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帶她去服務台登記。
那本書被放進精美的袋子裡,李桑枝拎着,沒好奇第看一眼封面或者裡面目錄,她突兀地問:“哥哥,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是嗎?”
蔣複在圖書館的星巴克點喝的,歪頭調侃道:“怎麼,喜歡上了這兒的生活,舍不得下船?”
“沒有的。”李桑枝嬌羞地墊了墊腳,“哥哥,回去後,我想找班上。”
蔣複下意識不願她脫離他控制,臉冷了幾分:“現在的日子不好?不勞而獲是多少人做夢都想要的,你以為大款是想傍就有,我這樣兒年輕帥氣不打人的大款滿大街都是?行,你要上班就做我小秘,我發你工資。”
李桑枝似是聽不出他對這話題的排斥:“多少呀?”
蔣複沒一點溫情:“按市場價給。”
李桑枝天真地追問:“市場價是多少呢?”
蔣複在店員的提醒下拿走咖啡,頭也不回:“你缺錢,不如簽下我早前說的協議,一切不變,你簽了,我馬上給你還掉你家的債。”
背後沒聲音。
蔣複停下來轉身,眼底不耐:“你不走幹什麼,還不過來。”
李桑枝的手指攥住裝書的袋子,她一聲不吭地垂頭看鞋面。
蔣複面頰肌肉抽緊:“操。”
他大步回去,用力地把她扯出星巴克,甩在一個角落的牆上。
“錢和我,你選我?”蔣複逼近她,“做情侶可沒錢拿,你也撈不到好處。”
價值不菲的珠寶在她脖子上戴着,包包在公寓等她,蔣複卻一時忘記給她買過多少東西。
李桑枝把臉扭到一邊,嘴唇抿着,不說話。
蔣複呼出的氣息混着煙草味,霸道地撲向她耳朵:“喜歡我?”
李桑枝還是抿嘴,不說一個字。
“甯願沒錢拿,也要談戀愛,還不承認喜歡我。”蔣複捏住她臉轉過來,讓她正對自己,“小表妹,喜不喜歡哥哥。”
李桑枝怎麼都不回答。
蔣複已經失了耐心,他就要丢下不知好歹的她去玩,鼻息裡捕捉到一絲血腥氣,面色瞬間就變了。
他沿着血腥湊近女孩緊緊閉在一起的嘴唇,命令道:“把嘴張開。”
李桑枝不肯。
蔣複強行掐開她嘴,看到她嘴裡一塊軟肉血淋淋的。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咬成的這樣子。
蔣複震住:“老子又不是真的強/奸犯,你喜歡上就喜歡上了,要這樣罰自己?”
李桑枝别開腦袋,眼角泛出淚液。
蔣複的情緒在三秒内經過了多次轉變,最後再各種因素碰撞下,占據他腦海的是事不關己的樂子。
小表妹動了真心,為的他這個爛人。
隻能說她情路坎坷。
情路順不順是注定了的,怨不了誰,老實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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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咬破嘴情緒萎靡,蔣複要帶她去郵輪上的醫院處理咬傷,她不想,不願意。
這是蔣複真正意義上的,見識到了她執拗的一面。
他把咖啡給她喝,看她冰得打冷顫多受不了,在心裡笑她老土。
李桑枝咽下嘴裡的液體,摸咖啡杯上的圖标:“這是什麼呀?”
“兩條尾巴的美人魚。”蔣複知道她老家沒高端小衆的星巴克,她這個階層的人認為喝這個裝逼炫富,實際對他來說,不過是檔次一般的日常飲料。
他們财富階層差距大。
蔣複叫她再嘗一口咖啡。
“不要了不要了。”李桑枝連忙擺手,她舔嘴裡傷口,吮掉點血腥,“哥哥,我上班,必須去你家服裝廠嗎?”
蔣複覺得她作:“你喜歡我,不是巴不得每天都見到我?”
