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腦袋輕了一些,人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周圍是陌生的環境。
飄窗上開着一盞小夜燈,窗外天色已暗,一陣風吹過,白色的窗簾飄動起來。
她撐起身子,思緒逐漸清晰。大衣搭在沙發上,除此之外衣服并沒有變化,她一顆心才放回去。
把手機找出來,一解鎖就是消息瘋狂的彈出來,有爸爸媽媽的,還有大哥打來的幾個電話,群裡也有好多消息。
“喂。”
女孩的聲音顯得無力虛弱。
“小寶你終于接電話了。”
許譯兩個小時沒聯系上妹妹,差點被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裡的長輩罵死。
“許譯,我要是挂掉了,你必須給我陪葬。”
“呸呸呸,說什麼呢?”
許願沉沉的喘着氣,懶得不想說話,心中隻有對揍許譯的渴望。
“怎麼了小寶,你還好嗎?不會高反暈過去了吧?”
“暈了但沒完全暈。”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向導,你有什麼事聯系他就好了,電話我一會發給你。”
“嗯。”
“你在那邊好好玩,”許譯話還未說完就被挂了,“還有......”
許願沒吃晚飯,但并不餓。
整個人沉沉的,就像是扛了一座大山在肩上,腦袋也沒辦法思考,原來說高原淨化心靈,指的是沒有力氣思考太多的有的沒的嗎?
許願站起身,摸索着将整個卧室的燈打開,視線才逐漸清明起來。
整個房間的布置的别有一番風味,頗具民族風格,一些當地特色的布料和文化器具擺放在房内各個角落。
飄窗的小燈亮着,旁邊是盛開的格桑花。
窗外神山黑壓壓的一片,讓人倍感自身的渺小,就這樣發了一會兒楞,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徐小姐,我是本次負責您行程的向導,聽許譯哥說您醒了,您現在有空嗎?”
從雪山上吹下來的風催人醉,反應過來才覺得帶着刺骨的寒冷。
許願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踱步走向門口,這才看見行李已經放在了玄關處。
門打開,小七看的嘴巴哦了起來。
也沒人告訴他圖片上的那個小妹妹,是這,這.......
剛才從阿媽家回來,聽陸源打趣年哥,說他萬年鐵樹要開花。
小七隻當陸源是拿年哥開涮,年哥的性子就如同霜山峰上淬人的寒冰,暖着會化,但很快又會凍上,含在嘴裡也品不出滋味。
如今見到這位許小姐,小七才明白。
如墨的長發随意散落在肩頭,明明是纖細的身子,臉蛋卻像嬰兒一樣,隻是那雙眼睛看起來冷豔至極。
“你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