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遇上甯一崇,倒也算不上是壞事。
“甯兄,不進去嗎?”相比較譚昭,東方不敗顯然更喜歡甯一崇這個名字。
“能放過我嗎?我現在皮膚黑,穿紅色不好看啊。”
陸小鳳聞言,當即拉着薛冰離開,好家夥,都用上輕功了。
譚昭:……果然還是絕交吧。
譚某人心不甘情不願,但最後還是被迫換了身紅衣,不過因為時間緊,所以隻在袖口繡了點花,反正掖一掖,還能掖住那種。
“怎麼樣,相較于那繡花大盜,本座的繡花技術更好,是不是?”
……不用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有奇怪的勝負欲,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見甯一崇點頭,東方不敗滿意地開口,“不過甯兄,你這長相可比從前英偉許多啊,若從前你是這般模樣,本座說不得……”
譚昭立刻抱緊了自己,走,他必須連夜走!
“你這是怕什麼,你如今劍道修為這般深,難道還怕本座吃了你不成?”
本着輸人不輸陣的原則,譚昭立刻還口:“那倒不是,我就怕你獅子大開口,要兩百壇紅塵釀!”
好家夥,那不得累死他啊,生産隊的驢都不能這麼累的。
東方不敗的唇角彎了彎,果然隻有甯一崇才敢說這樣的話:“以你這爛好人的性子,不幫那姓陸的捉拿盜賊嗎?”
“他不用。”
“哦?”
“唔,我已經提醒過他了。”陸大爺是個極聰明的人,隻要給他一點引子,就能把全部真相推衍出來。
恐怕這會兒,他已經去找金九齡試探去了。
譚昭相信陸小鳳的辦案水平,隻要對方不求到他面前,他是不會胡亂插手的,再說他應對某位大佬,已經很累了。
“咦?”
此刻,兩人正在京城無名小店喝鲫片湯,這家藏在京城小巷子裡的食肆,擁有全京城最好喝的片魚師傅。每年八到十月,是鲫魚最肥美的時候,但真正的老餮,卻更喜歡吃巴掌大的小鲫魚,鲫魚多刺,這片魚師傅刀工甚好,至少譚昭吃得非常開心。
“什麼人,竟能讓你這般訝異?”
譚昭眼神微閃:“看到了繡花大盜,算嗎?”
“哦,這倒是挺讓人驚訝的。”
這江湖上使刀的很多,使劍的也不少,可使繡花針的卻不多,東方不敗自然是有些好奇這繡瞎子的人長什麼樣。
兩人都是絕頂高手,追個金九齡自然不在話下,特别是金九齡還劫持了薛冰的情況下。
“是你。”
金九齡很快認出譚昭是陸小鳳新認識的朋友,不過既是陸小鳳的朋友,那便不能留人性命了。
他從腰間摸出了随身攜帶的軟劍:“怪就怪,你是陸小鳳的朋友。”
……艹,回去就毒打陸小雞一頓。
東方不敗原本還很好奇,卻在見到人的軟劍後興緻大落,說話也譏諷起來:“繡花大盜不使繡花針,卻使這光明磊落的劍,可見你的劍術不怎麼樣。”
金九齡從小天賦卓絕,他是少林俗家弟子,又得六扇門真傳,兼得兩門之長,自問不比江湖頂尖俠客差,比如那陸小鳳之流,若是他想,也未必達不到其聲名。這般在鮮花稱贊中走來,金九齡對自己的本事非常有自信,他也覺得自己配得上這份稱贊。
可現在,他……慌了。
隻一劍,沒有什麼天花絢爛的劍招,甚至他都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劍就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恍然記起自己學劍時,師父告訴他隻要夠快,劍就是天底下最鋒利的兵器。
金九齡從沒見過這麼快的劍,他也驚訝于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劍法。
與之相比,他處心積慮從平南王府偷出來的玉獅子裡的精妙劍法完全黯淡了。
“你的劍法,師承何人?”
譚昭自然不答,東方不敗卻很樂意替他回答:“他的劍自然是他自己悟的,你的劍卻是别人的劍,拿别人的劍随便舞幾下,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口出狂言。”
陸小鳳其實早在譚昭出劍時就到了,他之所以未現身,完全是被這一劍驚豔到了。當初茶肆那一劍他以為已是巅峰,卻沒想到譚昭真正出手,是這般的驚人。
陸小鳳現身默默将薛冰護在身後,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西門看到,不然恐怕真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