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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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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闆咣當一聲放到地上,顧子季震地渾身一疼,剛想破口大罵,轉頭對上魏舒窈打量着的目光,隻恨恨閉上了嘴。

端王已年過六十,身為皇親國戚吃喝不愁,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去得罪他,如今卻要腆着老臉來給一個小輩緻歉。

他心中不可謂不憤懑,但想到自家兒子的那一雙斷腿後又宛若洩了氣一般,咬着牙走到魏舒窈面前,硬擠出一抹笑,和聲和氣道:“吾兒昨日那般失言冒犯,實屬醉酒後的頑劣之舉,我聽說之後立刻将他關在家中祠堂接受家法的懲治,今日特意帶他前來給魏姑娘負荊請罪。”

他将手中的荊條遞了過來,道:“還望魏姑娘能拿着荊條狠狠抽打他一頓,以便消了心中的氣,也好讓他長長記性,魏姑娘下手時可千萬不要心軟,我這兒子就是該打該罵……”

端王這般大張旗鼓地前來請罪,很快就有人從這話中聽出了深意——顧子季早晨騎馬時摔斷了一雙腿。像他這種纨绔子弟當街縱馬是常有的事,平日裡一點傷都沒受過,怎麼得罪魏舒窈的第二天就突然斷了腿?

端王口口聲聲地說這是上天的懲罰,卻帶着兒子到魏舒窈這裡負荊請罪。

這般行為,難免讓人遐想連連。

能讓端王這種人物如此忌憚的,除了那位欽北王還能有誰。

他們将目光移到魏舒窈身上,默默猜測,難不成欽北王還對魏舒窈留有些許情意?要不然為何會如此袒護她?

魏舒窈後退一步,将裙擺往旁邊提了提,避開端王手中那根荊條,“端王這是做什麼?”

端王今日來的确是帶着顧子季給魏舒窈緻歉的。

他自認為做到如此地步已經足夠了,他兒子血淋淋地躺在這裡,給人的沖擊力很強,人們天生憐憫弱者,見到這副慘狀會同情心作祟,而後勸魏舒窈大人不記小人過。

被這麼多人盯着,魏舒窈就算不想原諒顧子季也得原諒。

他料定了小姑娘家家的容易糊弄,便悠然自得等着她開口說些諒解之詞,然後各回各家皆大歡喜。

魏舒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他心裡在想什麼,笑道:“祖父從小便教導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朝律法嚴禁私刑,怎好在街上随意鞭打人?端王将這荊條送到我這裡來,難不成是想引我上鈎從而送我一個牢獄之災?”

當了太久的人上人,端王習慣了特權,一直都視律法為無物,在他心裡,所有的律令都是給窮苦百姓設下的,關他們皇親國戚何事?

他難能想到律法這一層面的東西,突然被這般提醒,猛然睜大了眼睛,連忙否認:“魏姑娘說笑,我同子季是真心實意想要求得魏姑娘原諒的,怎會陷害于你?”

魏舒窈忽然提起律法,圍觀的衆人難免竊竊私語,誰都沒想到能從這位大小姐口中聽到如此義正言辭的話,但仔細想想,魏舒窈從小到大,雖然任性嬌氣,但她一直以來都在邊框之内行走,從來沒出現過什麼欺壓普通人的傳聞。

反倒是顧子季,幹了一籮筐的壞事,每一件都能讓他蹲在獄中吃牢飯,隻是家裡有關系,讓他免了牢獄之災而已。

端王及時道:“這樣吧,如果魏姑娘不願動手,我替魏姑娘教訓這個逆子,我動手就是家法,算不上私刑,這樣總可以了吧?”

魏舒窈搖頭,“你是他父親,你動手的話有失公允。”

端王聽了這話後臉上那層和善的面具就快要掉下來了,氣惱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樣?”

她似是認真思考了下,才緩緩道:“我們嘉永候府和端王府并不熟絡,我原本也想私下處理這件事的,沒想到端王将事情鬧得這樣大,鬧得太大也不好收手,不如就把顧子季送去京兆府吧。”

送去京兆府的話,他上下打通關系後自己兒子應當也吃不了什麼苦頭,端王沒想到魏舒窈這麼好說話,深思熟慮後點頭同意:“也好。送去京兆府之後魏姑娘可不能再記恨這樁事兒了,這事兒就算是一筆勾銷。”

魏舒窈又不緊不慢的補充,“讓京兆府李敬李大人審理此案。”

端王猶豫一瞬,那李敬是出了名的清正之臣,審案相當嚴苛,且從不收旁人的賄賂,他兒子落到李敬手中,恐怕落不了什麼好處。

但撞車這等罪名的懲罰應當不會太重,最多也就挨幾闆子,于是他狠狠心腸應下。

魏舒窈見他點頭,笑了下,轉頭對雲芝吩咐,“聽說顧子季行過許多不義之事,放話出去,隻要被他欺淩虐待過的人,都可去京兆府擊鼓鳴冤,有冤的喊冤,有仇的報仇,請訟師的費用我來出。”

“魏舒窈,你别太過分!”端王這是徹底被激怒了,他的兒子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他自己心裡清楚,這麼多人一同上京兆府狀告,百般罪行加在一起,後果定會十分嚴重,他能不能保下來都難說。

端王對顧子季這個老來子很看重,當下就擺出一副護犢子的态度,結果看到她身後突然出現的福臨和嚴庚,以及不遠處的顧玹,腦子瞬間清醒。

他驚出一身冷汗,心道總不能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搭上整個王府,于是讪讪不語,半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京兆府的李敬很久之前就聽說過顧子季的惡行,對那幾樁命案耿耿于懷,礙于他是宗族之子,一直沒能将他繩之以法,如今得了機會,他立刻就差人過來捉拿犯者。

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之後,魏舒窈才看向旁邊的陳風,微微動了下眉,平靜地問道:“你剛才要說什麼?”

陳風早就被顧子季父子的下場給吓到了,他可不敢再招惹魏舒窈,一邊彎腰一邊後退,“不不不,魏大小姐剛才聽錯了,在下剛才什麼也沒說,告辭!”

周圍人見他這副模樣,一陣唏噓,歎道沒熱鬧可看了。

就在魏舒窈提起裙擺準備離開時,身後的福臨及時上前攔住她,笑道:“魏姑娘,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昨夜發生了顧子季撞車那樣的事情,魏姑娘卻是一聲不響地隐忍了下來,殿下表面上看着無動于衷,實際上書房的燈火足足亮了一整夜。

福臨之前還擔心魏舒窈會不會有“失寵”的一天。

現在想想,魏姑娘可太懂如何拿捏他家殿下了,把人吃得死死的。

他家殿下就是見不得魏姑娘受一丁點委屈。

哪怕魏姑娘是故意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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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閣的三樓視野開闊,憑欄處甚至可以看到遠處江邊的白帆,江風徐徐吹來,帶着一股潮意。

顧玹坐在桌邊,面前擺放着那隻彩釉宮廷扇,他向來不喜華而不實的物件,隻随意看了兩眼就放回盒子裡,推到魏舒窈面前。

魏舒窈既不開口說話,也不伸手去拿,隻是目光偶爾控制不住地往扇子上移,而後再若無其事地挪開。

他偏頭看了眼小姑娘,目光晦澀不明,又把盒子推地更近了些,語氣極淡地問:“剛才不是沒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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