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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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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過夜的時候,陳山煙迷迷糊糊醒過來,覺得口幹舌燥頭疼喉嚨腫,她艱難地鑽出營帳,叫來莪相小朋友:“孩子,幫我個忙,你摸一下我的額頭。”

莪相照做,然後發出驚呼:“您的頭怎麼這樣燙?”

陳山煙:好家夥,真的陽……發燒了。

仍然是兩天一夜的路程,隊伍照常經過那片森林,陳山煙迎着黃昏看到了森林邊緣有一道飛奔的身影,那是一個男孩騎着馬駒。

那道身影過來了,莪相推了推陳山煙:“是迪盧木多來了。”

陳山煙打起精神來,但面對男孩矯健的身影,她很難發出一句清爽的問候,說一句話都痛的要命。

“陳女士!”迪盧木多過來了,看見陳山煙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問:“您……怎麼了?”

陳山煙眨眨眼,正待說話,莪相代她解釋:“她生病了,喉嚨很不舒服,不适合大聲說話。”

迪盧木多小臉一下子皺起來,“您應該立刻休息!”

陳山煙低聲嘶啞道:“我知道,我正要回去呢。”

迪盧木多看了看隊伍,提出建議:“離騎士團還有一段距離呢,不如今晚到我家住吧。”

“嗯……?”陳山煙喉嚨又癢了起來,“咳……方便嗎?”

“當然方便!安格斯那裡還有藥,反正您都來住過的,上次的房間還留着。”

同芬恩說過後,陳山煙離開隊伍和迪盧木多朝着森林邊緣的那棟城堡走去。

晚風輕輕地吹,陳山煙聽迪盧木多說着這幾天的課業,說着之後立刻就要開放的集市,說這幾天他已經看好了一隻迅捷的獵犬,陳山煙時不時出聲答應幾句,短短的一段路程,她雖然很想和迪盧木多交談,但風吹的她腦仁疼,喉嚨也越發腫脹。連吞咽都痛苦起來,别談說話了。

看出她的不适,迪盧木多也不多說,操縱馬駒一路小跑回到城堡,安格斯對她的到來表示歡迎,同時一眼看出陳山煙的病症。

“孩子,你竟然糟了這麼多的罪!”安格斯聽完陳山煙講述此次經曆,長籲短歎,讓侍女去煮了藥,“得虧你的特殊,否則都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活下來!”

陳山煙有些受寵若驚地從安格斯手中接過藥,“這算什麼……比起這個,更應該擔心的是可能存在的感染者,這是很厲害的疾病,在我出生前的十幾年前才宣布它被完全消滅。”

“放心吧,”安格斯道,“國王和騎士團都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陳山煙喝了藥,又擔心起來:“這樣大的事情,在我看過的傳說中是沒有記載的,我隻怕之後出現情況,我别說幹涉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安格斯寬慰:“既然沒有記載,說明此次瘟疫根本不達到大流行的程度,造成的傷害是可控的。”

陳山煙沉吟:“但願如此……我并不知道我之後會不會繼續停留。”

客廳内一陣沉默,陳山煙看着光滑的木桌,又開始摔杯了。

她僅僅摔了一次,看着聖杯的結果,一言不發地收拾了東西。

安格斯看她一眼,“……你踏入城堡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

陳山煙:“看來這個時代并不允許我過久停留。”

她看向屋外,月亮正在照耀,今夜格外晴朗。随後又看向樓上,那是迪盧木多剛剛上去的方向。

陳山煙想了想,道:“如果我沒有回來,請在迪盧木多18歲時告訴他一切的真相,當然,事态緊急時可以提前。如果我回來了,嗯,那就是我的任務,我會和你們提前商量的。”

安格斯起身,歎氣:“你是個好孩子,我真希望你可以在這裡多留一會兒,我的城堡隻有迪盧木多一個孩子,再多一個小輩,那是多麼有生機啊。”

“你得選一個合适的地點或者方式離開,”安格斯說,“起碼讓我和迪盧木多好好解釋,你知道,他很喜歡你。”

陳山煙摸摸自己的額頭,輕笑:“嗯,這裡一向流行湖中仙女,水底妖精的傳說,我已經選好地方了,我覺得森林裡那個湖泊是個不錯的選擇。”

