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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提上來候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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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的牢房建在地下,根據罪名不同,一層一層的職能與環境也不同。

另俞蘊感到意外的是,牢房并非從上往下按照罪行依次深入底下,而是正相反,最靠近地面的那層關押着刑罰最重的犯人。

有了文故知那塊腰牌,他們進入刑部大牢這可以說是一路暢通無阻,文故知也沒叫人引路,他自己帶着俞蘊沿着長長的階梯一步步往下走。

地下大牢幽黑森然,僅有道路兩旁的燭火明明滅滅,伴随着耳邊惡毒的咒罵與嘶吼哀嚎,俞蘊跟在文故知身後拐過彎彎繞繞的階梯。

他二人的腳步響在走廊,文故知一路為她介紹着大牢的情況。

正如俞蘊剛才察覺到的,牢房在地下的深度與犯人所犯的罪行相反,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窮兇極惡之徒關押在最靠近地面的地下一層,而依次往下,罪行越輕所在的地牢越靠下,而越靠下層的牢房環境越陰森可怖,走到深處,連俞蘊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一層的兇犯大多是死囚,把他們放在最靠近人間的地方就聽得見外面百姓的咒罵,窺得見人間的煙火。世間美好與他們一牆之隔,可見不可得,會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處境,在死之前每一天都會受到這份折磨”

文故知為她簡單介紹情況。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俞蘊的異常,可惜他身上并沒有穿着披風或佩戴任何額外的禦寒之物,即便有,俞蘊想必也不會接收。

所以他隻是不動神色的放慢了腳步,把他二人間拉開的距離縮短些,幾乎并肩走在俞蘊身側,以此緩解她初入大牢的不适。

轉下兩層,俞蘊的注意力被一個牢房吸引,她駐足在牢門前,那上面挂着罪行牌,被漆成黑色的木牌上寫着朱紅的大字

“背棄主家,吵架生事,屢次行竊。”

俞蘊的目光從罪行牌上移入牢房,隔着鐵欄門,她看見最裡側的角落裡蹲着兩個枯瘦的身影,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穿着囚服相依取暖,皆頭發散亂,神色慌張。

看見俞蘊他們二人靠過來,其中高壯一點的那個一把推開身側的少年,連滾帶爬湊上來雙手緊攥着欄杆,揚着一張稚嫩的臉沖俞蘊哭嚎。

“我不敢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老爺!老爺!你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俞蘊被飛速湊上來的人影吓了一跳,雖面色如常,但下意識後撤一步的姿态和第一時間覆在劍柄上的右手昭示着她陡然升起的警惕和敵意,她擡眼去看文故知,後者正注意着那被他推開的另一個少年。

那少年被沖擊力帶的磕在牆壁上,牢房昏暗,看不清是否有流血受傷,但他一眼都沒看向這邊來。

趁着獄友哭嚎的功夫他從地上撿起對方掉落的幹硬窩頭揣進懷裡,挪到另一個牆角裡重新蜷縮成一團,把自己環抱在雙臂間,無聲無息。

文故知垂眸沒說什麼,一旁有眼力見的獄卒立刻上前,鐵棍敲擊在欄杆上發出刺耳的震響,粗魯罵着把那仍不懈哭喊的少年趕回角落裡。

“這些犯人所犯之罪不至死,來日還會放出去,人心太過于危險。大牢以此環境對于他們極盡恐吓,形成他們内心最深處的陰影,誰都不想再次回到這裡,就能盡可能避免他們再次作案”

文故知拍了拍俞蘊的肩膀,半強硬的迫使她的注意力從那被獄卒抽打的兩人身上離開,他邊解釋邊領着俞蘊離開,繼續往下層走。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位于這座大牢的最底層,那裡關押着等待審問的嫌疑犯,文故知在昨夜事發時命令禁軍将船上所有小厮侍女宮婢一應人等全部扣押,就關在這裡。

根據文故知與俞蘊二人夜探世子府得到的情報,喬世子行為蹊跷,有欺世盜名的嫌疑。

在他身後暗處撰寫出那些文章的人能夠自由出入世子卧房,随時陪伴世子左右而不被人起疑心。

事發後又能與世子一同消失,結合這兩點,首要懷疑對象便是當時陪伴世子上船的小厮或書童。

他們來大牢這一趟要從世子府随行人員裡揪出這個人來,再從他身上盤查出喬世子的情報。

距離澄王定下的三日之期已過一日,時間緊迫。

最下層大牢裡已有人在等着他們,那人雙手叉腰正與獄卒交代着什麼,遠遠看見文故知的身影便把那獄卒撂在原地,小跑着迎上來打招呼。

“你來了,頭兒”來者是文故知的副将,禁軍副指揮使劉郴。

先前俞蘊在船上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這人辦事妥帖謹慎,俞蘊對他印象不錯。見到身後的俞蘊,劉郴也是十分熱情的笑着,不忘規規矩矩的行禮問俞司卿好,俞蘊也随着禮貌性的笑了笑算是回應。

禦船出事後劉郴就一直帶人守在這裡,這一群朝臣家的小厮女使仗着主家風光,尋常愛拿鼻孔看人,判決沒下來獄卒們也不好動刑,幸好劉郴他們一群戰場下來的禁軍冷着臉杵着,兇橫的壯漢自帶殺伐氣,壓制着場面。

文故知沒穿官袍,俞蘊的衛烏使服飾尋常人又不認得,見劉郴與他二人熟稔,人群中有好事的便立刻叫嚷起來,直言冤枉,還有說受了屈辱,出去要狀告主家打他們的闆子。

俞蘊聽着這些交疊嘈雜的話語聲突然的輕聲一笑,目光從人群中一一掃視過去。

她不合時宜的清脆笑聲如針刺般尖銳的穿透人群的咒罵聲。

人群的嘈雜在笑聲中靜下來,面色各異。

就比如說這一聲笑落在劉郴耳邊就狀若譏諷。可惜他還曾以為俞蘊是個性格淡然的女子,如今這一聲笑意像是嘲諷他們死到臨頭而不自知。

他腦補着俞蘊無悲無喜菩薩面龐下興許隐藏的種種折磨人的手段,自己把自己吓得打了個寒蟬,他很做作的撇了撇嘴肘擊文故知的手臂。

文故知卻不這麼認為,他更願意把那一聲笑歸為某種莫名的愉悅,俞蘊那副表情就像是被路過的貓兒狗兒取悅一般,是一種富有興趣的笑意。這麼想着他卻又猛地一頓,強行把這想法從腦海中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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