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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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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忽略了這點奇怪的感受,摩枭耐下性子道:“天山弟子之間還能有什麼旁的事,無非就是弟子考核時的争鬥罷了,而你又握着無垢弟子這個身份,總是會招來些蚊蟲。”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邊那條從樹幹縫隙擠出來的蟲子,距離很近,能看到蟲子圓滾滾的腦袋上有三隻綠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排尖刺狀的牙齒快速蠕動着。

摩枭輕啧一聲,伸手輕松捉住,然後随意掐死了。

安施嘀咕:“喂喂,他們好歹是我的師兄,小狐狸精說話客氣點,小心我翻臉。”

她趴在桌子上,忽然有些犯困,眼皮半耷拉着,聲音又低了點:“我又做不了什麼......”

摩枭聽到了小丫頭的呼吸聲,他嘴角微微上揚,看着手上的詭異蟲子重新縮成兩條,然後順着自己的手就往身上爬,然後繼續道:“你究竟能做什麼不重要,你隻要知道幾件事。”

“什麼?”安施迷迷糊糊的問。

摩枭聲線淡漠,但又勾人的很,驅散了一絲她的困意:

“其一,這兩人互相敵對,卻都有求于你;其二,他們給你的好處不會隻有這些,但不用擔心,伸手拿着就行。”

“真的假的。”安施拍拍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蟲子爬的緩慢,但也逐步逼近了摩枭的脖子位置,他仿佛能聽到微小的牙齒摩擦聲。摩枭嗤笑一聲,伸手捉住了那兩條蟲子,手心騰起一道濃稠詭異的黑色火焰,他靜靜的欣賞這兩條蟲子在火焰中痛苦的翻滾,蠕動,發出詭異的嘶嘶聲。

随後,他眯了眯眼,惡趣味的解釋道:“你可是無垢他老人家的徒弟,隻有拿來捧着的份兒。”

小狐狸精真不靠譜,這分明是讓我兩頭通吃。

安施總算清醒了,她撇撇嘴:“我要是真這麼做了,不得被他們在背後嚼舌根,我可見識過他們說閑話的本事。”

摩枭輕笑一聲:“姐姐還在乎這個......”他笑容一頓,微妙道,“不會是因為在乎無垢的緣故吧?”

安施還沒回答,摩枭卻忽然皺了眉,自顧自道:“你在意他的名聲做什麼?還不是他扯出來的這些争執?那些弟子所争的豈止是一個位次,分明是之後每月的弟子份額的多少,他定了這弱肉強食的規矩,承些罵名也是自找的!”

“弟子份額?”安施眨眨眼,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内心揣摩一番,驚訝道:“你是說,弟子考核關系着内門弟子的吃住好壞?你是怎麼知道的?”

摩枭表情微滞,咳嗽一聲:“偷聽到的......這又不重要。弟子考核關系着尊上對各輩弟子的态度,進而影響之後的弟子份額,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實際上,影響的不是簡單的吃住好壞,而是名次好的那些能拿到日常所需的丹藥,而差的自然就拿不到,若是拿不到,就隻能自己想辦法賺取,那就隻能接取各類深入險境的任務——仙門一貫是這麼壓榨弟子的。

摩枭不以為然,随口道:“總之你又吃不了什麼虧。”

安施恍然大悟:“怪不得,這是想讓我幫他們說好話?又或者是幫他們說些龐師兄的不是?”

她沒想太多,隻覺得尊上辛苦操勞,恐怕想不到他的弟子這會兒正被拉攏着考慮給誰多分一杯羹,于是歎息道:“我可不會這麼做,他們說的話太離譜了,都扯到長老身上去了。”

随後,安施便将平春和龐铨言的八卦如此這般描述了一遍,而原本還正經聽着的摩枭突然感到有些牙酸,這小妮子是不是拿自己當樹洞了?

他默默歎口氣,覺得也就這會兒安施敢這麼和自己聊天了,但又沒什麼興趣,思緒一下子飄遠了:

方才安施提起那個師兄送了她一把法器的事,之前沒在意過,如今想想,安施身上确實沒有防身的東西,是不是給安施造個保命的玩意兒,以免哪天被算計的把小命丢了?

這時,安施突然問了一句話:“你說這事是真的嗎?”

摩枭這才回過神來。

方才他零碎的聽到了一些,但很可惜,這種傳聞在他的回憶裡是一片空白,至于這位長老——似乎在他屠山之前,這個叫平春的就已然不在天山了,不然他總歸是會有些印象的。

摩枭沒聽說過平春的名字,自然和平春沒有過交集,因此更不可能知道安施所說的這種八卦瑣事了,畢竟,當年的“她”仿佛是被無垢豢養起來了一般,對一切都毫不知情。

而如今的安施避開了魔修留下的那冊書的麻煩,無垢此時自然也并未生出多餘的心思,更不會刻意拘禁她在身邊——這些倒是和原來不同了。

或許,這丫頭真會帶來些新鮮的情節,不必再走自己的老路?

摩枭眼前仿佛忽然略過一些碎片般的記憶——天山,是常年一片冰雪的天山,而此時,它仿佛被來自魔域的鬼火吞噬了一般,他聽到無數同門的哀嚎與孩童的詭異笑聲充斥昔日淨土,他看到鮮血飛濺,深藍的弟子衣袍逐漸被染成了黑色......

白袍的男子高高在上,無悲無喜地注視着自己:“此子入魔,人人得而誅之。”

摩枭猛地閉上了眼,莫名的煩躁在心頭湧起,他深吸了一口氣。

見摩枭半天不吭聲,安施以為是對方睡着了,敲了敲骨笛:“摩枭,你還在嗎?”

仿佛靈魂被叩擊,眼前幻覺瞬間破滅,摩枭一下子回到了現實,他壓了壓心頭這股無名惱意,才記起剛剛安施的提問,淡淡道:“管這作甚?你隻管拿了武器走人,他們給你什麼便收着,至于事,不辦也罷。總歸你是無垢的弟子,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隻要無垢在?摩枭忽然皺了皺眉,對自己居然說出這種話感到可笑,沉默了一陣,忽然道:“我也......”

我也可以幫你。

他的話總算是沒說出口,被對面輕微的呼吸聲打斷了——安施總算是撐不住,睡着了。

“....我怎麼會說這種話。”摩枭勾了勾嘴角,但沒笑出來,于是他放棄了,疑惑的低語,“分明如此厭惡,分明早已抛棄,為何......?”

疑問的後半句仿佛被驟然清醒過來的理智壓抑住了,那些細碎而折磨的情感是軟弱的代名詞,總會将人的意志消磨殆盡,即使是對自己也不例外,或許換句話來說,正因為這情感發于自己本身,才更令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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