安格斯理解地笑了笑,“很好,可以說你是因為燒過了頭,自己去泡在湖水裡,好涼快一下。”

陳山煙補充:“請麻煩保管一下我的物品,别動就行了。”

安格斯颔首:“這是當然。”

夜已經很深了,迪盧木多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沒有立刻睡着。

他還在想晚餐時陳山煙答應自己病好之後要檢查課業,和他一起去市集挑選獵犬,和夥伴們一起去夏日的溪流中戲水捕魚。陳女士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呢?迪盧木多希望她快點好。

他聽見養父和陳女士在樓下絮絮叨叨又說了什麼,随後陳女士也邁着她那特有的,輕盈略有頓挫的步伐上了樓,進入了她的客房。

迪盧木多無聊地翻了個身,因為今天陳女士回來了,他有些激動。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和陳女士一起去市集玩,迪盧木多隻是想和陳山煙多待一會兒,和喜歡的玩伴在一起怎麼都不會膩,但是迪盧木多自己隐約明白,陳女士和自己的其他同齡朋友是不一樣的,和安格斯,芬恩舅舅也不一樣,和莪相這樣的前輩,訓練場的教官也不一樣。

陳山煙宛若傳說中神秘的吟遊詩人,仙女,缪斯,妖精一樣,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除了知道她的來曆,模糊的身份和她平日裡會的一些法術,迪盧木多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陳山煙的了解并不比對其他朋友的了解更多。她遊走在世俗的框架之外,卻又能自由進出,帶迪盧木多超脫這些東西,讓他感受到獨特的輕松。

……好想多和陳女士待一會兒,哪怕能什麼都不幹,聊天也不錯。迪盧木多翻了個身,但他做完這個動作後,聽見了從樓道間傳來的清晰聲音。

那是門打開的聲音。

男孩一下子翻身坐起,側耳傾聽。

腳步聲毫無遮掩地出現了,那是陳山煙特有的,輕盈而略帶頓挫。

迪盧木多聽見陳山煙因為生病而粗重的呼吸,她是要下樓拿水壺喝水嗎?

迪盧木多正要躺下,陳山煙已經踩着樓梯下了樓。

他忍不住下床,輕輕推開門——如果她不知道廚房的位置和具體陳設的話,迪盧木多願意裝作起夜的樣子去幫她。

但比腳步聲更大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迪盧木多心一驚,光着腳走出了房間,他看見清冽的月光透過敞開的大門招進來,今夜是晴朗的月夜,大門口的陳山煙僅僅穿着披着單薄的深藍色外袍,白色的褲腳露出一點,她也隻穿了草鞋。陳山煙對着室外呼出一口氣,腳步很是堅定地走了出去。

是夢遊?迪盧木多趕緊悄悄跟上。他知道有些人會有這個症狀,對着這些人是不能強行從外界叫醒的!

他就這樣跟着陳山煙走進了平日常去的森林,她越走越深,迪盧木多也越來越笃信她是在夢遊。

直到陳山煙站在迪盧木多發現的那個清澈湖泊邊上,眼看女士的身體搖搖欲墜,迪盧木多覺得不能等下去了,上前要把人拽回來,卻見深藍色的身影晃了一下,徑直往湖水裡倒去。

噗通的水聲響起,迪盧木多大叫一聲:“陳女士!”

他上前一看,這淺到和小孩胸口齊平的水位裡沒有浮起任何東西,陳山煙仿佛根本沒跌進來一樣!

迪盧木多不可置信地打量這個湖泊,他不敢相信陳山煙居然就這樣消失了。

迪盧木多自己跳了進去,他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踩到了湖底,但水裡什麼都沒有。

安格斯在清晨時分看見迪盧木多挂着通紅的眼圈,渾身濕透地回來了。

“陳女士……陳女士不見了……”

安格斯想了想前因後果,頓時覺得未來準兒媳在某方面有點沒有自知之明。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合适的退場方式?

陳山煙覺得自己口鼻進水,在咕噜咕噜一陣子後,她猛然被什麼力量從水中拉起來,隻覺頭腦清醒渾身幹爽舒适,心想占蔔果然沒出錯,這個湖泊就是附近最合适的下線點!

請一定要相信修士的第一直覺,她預感要往這邊走就往這邊走!

