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突然出聲：“你啞巴了？還是困了？”

林淮内心甯靜，閉上眼聽沈榆的聲音：“我很喜歡你聲音。”

“你是頭一個，我媽都說我聲音太兇了。”

林淮正準備回話，沈榆突然開口：“噓、他們發答案了我看一眼。”

不一會兒就聽見沈榆罵人的聲音，好像是說老師完全就是整他們！完全不是高中難度。林淮就這樣聽着沈榆時而罵人時而讨論聲睡着了。

沈榆察覺林淮睡着了才挂電話，也才給劉子刈打去電話。劉子刈開口就兇：“我還以為你電話壞了！大半夜跟誰打電話打這麼久？什麼時候想問你題跟中彩票一樣難了。”

沈榆好脾氣道：“林淮剛收工。你問第幾題？”

“就剛才班長發答案那題，我沒看懂。”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上早自習十二班還在讨論答案，不過總算是把兩張物理卷子做出來了。

第一節課就是物理老師的課，檢查作業，确認所有人都做了才準他們坐下。

物理老師看過班長試卷，基本上都對，又看過班長同桌卷子，幾乎一模一樣，一檢查發現大部分人卷子都一樣，樂了：“都對答案了。”

沈榆接話：“全班通宵做卷子，你可還滿意。”

物理老師點頭，給他們放電影放松一下：“今天很多老師要去開會，你們班今天上午都是我的課，允許你們補覺。”

沈榆接話快：“你終于做人了。”

“就你話最多。你們可以看電影，可以睡覺，不可以講話，不可以玩手機。”

一半趴下了，一半還有精神。

高三學習壓力确實大，經過物理老師這一次打壓班上學習氛圍更緊張激烈了，不會再有上課開小差的情況。

時間一晃，聖誕節到了。

班主任進門便看到一棵聖誕樹，吓一跳，問沈榆：“沈榆，這顆聖誕樹又是你的傑作？”

沈榆傲嬌昂頭：“去年不是說好的嘛，今年給你送聖誕樹。”

去年沈榆打架把學校準備的聖誕樹打壞，當時就被罵了，給班主任承諾第二年聖誕節單獨送她一顆聖誕樹。

班主任好奇聖誕樹如何進的校門：“你怎麼搬進來的？”

沈榆笑道：“我就說我們班有活動。”

班主任寵溺一笑：“就你膽子大。今晚是平安夜，我給你們準備了蘋果，還有禮物。”

沈榆站起來問：“豆豆媽，交換禮物今年還舉辦吧？”

“那是明天晚上的活動。”

“哇噢！誰拿到我禮物會高興跳起來的！”

班主任叫住歡呼的王悠悠，提醒道：“不準拿蜘蛛吓人！”

王悠悠壞笑：“今年換真的了。”

“不準！”

一點小節目，壓抑的學習氛圍就一哄而散。

晚上是平安夜，也是互相串班送蘋果的時候。沈榆人氣高，蘋果不會少，特别是六位小弟排隊來給他送蘋果，當然劉子刈也有。

沈榆開口道：“你們二哥的送了？”

“當然！”

“必須送！”

“不過二哥不要蘋果。我親眼看到二哥把别人送的蘋果丢垃圾桶。”

沈榆聞言蹙眉，決定去找林淮：“我去教育他，别人送的祝福不喜歡也不能丢垃圾桶。”

“老大，要上課了。”

“你們回去上課，我馬上回來。”

來到藝術班門口發現有不少人圍住後門。

沈榆咳一聲就有人給他讓位，走進去一看發現林淮又扔了一顆蘋果，當即截住林淮手，說教道：“别人一翻心意你說丢就丢？”

林淮動作快把蘋果翻一面。沈榆動作也快搶過蘋果，一眼發現蘋果上有字……同性戀……他冷下臉，不客氣的掃過門邊看戲的人：“誰幹的？”

沒人回應。

沈榆開始發脾氣：“我不是說過林淮是我的人嘛，欺負他等同于欺負我，不承認我就一個一個找。”

林淮認為沒必要小題大做：“不是什麼大事，把蘋果扔了就行了。”

沈榆一兇：“這不是小事，他們隻會蹬鼻子上臉。就是因為你不制止他們，他們才敢肆無忌憚欺負你。”回頭再次掃過看戲的人，不善道：“别讓我逮住，我非讓他知道疼不可。”

這時，門口又傳來聲音，特别歡快：“林淮！我給你送蘋果來了。”

沈榆正愁找不到人，現成的人送上門來了，一把揪住那人搶走蘋果：“這些惡心人的字是你寫……？我喜歡你？你喜歡誰？”

這顆蘋果跟之前的蘋果不一樣，寫的是“我喜歡你”，但其實也是整蠱林淮的一種，但沈榆不知道，認為這人真喜歡林淮，火冒三丈：“就你也敢喜歡林淮？沒照過鏡子我讓你現在照。”一腳踢上後門玻璃就裂口，再補一拳打碎玻璃，掰一塊下來給那人當鏡子照，且不容抗拒：“照！别逼我說第二遍！”

那人吓住了：“榆哥！榆哥！我開玩笑的，我再也不敢開玩笑了。我們就是鬧着玩亂寫的。”

沈榆反應過來這是在羞辱林淮，更生氣了，把人拖拽走：“打一架吧。”

林淮急忙去拉，反被沈榆一頓打，那人趁機想跑被沈榆拽住往死裡打，直接見血，看來是觸及沈榆逆鱗了。

三人被叫去辦公室時都沒人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