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an笑得好沒心沒肺,“下不來?那你求我,求我,我的肩膀借給你踩。”
“踩肩……?”夏樂忽然看向Brian肩頭的襯衫布料,問,“貴不貴啊。”
柏宴頓時:……
笑容僵硬。
“你什麼腦回路。”
柏晏走近院牆,瞥開臉,将長發撥到左邊,右肩擡高給夏樂,“都拿十億了,這件襯衫算什麼,踩吧,我确定你賠得起。”
夏樂拍拍胸脯舒口氣,“那就好,謝謝柏會,我先踩,您受苦了。”
說完,他将左腳伸向柏宴的右肩。
一腳下去,柏宴狠狠擰眉。
見Brian明顯吃痛,夏樂下意識收回力度。
一個不穩,身體□□,“啊”地一聲,夏樂從半牆跌下。
等他睜開一隻眼,發現自己沒死,還活着,也不疼。
隻是柏會冰冷的美人臉怼他眼前。
“叫你踩,沒叫你整個人往我身上踩,夏樂,你覺不覺得自己越來越過分。”
夏樂起碼花了十秒鐘才理清,Brian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他的手死死抱住Brian脖子,整個人挂在Brian身上,跟隻猴一樣。
“媽呀!”夏樂彈也似地松手,從Brian身上跳下,“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Brian冷聲冷臉,“能不能換句台詞。”
夏樂:“好,Sorry, I'm very sorry.”
柏宴:“……”
真心不想搭理。
“說吧,為什麼翻牆,為什麼離開。”柏宴拍拍身上的灰,毫不在意地斜夏樂一眼。
夏樂回答:“因為簽約金,十個億,不現實。”
柏宴拍灰的動作一頓,“你不會覺得,我在騙你,坑你,用十個億,坑你這,未成年?”
夏樂沒說話,眼睛盯着地上掉落的背包。
他彎腰去撿,卻被柏晏搶先一步。
熟悉的劇情襲來,夏樂忍不住脫口,“又搶背包,又要威脅,Brian,你要再綁我,我就吃了你!”
柏宴眼神一凜,“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再綁我,我就吃……”
見柏宴警告的眼神深了深,夏樂突然秒慫,“吃了你的……十個億。”
……
柏宴從來沒想用真的威逼利誘來強留夏樂,他自認為,和夏樂見面以來,看似被欺負的人是夏樂,實則,自己處處被對方欺負。
夏樂怎麼說得出口那個“綁”字。
既然夏樂認定了,那他就幹脆坐實。
柏宴跟夏樂招手,夏樂原地一動不敢動。
他走上前,左手攬過夏樂脖子。
夏樂小小一隻蜷在他臂彎裡。
不是綁,比綁更讓夏樂動彈不得。
“我說,夏樂同學,想好怎麼吃下十億了嗎。”
夏樂哪裡經得住這般吓,他的力氣不如高他一頭的柏宴。
聽到柏宴聲音還這麼淡然,他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已經深不可測。
“我,開玩笑,不吃,沒想過要吃。”
柏宴拍拍他衣領上一片剛帶下來的樹葉,整個人突然往他胸前一站,堵住去路。
夏樂呼吸一滞。
不是十個億的一滞,是陡然近到呼吸交錯而下意識的屏息。
他的頭撞在硬朗的胸肌上,擡頭看見柏宴看他的眼睛,壓低了一尺。
夏樂揉也不敢揉,動也不敢動。
動一下,鼻尖就能撞到柏宴鼻尖。
他給了他極強的壓迫感。
熱氣微微打在兩人之間,Brian說:“十個億很誇張,但你吃得下,交代你的工作,是别人做不了的。”
夏樂神經一瞬繃緊,“不會是殺人吧。”
柏宴:“……”
他忍。
“十個億不白拿,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夏樂屏氣凝息,“能不能,别這麼近說話。”
Brian的聲音太柔,太陰,骨子都能寒一圈的程度。
但柏宴偏不,就要這麼近,再往下壓了壓,“簽約的事保密。”
“那完了,我已經說給朋友聽了。”
柏宴:“……”
閉了閉眼,“成年後不許告訴别人已成年。”
“為什麼?”
“除非你想做食堂肖阿姨的女婿。”
夏樂狂點頭,“我未成年,永遠十七歲。”
“不能告訴别人,你是我綁進來的。”
“那我怎麼說。”
“随你。”
“這麼看,三個條件确實隻有我能做,你沒綁過别人吧。”
柏宴:……
逐漸開始習慣夏樂的腦回路。
“怎麼可能。”他輕聲道。
夏樂問:“你綁過?”
“我是說,除了以上三個條件,還有最後,也是最難的一個。”
夏樂:“能不能不說了。”
“不能。”
“好,你說。”夏樂努力憋氣。
“陪我相親。”
“什麼?!相親?!”夏樂這下怎麼也憋不住,氣息悉數噴在柏宴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