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帶我吃過一次。”
白江逾不信:“一次?”
江年年猶豫了,可下一秒把他爸賣了個徹底,“好幾次啦,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的那種。”
兩隻手數不過來,那就是不下于十次了。
白江逾在心裡默默給他哥點了一炷香。
他敢确定,他哥帶着年年偷摸去吃螺蛳粉的事,他哥夫絕對被蒙在鼓裡。
要不然以那個男人強勢的性格,别說粉了,湯都喝不到一口。
這玩意可是被褚大少爺視為垃圾食品中的戰鬥機,比肯德基都要嚴重。
他哥也是好樣的,自己偷摸吃就算了,還帶着娃一起吃。也不怕哪天娃說漏了嘴,那就熱鬧了。
撇開别的不說,螺蛳粉也是白江逾的最愛小吃之一。
當他帶着江年年面對面坐在店裡,等着螺蛳粉上桌時,服務員帶着探究的眼神,時不時往這邊瞥兩眼。
饒是遇到這麼多顧客,但年輕“爸爸”帶着“兒子”來吃螺蛳粉,這個組合也是不常見。
大中午的,又到了飯點,店裡人滿為患。
白江逾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等會吃飯的時候摘下口罩也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到。
一大一小兩個人的飯有着落了,兔子還沒吃呢。
趁着飯沒上來,江年年也沒閑着,把小灰從便攜包裡抱出來,又拿出事先從家裡帶來的提摩西草送到兔子嘴邊。
小灰就當沒看見,繼續舔自己的小兔爪。
“兔兔,吃飯啦,隻有多吃草才能長大。”
江年年再次把提摩西草遞過去,可惜兔崽子還是不給面子,依舊我行我素,甚至拿兔爪擋了一下對方送到嘴邊的草。
一臉的嫌棄。
小家夥沒辦法,隻得把求救的目光轉向小灰的主人,“小叔叔,這隻兔兔是不是不喜歡吃草,想吃肉肉。”
這逆天的發言……
白江逾輕咳一聲,拿過小侄子手中的提摩西草,試探性地喂到小灰嘴邊。
這下兔崽子吃得倒是歡。
“哇哦——”
江年年瞪大了眼睛,發出喟歎。
等小灰吃完這根提摩西草,江年年自告奮勇拿出幾根,“我來我來!”
意料之中的,小灰連看都沒看那幾根草,扭頭繼續舔爪。
江年年遞到左邊,小灰的兔頭扭到右邊,小家夥不厭其煩地再遞到右邊,小灰的兔頭又扭到左邊。
幾次下來,小朋友有點沮喪,“它是不是吃飽了。”
白江逾沒好意思拆穿他,你見誰家兔子吃一根草就能飽的,更何況還是一隻五個月大的兔子。
小侄子不明所以,經過上次的事,白江逾大概也清楚,小灰确實有點看人下碟。
當他再次接過江年年手中的提摩西草喂到兔子嘴邊,看着毛崽子動着三瓣嘴悉數吞下。
再次證實,小灰的看人下碟,這個人似乎單指白江逾。
這下江年年更加沮喪,心裡琢磨着毛茸茸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不過也沒沮喪太久,新鮮出爐的螺蛳粉成功把他的饞蟲勾了起來,毛茸茸什麼的一會再說吧。
以防吃飯的時候兔毛不小心掉進碗裡,白江逾二話沒說直接把它放回便攜包裡。
上次那隻小公雞的原生态雞毛,還讓他留着心理陰影呢,類似的事絕對不能再來第二次。
白江逾不是話多的人,江年年小朋友雖然是個小話唠,但美食當前,他可顧不得說話,吸溜吸溜吃粉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
叔侄倆這邊安靜下來,後方卻傳來不小的躁動。
“聽說了嘛,程望青又有一部劇殺青了!”女生A說。
女生B接話:“嗯嗯,我今天上午刷微博看到了,感覺過不了幾個月就能上映了。”
女生A:“那可不,我家青哥真是高産。”
恰好這時又冒出來一個男生A,語氣略帶幽怨:“程望青的粉絲真是幸福,哪像我們這些孤苦無依的小魚,再不來點水都要□□死了。”
這個形容……白江逾噗嗤一下差點笑出聲。
女生A:“哎呀,你一說我才想起來,白江逾是不是已經半年沒拍戲了。”
女生B:“豈止是半年沒拍戲,甚至都沒在各大媒體見過人影,幸好姐花心,沒在一棵樹上吊死,不然就以白影帝出新作品的速度,我遲早要瘋……”
說罷又安慰男生A:“沒事,别灰心,說不定哪天白影帝想開了,突然上個綜藝節目什麼的。”
男生A苦笑:“那我還是等他的新劇比較快……”
殊不知,他們讨論的對象,正在一桌之隔的座位上吃粉吃得正歡。
白江逾為人低調,出門更是跟在媒體面前打扮風格完全不同。
一件衛衣一條牛仔褲,再戴個鴨舌帽配上純黑口罩,想被認出來都難。
聽着身後人對自己的“聲讨”,白影帝頻頻點頭,好像真的有在認真考慮,是不是在大衆視野裡露面太少了。
好在關于他的話題沒聊太久,不知誰扯出一句:“哎,你們聽說了嗎……景氏集團的少總前幾天出了車禍,現在都沒醒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