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陸小鳳注定是要失望了。

金九齡作為六扇門的總捕頭，是響當當的招牌人物，他一朝行将踏錯去當了那繡瞎子的繡花大盜，不論是坊間還是江湖，那傳得叫一個沸沸揚揚。

萬梅山莊可是在京城開有糕餅鋪子的，西門吹雪甚至是最早知道江湖上又多了一位頂尖劍客的那一撥人。

金九齡的武功雖算不上獨步江湖，但也絕對是江湖第一流的高手，僅憑一劍便能制服出劍狀态的金九齡，西門吹雪看完從京城傳來的消息，就提着劍出門了。

不過等他到京城的時候，西門吹雪卻隻見到了陸小鳳。

“我就知道，你聽到傳聞肯定會來京城，卻沒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陸小鳳看了眼西門吹雪，有些哀歎道。

“陸小鳳，他在哪裡。”

陸小鳳試着勸人：“譚兄他并不是那等喜歡與人比劍之人。”

“他在哪裡。”

“他身邊還有一位武功也很高的朋友。”

“他在哪裡。”

現在的西門吹雪不是以後經曆過紫禁之巅的劍神，他對劍的執着遠比陸小鳳想的堅定，哪怕陸大爺說破了嘴皮子，西門吹雪也還是那四個字。

“好吧，他下江南了。”陸小鳳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便将譚兄的去向告訴了西門吹雪，“但是朋友，我并不希望你現在去找他比劍。”

西門吹雪擡頭，清冷如雪山般的視線落在陸小鳳臉上，帶着某股獨有的銳意。陸小鳳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不明白陸小鳳為何會在此刻說這樣的話。

“當初譚昭一劍制服金九齡，我在現場。”

“他很厲害？”

陸小鳳點頭，鄭重道：“非常厲害，我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劍的，西門，當時金九齡并非全無準備的狀态，他甚至也用着靈犀一指可能都接不住的劍招欲殺了譚昭。”

陸小鳳原本想的是讓西門回去先精進兩年，能拖一時是一時，卻沒想到自己說完，西門居然更……激動了。

陸小鳳還不是十年後的他，如今他對劍客的了解，還是不夠深，所以他隻能一路跟着西門吹雪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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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的譚昭，卻在去往江南找七童“療傷”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算術非常不好的人，更準确來說，是東方不敗遇上的。

大概蛇精病之間有某種特殊的吸引力，明明東方不敗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卻在驿道旁遇上這位數馬車的九公子後，開腔嘲諷了對方。

“剛才那是第十一輛馬車，不是第十輛，街上三歲半的小兒都比你數得利索。”

譚昭剛準備拉住大佬讓他少怼人，那邊那位被嘲諷的錦衣年輕公子居然勝負欲也很強，當即提劍沖向剛剛駛過去的馬車：“隻要它墜崖，就還是第十輛馬車。”

譚昭：……艹，這強盜邏輯堪比東方不敗了。

自忖唯一正常人的譚昭一個字都沒開口，就看着兩方打了起來，反正勸是不可能的，譚某人隻能拿出瓜子磕了起來。

别說，這京城花祥記的炒瓜子味道真不錯。

“甯兄，你看着本座被此人欺辱，你竟不出手相幫嗎？”

欺辱？這用詞聽着可真讓人驚心動魄，于是譚昭順遂地閉上了眼睛：“抱歉，我沒看到。”

九公子一聽，居然贊歎起來：“看來你這位朋友，是個明白人。”

東方不敗居然也接腔道：“不，他很快就隻能做明白鬼了。”

“倒也是，本公子這輩子，最讨厭這等會審時度勢的人了，你我何不聯手殺了他，再決一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