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賀羨棠捂着臉,“你這時候為什麼和Mia在一起?”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按照Mia的生活習慣,她應該剛剛睡醒。
他們倆這個點為什麼會在一起!賀少川為什麼會接Mia的電話!賀羨棠不敢細思。
賀少川看着足夠兩米寬的大床中間那段凸起的弧線,頭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這不合理。
他的房間裡為什麼會多出來一個女人?
“我走錯房間了。”Mia被吵醒,沒耐心繼續聽電話,半閉着眼睛,從賀少川手裡搶過手機,看也沒看就挂斷,然後随手扔掉,倒頭繼續睡。
“轟”的一聲,天雷滾滾,把賀羨棠劈的外焦裡嫩,她握着手機不知所措,久久沒回神,難以接受。
賀少川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會所是他一個朋友新開的,賀少川過來捧場,晚上多喝了幾杯酒,就沒回去,誰知道半夜十一二點,房門被敲響,他還以為是朋友,一打開門,還沒看清來人長什麼樣,看身段隻能看出是個女人,就被抱住又親又啃。
大概是圖個氛圍,女人還把燈關了。
賀少川喝醉了,渾身燥熱,以為是朋友安排的人。晚上他們剛嘲笑過自己,也開玩笑說要給他送個人試試。
賀少川抱着溫香軟玉,隻覺得懷裡的人身材還不錯,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細腰長腿,睡一覺也不虧。
朋友送來的人,也不用擔心不幹淨。
等早上一醒過來,看清女人面孔,七魂吓走六魄。
“你……你先醒醒!”賀少川推了一把Mia,“别睡了!”
Mia被他吵的睡不着,打着哈欠坐起來,一臉不耐煩:“吵什麼?睡就睡了,你不會還要我對你負責吧?”
“負個屁!”賀少川快氣死了,“你怎麼會走錯房間!”
“廢話,”Mia靠在床頭翻他白眼,“喝多了啊。我昨晚約了個男模特,還以為是你呢。不過你……”
Mia上下打量他,視線停留在他胸膛處,表情像是在回味:“身材還行,當我吃點虧。”
賀少川“唰”的一下拉緊晨袍領口,捂的嚴嚴實實,滿臉痛心疾首,像個貞節烈婦似的。Mia覺得好笑,睡了一覺,至于麼。
“你剛剛跟誰打電話?”
“……賀羨棠。”
Mia:“…………”
睡了一覺就被抓包,Mia覺得自己應該去上香,沒再理賀少川,随手扯過晨袍披上,去洗漱。
賀少川看着白花花的床單,腦子也同樣空白,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居然問出一句:“你不是第一次啊?”
話一出口,賀少川自己都覺得是酒精還沒代謝掉,居然問出這種問題。
畢竟衆所周知Mia的情史比新華字典都厚。
Mia停下腳步,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他,彎了下唇角,挂着嘲諷的笑:“因為你太小了。”
賀少川:“?”
Mia扭頭走了,洗漱完回來,看見賀少川還是那副表情,像是剛結婚還沒幹過就死了老公從此開始守寡結果一朝失貞牌坊不保,狐疑地問:“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确實沒聽說他談過女朋友。這個年紀的男人了,家世好樣貌好,站在金字塔尖上,如果還沒有過正式的女友,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他私底下野花不斷,二是他陽痿。
Mia親身實驗,排除了第二種可能性。
賀少川立刻說:“怎麼可能!”
“那就好。”Mia也不想睡處.男,太單純,萬一真的找她負責就麻煩了。
賀少川把牙咬的“咔嚓咔嚓”響。
Mia抓起衣服,想去衣帽間換,随即想到他倆是上過床的關系,昨晚折騰了好幾次,料賀少川這會兒也硬不起來,于是也不避諱,就在他面前換起來。
賀少川瞪着眼,火速轉身背對着她。
換好衣服,Mia拍了拍他肩膀:“cici那邊我去解釋,咱倆以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你不用不自在。”
賀少川條件反射似地躲了一下,生怕又被她撲上來又親又啃。
Mia說:“不用這麼應激吧?你放心,我也很讨厭你。”
賀少川咬着牙:“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出去别亂說。”
賀少川受不了。是誰不行,偏偏是Mia。八歲就會抓蟑螂放在他書包裡吓唬人,十二歲的時候拍下他割完包.皮穿裙子的照片給同學看,十五歲的時候僞造他的字迹給同校女生寫情書,十八歲滿世界造謠他不舉。
Mia系好裙子上的腰帶,冷笑一聲,走了。
門一關上,賀少川像強迫症似地沖進浴室,花灑一開,冷水從頭澆到尾,他舉起左手,悲哀地想,這真的是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