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截停。謝迹循小聲說,“你别出聲。”就下了車。
予期本來想從謝迹循下車時向外看,應該可以看到來人以及外邊的情況,但是謝迹循很小心,害怕讓人發現車上的予期,下車的時候也注意把予期完全擋住。以至于予期也啥也沒看見。
來了一行人,為首的那個人沒有下馬,居高臨下地看着謝迹循,“二弟,這是去哪裡?”
語氣讓人聽着不快,不過謝迹循似乎已經習慣了,“去看舅舅,大哥要一起嗎?”
他舅舅剛好在藍玉縣公幹,離得近,又要出城,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謝迹辰卻不買賬,“弟弟去哪裡倒是不要緊,就算是去天曲也無妨,隻是馬車上這個,要留下。”
暗示得很明顯,謝迹循卻裝傻,“我不明白大哥在說什麼,我沒有帶着誰,是我一個人要去找舅舅。”他諒謝迹辰也不敢搜他的車。
謝迹循不知道謝迹辰是怎麼知道的,他去見予期之前,明明檢查過了,沒有人監視予期,他就像是被故意遺忘了一樣,而且以謝迹辰這個人的個性來說,就算知道了有予期的存在,也不會先從予期下手,予期這種看着就沒有什麼競争力,對于謝迹辰這個庶長子來說,謝迹循這個嫡子才比較有針對的意義,而如果說謝迹辰此行是為了找謝迹循的麻煩,那他現在出面還為時過早了,除了攔下予期,并不會對謝迹循産生啥危害,從王府中帶走一個人而已,父親一向縱容他,這不是大事。
謝迹辰笑了笑,笑得不懷好意,“是嗎?那想必是父親弄錯了,要不我們一起回去跟父親解釋一下。”
......謝迹循内心,父親今天不是去軍營了嗎?怎麼會這麼早回來?但是謝迹辰也不敢打着父親的名号。
謝迹循回頭看着馬車,深感無力,他的父親至少沒有表面那樣看起來完全沒有在意予期,而這種在意絕對不是關心的在意。他一言不發回到馬車上,任由馬車掉頭向回走,他害怕予期開口,他不知道如何作答,而予期卻沒有什麼存在感,也始終沒有出聲,這讓他松了一口氣,卻又堵在心上,不上不下。
就這樣,還沒有溜達出多遠的兩個人,被押送回去,期間謝迹循像霜打了的茄子。本來是豪言壯語想要拯救予期,結果中道崩殂,他覺得丢臉得都無法與予期對視,全程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