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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書房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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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誰也沒料到看上去已然被文故知吓破了膽的兆隐在瞬息之間選擇了再次反抗,隻不過這次不是對文故知三人,而是針對他自己。

趁着文故知回身遞還那兩個瓷瓶的功夫,兆隐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左手竟是生生掙脫了捆在椅子上的粗麻繩,任由手腕被勒的血肉模糊白骨外露也渾然不覺,伸手奪過審訊台上離他最近的小刀就要捅進心窩裡。

幾乎與他同時而動,俞蘊的身影從文故知眼前一閃而過,還是慢了一步沒能打落他的刀,她飛身沖向時刀尖已經刺穿兆隐穿着的粗布衣服,看着那逐漸暈開的一點紅,俞蘊不假思索的伸手,以毫無防備的空手緊緊握住了即将刺入兆隐心髒的刀鋒。

“俞蘊!”文故知在身後吼道。

在刺穿兆隐心髒結束他短暫的生命之前,那柄削肉刮骨的鋒利刑刀被俞蘊穩穩地攥在手裡。

此舉完全出乎兆隐的預料。他神色茫然的下意識向側邊使力争奪想要把刀從俞蘊掌心抽離,但她本就是奪刀,刀柄上有原先兆隐下的的力氣,此時刀鋒一轉,反而會将她掌心割的更深。

俞蘊根本不管這些,兆隐想要抽離,她就下了十足的力氣把刀鋒握的更緊,直到兆隐如何努力再也無法将刀調動分毫,他才平靜下來,瞳孔裡映照出俞蘊的身影。

眼前的女子手握足以斬斷手掌的尖刀,神色卻不見一分痛苦。淩厲的遠山眉上挑的狐狸眼,她本應是銳利明豔的長相,氣質卻陰郁沉靜。怒火沖上眉梢,她看上去生氣極了,咬牙抿着唇,黑眸中燃着光亮。

兆隐不明白她的動機,看不懂她的表情,卻真切的聽見她的聲音。

“急什麼,事情沒辦完之前你這條命給我留好了!”

兆隐盯着俞蘊的眼神愣了愣,流露出猶豫和權衡的神色,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在文故知大步沖向俞蘊的前一刻,他咬舌,将噴湧而出的血液全部噴在身前,沾滿了俞蘊握着刀的手心。

錐心的疼痛傳來,兆隐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強打精神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前的俞蘊就被文故知扯開護到身後,同時到達眼前的還有劉郴,怕兆隐再耍陰招,他揮拳就上。

兆隐臉上受了劉郴結結實實的一拳,昏死過去,直到現在被綁在刑架上一桶冷水澆透,他轉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眼神找尋俞蘊的身影。

俞蘊就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的盯着兆隐,她手上包着她來時穿的披風。

她此刻非常煩悶,卻不是因為受傷。

她方才受了一刀本就已是無妄之災,幸好反應迅速,被文故知拉開後便立刻順勢回身解了披風将手臂緊緊裹住,緊接着從腰間小袋取了金瘡藥就整瓶傾倒下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速度快到連緊貼在身側的文故知都沒能第一時間見到她掌心的傷口,隻看到與鮮血混合在一處的白色藥粉将她掌心全部覆蓋。

文故知親身體驗過俞蘊金瘡藥的療效,知道大概是無礙,但仍然憂心她的傷勢。

見她沒有提出要幫忙的意思自己又不好上手,隻能焦躁的一雙眼睛盯着俞蘊慢條斯理的用披風把手掌整個包裹起來,鮮血藥粉混合着掩蓋在布料之下,俞蘊神色和緩,甚至帶着幾分釋然與得意,仿佛她奪下了兆隐的刀便完成了任務,至于她自己付出的代價都可以忽略不計。

血色絲絲縷縷暈出。

“劉副将,方才刀尖捅入寸許,争執之中我拿不準分寸,勞煩你确認一下他的傷勢,不要傷及性命”俞蘊那邊收拾好了自己的傷手,見披風繞着手臂鼓起一個大包,她嘗試着活動了手臂覺得實在礙事,長劍出鞘把披風自中間割斷,用割下的布條重新包裹成一層輕便的防護這才滿意。

她自然的向劉郴發出号令,語畢才察覺不妥,方才一時忙忘了,人家正頭上司還在這呢。

她瞧着身邊的文故知,對方手裡還拿着刺傷她的刑刀,臉色陰沉,一會低頭看刀,一會回頭看昏迷的兆隐,最後擡頭看俞蘊時正好與她溫和的笑意撞在一起。

“嗯”文故知回過神來,随意把刀扔在一邊走上前詢問她的情況“怎麼樣,傷口嚴重你就先回去,這邊不用擔心,等審完他我讓劉郴把記錄送你院裡去”,說話間,他狠戾的撇了兆隐一眼。

俞蘊哪敢離開,先不提本就是她要求重審兆隐,單說屋子裡這文故知劉郴二位煞神,若是她不在,兆隐能不能撐到招供還未可知。

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保住兆隐的命不過是因為他身上迷霧重重必有疑窦,沒把所有線索挖掘幹淨她誓不罷休。

突然傳來兩聲沙啞的咳喘打斷了他二人的談話,劉郴一桶冷水澆醒了兆隐,他咳嗽着勉強睜開雙眼。

刺目的燭火令昏迷複醒的他看不清身前三人的神色,恍惚中隻有俞蘊螺青色衣袍上銅金色繡紋奪目生輝,依附在她肩頭的青鳥仿佛展翅而出,伴着清脆鳴叫尖銳的鳥喙直沖兆隐而來,将他吓得心髒震如擂鼓久久不能平息。

急促的咳嗽後,他拔高了音量,再次喊出那句話。

“世子有一密友,此次下船是為了尋他。”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俞蘊眼神瞬間一亮,再顧不得和文故知來回推脫,她挂出一副溫和的笑意主動去用傷手輕拍文故知的手臂以感謝他的關心,随後便自顧自向着審訊架走去。

留在身後的文故知微側頭目光掃過手臂,那裡還沾着俞蘊手掌留下的一點紅痕,他盯着那處紅痕頓了頓,也跟上她的腳步向着兆隐走去,行走之間靴子碰到什麼硬物。

那把染血的刑刀被文故知一腳踢開,滾去審訊室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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