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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走了很久,沒有地圖,也沒有方向。
隻知道不能停。
不是為了追上誰,而是為了繼續作為“那個還在尋找的人”存在。
如果我停了,
如果我開始問“值不值得”——那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
我先去了圖書館,那個我們各自偏移過無數次的地方。
我站在三樓舊書架區,擡頭望着光線從天窗斜斜落下。
那一刻我想起她曾說過一句話:
“書的背脊,就像意識的脊柱,
每次翻頁,都像輕輕移動一次可能性。”
我沒有找到她,也沒有看到任何字條。
但我在《意識科學導論》那本厚書裡,夾到一張折成三角的舊書簽。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的。
但我帶走了它。
就像你在一個陌生站台上,看到一隻顔色熟悉的行李箱,
你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但你甯願相信它是。
—
下午我坐上了一輛長途公交。
它不去任何特别的地方,終點站是郊外的農場。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路邊從城市退化為郊區的速度,像是在看意識從複雜回到本真的過程。
一站站過去,風景變得不那麼可識别,也變得更加真實。
有老人上車,鞋底沾着泥;
有小孩背着樂器盒,坐下就睡;
還有一個年輕人在筆記本上寫着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
我忽然很想拍張照片給她看。
但我沒有。
不是不願,而是突然明白——
她不會因為你拍給她看,而更确定你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