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前台人少,陸源在玩遊戲,好不容易處理好了白天那個胡攪蠻纏的客人,他現在終于有時間陪自己的網友戰鬥了。
陸祈年則在一旁,他穿着一件寬大的灰色外衣,帽子戴着,呼吸均勻,伏在桌案上休息。
突然前台的内線電話響了起來。
“陸哥,電話響了,幫我接一下,我沒手。”
陸祈年再次被吵醒,眼神冷漠的可以殺人了。
但是陸源正埋頭苦戰,看不到,而且隊友總是送人頭,他壓力很大,竟然生出膽子又催促道,“快呀陸哥。”
陸祈年長臂一伸,接起電話,沒和他計較。
“這裡是前台,有什麼事。”
男人的聲音機械的像是AI。
“來個人,我......難受.....”許願有氣無力的喘息着。
是今下午那個大小姐,陸祈年想道。
這個聲音暧昧又撩人,比下午她在他懷裡的呻吟還要勾人幾分。
如果不是他将許願抱上去,知道她是一個人來的,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别人play中的一環。
“等着。”
陸祈年把電話挂斷,陸源在身後喊着,“年哥你去哪?”
“你在這守着,我去看看。”
說完便拿了吧台裡的工作卡快步向樓上跑去。
将房門打開,房間裡開着燈,陸祈年穿過客廳直接向卧室走去。卧室門沒關,女人躺在床上,黑色的長發淩亂的鋪在白色的床單上,眉頭緊皺,雙眼緊閉。
嘴裡一直哼唧着什麼,雙腿不安的在掙紮,手邊是氧氣瓶。
陸祈年大步上前,拿了新的氧氣瓶湊到她鼻前。
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背,将她扶起來。
女孩順勢就癱倒在他懷裡,白嫩的一隻小手抓着他拿氧氣瓶得手,一隻又抓住他的領口。
這小姑娘怎麼就跟他領口過不去呢?
陸祈年嘶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女孩的指甲還挺鋒利。
“自己抱着。”
陸祈年将氧氣瓶塞到她手裡,她還算乖,終于放開了他無辜的衣領,自己兩隻手都用上了,将氧氣瓶抱着。
陸祈年這才騰出一隻手從櫃子裡掏出藥,他單手拆開藥盒,掰開兩粒藥。
“先别吸了。”
女孩抱着氧氣瓶不撒手,他便伸手想要奪過來,但是許願雙手并用,死活不願意放開。
陸祈年拿她沒辦法,歎了口氣,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哪來的牛勁。
猶豫了一下,陸祈年摸了摸她的腦袋,哄孩子一樣,“聽話,先吃藥。”
這才把藥給喂下去。
陸祈年就這樣坐在床上,靠着床頭櫃,懷裡還有一個不省人事的小鬼。懷裡暖暖的,還有那柔軟的觸感讓他感到口幹舌燥。
偏偏許願剛才的掙紮還把浴袍弄散了,黑色的泳衣稱的她越發的白,她的還泳衣是系繩的,泳褲兩邊是繩子系好的,泳衣也是繞過脖子系了一個蝴蝶結。
陸祈年将被子拉過來把她裹成一個蟬蛹。
許願悠悠轉醒,吃完藥整個人好多了,鼻尖是淡淡的檀木香,靠着的墊子暖暖的。
許願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彈起來,“怎麼回事?”
這不是今天的帥哥嗎?呸,不是,這不是今天的司機嗎?
視線觸及床頭櫃上的水杯還有藥片。
懷裡的蟬蛹挪開了,陸祈年動了動僵硬的胳膊,站起身,“好了就行,不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