李桑枝支吾:“那我能不能去車間?”
蔣複笑她目光短淺愚笨至極:“你是覺得小秘學不到東西?”
“服裝廠的車間女工幹流水線,往那兒一坐就是一天,縫紉機踩冒煙也隻會縫縫補補。”
蔣複喝了口咖啡,後知後覺跟她喝的同一杯,吃到了她口水。
吃都吃下去了。
自己也沒惡心到想吐。
他黑着臉把咖啡丢垃圾桶,眼睛不自覺地追到她嘴上:“小秘就不一樣,可以跟着老闆世界各地到處跑,見得多聽得多學到的就多。”某些他知道的小蜜文化就不說了,小表妹會吓到。
李桑枝懵懵懂懂:“要打電腦吧,我不會。”她東張西望,“圖書館有沒有教人打電腦的書呢。”
“這裡怎麼可能有那種書。”蔣複忍俊不禁,“你也要不着着看書,我教你用基礎的辦公用品。”
接着便很自然地蹦出一句:“還有外語,我給你報班。”
說完就後悔,他又不需要正兒八經的秘書,身邊做事的,阿青一個夠用。
蔣複低頭發現女孩雙眼亮晶晶的看他,和他對上視線後羞澀地躲閃,小聲說,“你還要給我報班呀……”
那是藏不住的開心。
蔣複的眼神深了深,她和他接觸過的那些女的不一樣,她不迷戀衣服包包首飾,也不懂那些,無所謂的,她在乎的是學技能。
他心情複雜地把人摟到懷裡,用一貫的風流腔調說:“我給你條件學東西,怎麼感謝我?晚上趁我睡着就偷摸去我房裡,把我當大馬騎?”
李桑枝臉白了幾分,推開他跑走。
蔣複盯着女孩嬌羞背影想起譚麗娜那死女人,她體會到好日子後就過不了以前的窮日子。
李桑枝跟着他過了好日子,等到他不要她了,她必定會走上譚麗娜的後塵。
蔣複不太想哪天聽到她做了誰情人的八卦。
算了,實在是沒興趣了就當個小寵物養着,他錢多,養幾輩子都養得起。
蔣複不快不慢地追上去:“李桑枝,小秘的事定了,我們去看電影。”
李桑枝驚訝地回頭:“這裡還能看電影啊?”
“什麼不能。”蔣複調笑,“沒去過電影院吧,哥哥帶你漲見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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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輪上有十多部電梯。
李桑枝去的是船尾靠近甲闆的那部,蔣複帶她到的那裡。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她睫毛猛地一顫,下一刻就垂下去,密密長長地蓋住眼裡反應。
“借過。”
一串急促腳步聲從後方過來,一個背着貝斯的美少年跑進電梯。
蔣複沒注意到電梯角落跟個黴菌似的劉競,也沒把先他們一步進去的陌生貝斯手當回事,更是忽略掉吳秘書,他全程提防身價最高的費郁林。
雖然他才确認過,李桑枝喜歡他喜歡的很,不會再勾搭人,哪怕是費郁林。
但也沒必要坐一部電梯。
他們又不趕時間。
李桑枝扯了扯他衣擺:“哥哥……”
女孩喊的時候,眼角眉梢不小心洩漏出了委屈。
不想這樣叫,不願意,沒有辦法的。
電梯裡幾道視線向她投來,内斂的,驚豔的,粘稠的……
有的隻掃一眼,有的停留好幾個瞬息。
李桑枝柔弱地和蔣複說:“我們坐下一趟吧。”
蔣複臉一沉,這話從她嘴裡出來,他就感覺是她在顧慮他的感受,擔心他多想。
呵,坐個電梯這麼一會能發生什麼。
别說是和費郁林一個電梯,就是把她丢到男人國,他也堅信她對他死心塌地,眼裡沒其他男人。
“就坐這趟。”
蔣複把她的手拉過來,和她十指相扣地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