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抹着鼻血替沈榆說話：“我們鬧着玩的，沒打架。”

老師無語道：“你都這樣了還是鬧着玩？”

“嗯。”

三人挨了一頓訓，沒挨多大罰。

晚上回去時，沈榆想打人，最終忍住沒打，罵人：“狗東西。狗急了也要咬人嘛！你會不會太好欺負了？”

林淮其實習慣這種事了，以往在劇組被欺負還要嚴重，二中學生隻是和他開玩笑沒有多大惡意，而那些成年人做的事……成人用品，成人書籍，男女都有，他不覺得二中學生過分，替他們說話：“開玩笑而已。”

沈榆生氣道：“你想挨打嗎？”

林淮回答極快：“不想。”随即又小聲嘀咕一句：“不算什麼。”

沈榆其他方面腦子轉得快，逼問林淮：“還有更嚴重的，誰做的？”

林淮下意識抱住沈榆蹭了蹭，無事道：“不是他們。”

沈榆明白過來：“以前劇組的。”

“嗯。”

沈榆嚴肅起來：“正好我有話問你，低血糖什麼時候有的？胃病呢？多久了？”

林淮心虛的站遠些。沈榆一把把人拽回來，生氣吼道：“林淮！你要氣死我嘛！我是真的擔心你，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林淮低聲道：“知道又改變不了什麼，他們又不會怕一頓打，一頓罵，不過現在沒事了，他們都被降職開除了……”

後面還有話，但林淮默默閉上嘴，他從沈榆憤怒的眼眸之中得知這件事過不去了。

許久。

沈榆開口了，有一種無力感：“我知道有些事打架解決不了，但我咽不下這口氣。”

林淮安慰似的戳了戳沈榆臉，笑道：“我媽已經幫我報了仇。”

沈榆道：“你早一點跟你媽說就不會有這些病了。”愈說愈覺得林淮就是純自找的！一兇：“你就是打少了！被欺負不會說，跟我說沒用難道你媽也不能說？”

林淮安靜下來：“我、跟我媽沒什麼話聊。”

沈榆想起李晴基本不回家……他不想林淮不高興就踢了他一腳，不理直也不氣壯：“以後跟我聊！下次再瞞我，把你打殘。”

林淮撒嬌：“哥哥～你對我太好了，我會離不開你的。”

“沒叫你離開。”

林淮高興點頭，如果沈榆跟他是同一個意思他會高興死的。

沈榆突然拉住林淮的手：“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林淮一頓：“逃課？”

“晚上。”

“好啊。”

林淮太高興了走路都一心看着沈榆，直直撞上樹，“哐、”一聲，還不輕。

“……”沈榆。怎麼跟小時候一樣笨手笨腳的。

沈榆捧起林淮的臉看着紅了的額頭，好笑道：“你不怕痛嗎？看路啊。”

林淮隻覺得臉燙，脫口道：“我不怕痛。”

沈榆緩緩一笑：“那要不要打一架？”

林淮乖巧的搖頭。沈榆樂了，從包裡翻出蘋果給他：“平安夜快樂。”

林淮接過蘋果眼裡亮着光，急忙把自己書包裡的禮盒拿出來，笑得不值錢：“哥哥，這是送你的，平安夜快樂。”

沈榆從小就喜歡吃蘋果，反正劉子刈吃不來，經常說他沒事抱着蘋果有什麼好啃的。他咬一口蘋果覺得比以往蘋果都甜，于是展示給林淮看：“林淮，你買的這顆蘋果特脆，特甜，你要不要嘗一口？”

林淮聽話的嘗一口，是甜，沈榆咬過的，更甜。

林淮抹了抹嘴角：“哥哥，你吃的蘋果好甜。”

沈榆特大方又給林淮咬一口：“那你再咬一口。”

“謝謝哥哥。”

聖誕夜歡樂祥和，各個洋溢幸福笑臉。

林淮穿着純白棉襖戴着圍巾在聖誕樹下等沈榆，沈榆說要去準備東西讓他在這裡等。

沒多久沈榆騎着小電瓶過來。林淮笑道：“哥哥，這小電瓶跟你霸氣性格不符。”

沈榆從包裡拿出聖誕大紅帽給林淮戴上，還有鹿角，自己也戴一個：“沒成年隻能騎小電瓶。上車，哥帶你兜風。”

林淮個子跟小電瓶更不符，倒是聖誕帽戴上沒有違和感。上車後就心機的抱住沈榆，還不忘撒嬌：“哥哥，我有點怕。”

“抱穩了。”

“嗯。”

速度三四十碼有時還被跑步的人超過。

林淮坐在後座假裝害怕的摟住沈榆腰，與跑步的路人對上目光……他不覺得尴尬隻想炫耀，故意蹭着沈榆後肩。

路人對林淮比‘一對’手勢。林淮特滿意的點頭，他要高興壞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經過一段山路來到燈火輝煌的山莊，其實不算山莊，是山上修有路和亭子。一連十幾座山都璀璨奪目，亮滿多彩燈光，遠處看似一顆聖誕樹，實際上是十幾顆大聖誕樹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