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氣，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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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人都看向褚千幸，喊着讓褚千幸先來做，拿出打印紙的那個人甚至已經将紙層層傳遞放到了褚千幸面前，就連他手裡也被塞好了一支簽字筆。

褚千幸低頭看着紙，他隻覺周邊一片變得安靜，大腦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清醒下來，紙上的數字也更清晰起來。

旁邊程有方吓得趕緊過來推搡接場，“哎哎，各位老闆，怎麼聚個餐還做上高數題了？這還是聚餐嗎？我們老闆好不容易休息一次怎麼還要做高數了？這玩意我看着就頭疼，咱這吃的好好的就繼續邊聊邊吃呗，我們這時間再過一會就要走了”

幾人不依，“做個高數題又費不了什麼時間，我們褚老闆做這題向來速度都特别快，而且我們可不信褚老闆會忘了高數題怎麼做，畢竟他是真的很注重學業，對不對？”

易東升附和，“對啊對啊，誰不知道我們班長年齡又小，成績又好，現在又成了褚老闆，這肯定各個方面都比我們更上一層台階，班長先做！”

“……”

程有方氣的恨不得揍他們一頓，這群人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是心眼子又賊又多，沒一個誠心的，還做高數題？！做尼瑪！

他這就要喊保镖進來，把褚千幸護出去，卻沒想到褚千幸這邊竟然已經落了筆了，他震驚又緊張的趕緊去看，就見褚千幸正在紙上極其流利的直接開始了計算。

程有方瞪了眼睛，“？？？！！！”

程有方的專業不學高數，所以這玩意他也看不懂，但是就目前褚千幸的這個用筆的流暢程度，加上他穩的一批的表情姿态來看，程有方突然覺得這事有戲！

突然一個長桌的人都靜着看了過來，他們看了兩眼褚千幸寫的東西，又打量了一下褚千幸極緻冷靜的表情，然後所有人都不再飄了，全都沉默的坐了下來。

他們有人開始拿出手機敲打，如果程有方沒看錯的話，這幾個人互相示意着看手機，應該是在他們群裡互相通氣。

程有方惡心極了，他覺得自己面前坐的就一群糞蟲，他們高高在上，對外看着謙卑的樣子裡滿是傲慢。

程有方在京都見過很多這種人，他們有野心，但是喜歡淩駕在别人之上成就野心，他們瞧不起比他們弱的人，但如果你有一點他覺得你能用的到的地方，他們又會非常突兀的來靠近你，就算你之前被他瞧不起，他也能裝成和你很熟的樣子。

程有方心裡在罵，尼瑪的，不知道這些玩意在高貴些什麼，一點家教都沒有。

程有方開始笑了，“怎麼了各位老闆？你們怎麼不算題啊？一起算呗？我老闆這馬上寫好了，我這也不懂高數，我們老闆也好幾年沒做過高數題了，所以你們這寫完我拿着手機給你們搜一下題，你們再對比對比誰做對了不就行了，一起做啊一起做”

他加大了嗓門，用着玩笑的語氣，“快點做啊，不要浪費時間呐，萬一你們做不出來拖了時間，我老闆還要等着你們做完嗎？”

幾人看他一眼，趕緊互相分了打印紙，低頭做了起來。

程有方看着他們看自己已經有些心虛軟氣的感覺心裡舒爽，他也不懷疑褚千幸做的到底對不對了，他看不懂，但是這些玩意都看得懂，他們既然露出了這種眼神，就說明褚千幸做的絕對是對的，而且是讓他們感到害怕的對。

人總是害怕強者的，這些玩意更甚。

沒多久，褚千幸停了筆，程有方趕緊拿起紙掃了起來，在搜題顯示答案确定了褚千幸做的對了之後，程有方感動的瞬間熱淚盈眶，他趕緊把紙拍了照片發給了何密。

發完後他就看着褚千幸，他實在覺得褚千幸是個神，這他媽都失憶了竟然還會做高數題？！

牛逼！

他覺得他背後的大老闆何密何董事肯定會獎勵他。

嘿嘿。

在程有方感動的想要抱着褚千幸哭的時候，那邊已經有人要放棄了，“哎，我不會，看你們的了”

“我也不做了，太費腦子了，當時大學考試的時候就差點把我的腦子給考廢了，現在還做，誰出的馊主意？”

“易東升，你做出來沒？那個‘何氏家族獎學金得獎者’你做出來沒？”

“……”

程有方這才知道他們私底下都是這樣喊人的，他覺得好笑。

沒一會全都停了筆，程有方不嫌事大的挨個對答案，“我來看看對錯啊，嗯……我們老闆是做對了的，然後你錯了，你錯了，你沒做，你也沒做，你做了一半，你這個對了，你這個沒做完，你這個沒做……”

程有方一圈對下來，然後得意的開始宣報，“總共三個對的，我老闆一個，何氏家族獎學金得獎者一個，還有另外一個，沒對完，算是一半，所以整個算是兩個半”

他掃了一圈人，“你們要不要互相看一下？剛才不是要互相打分嗎？怎麼都不動了？”

“……”

程有方看了眼易東升難看又不安的臉，然後笑起來，“哈哈哈，這不就是個飯中娛樂項目嘛，我們繼續吃飯吧？”

他看向褚千幸，“對吧老闆？”

褚千幸面色平靜，他點了下頭。

幾人又吃了會飯，氣氛又逐漸熱起來，他們也是沒臉沒皮的，這又開始對着褚千幸吹噓，“褚老闆？你這今天下面還有事沒？沒事我們幾個去這附近的會所再玩一次”

程有方立馬拒絕，“不行，我們老闆還小，可不能和你們比，回去他還要跟着何董學習呢，他和何董向來都是實幹家，今天出來已經是抽了老大的時間了”

幾人笑笑，“也是也是，褚老闆和我們不一樣，何董身邊的人，怎麼會不忙呢？”

又有人道，“班長，我們下次再約呗？”

褚千幸喝了口所謂的青瓷酒擡眼，“想約我要找我助理商量時間，我時間都在他手裡”

“……”

衆人看和他交流無果，又趕緊往程有方這邊拉，他們到底是放軟了姿态，“你這老闆助理工作忙不忙？”

程有方笑笑，“不忙不忙，我老闆忙，我不忙，我就給他端端水，聊聊天，開開車，記着點時間就行了”

有人問，“你是貼身助理嗎？随叫随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