在凱爾特傳說中一直存在一個名叫“彼世”的地方,那裡通常被理解為有别于現實世界的奇妙存在,可以是仙界,冥界,另一個物種生存的地方等等,通常來說,現實世界與彼世有一定的重合,通常是某片森林,橋梁,荒原或者水系——湖泊也算啊!

一睜眼,陳山煙就被一個男人用力地抱住了。

察覺到是誰,陳山煙撫上他的背部安撫:“是我,是我……我回來了……”

黑發金眼的英靈挂着眼淚嗚咽:“吾主……吾主!”

“是我,是我啦!我沒有事,可以放開了。”

陳山煙看着眼前的男人,面前閃過前不久還經常看見的幼年時期的模樣。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成熟的迪盧木多,英靈的迪盧木多,是她丈夫和伴侶的迪盧木多。

“我還以為您徹底消失了!”迪盧木多拉着她的手不放開,“盡管令咒還在,可是我沒見到您,感覺……感覺……”

陳山煙拉起他的手慢慢地親吻:“我在,我一直都在。放松……”

迪盧木多又抱上來,一把把人推到沙發上,這次他還不滿足,低頭先把陳山煙親了個七葷八素,陳山煙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配合患得患失的犬系丈夫,在這種交換口腔細菌的親密活動上浪費了大約一分半鐘(英靈有沒有口腔細菌還存疑),陳山煙推開他,“行了!我不知道我能待多久,坐好聽我說。”

迪盧木多重點錯誤:“您還要走?您去哪兒了?哪個地方這麼讓您流連忘返?”

陳山煙:……

怎麼回事!我走了幾天你跟個怨婦似的!!

看出陳山煙在想什麼,迪盧木多拿起手機解鎖:“您離開您的丈夫和騎士長達一周。”

一周,一周!這對于迪盧木多來說簡直無法忍受!

陳山煙有恃無恐,擡起腳塞到迪盧木多懷裡,“但是我在沒有網絡和電子娛樂活動以及社會秩序堪憂的古愛爾蘭待了快半年。”

二十分鐘内,迪盧木多一邊用體溫給陳山煙暖腳,一邊削好小兔子蘋果塊,陳山煙講完自己的古愛爾蘭奇妙旅行正好能吃。

陳山煙一邊吃,一邊說:“沒想到你小時候那麼可愛啊。”

迪盧木多臉一紅,“您過贊,我小時候挺調皮的……沒讓您厭煩就好。”

對于陳山煙想微操改變曆史的想法,迪盧木多雙手支持。不過提到這裡,陳山煙挑挑眉:“那我把你原先的姻緣蝴蝶掉也無所謂喽?”

迪盧木多立刻明白陳山煙指的是什麼:“您放手做,這個……格蘭妮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從内心而言,如果當時遇見您,”他垂眼竟露出了些許羞澀的表情,“我,我一定會為您這樣強大,智慧,善解人意的女士傾心的。”

陳山煙吃蘋果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有,有被直球打中。

快速和特安部彙報了情況,自然又是一群神秘學專家連夜來了奪命連環call,這麼好的可以近距離學習盧恩符文和神代魔術的機會怎能放過?給你把裝備備齊了,不要辜負使命和組織對你的期望啊!

陳山煙看着送過來的一大堆錄像錄音儀器和精簡版工兵套裝,拿起那個國産多用工兵鏟掂量了一下。

……别太荒謬。

一回到現代,陳山煙暫停的月經如期而至,捂着肚子在家裡待了幾天,陳山煙慶幸好歹沒把古代的生病debuff帶回來,不然月經加感冒,不如直接殺了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突然離開,陳山煙沒出門,在家裡惡補古代地理,古代氣候,古代社會曆史資料和生理學知識,順帶看看軍地兩用人才小冊子。

迪盧木多生怕陳山煙在古代吃不好睡不香,這回給陳山煙備好了齊全的各式各樣生活物資,說是露營都不為過。

等陳山煙看完一篇關于牛痘和天花防治的古早論文,迪盧木多已經把車鑰匙放到了她手邊。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您帶着這個去古愛爾蘭最方便。”

陳山煙默默看着他,良久後才道:“古愛爾蘭沒有汽油。”

陳山煙:“我在那邊可以用馬。”

又是一個晴朗的月夜,陳山煙掐指一算,感覺時間到了。

現代一周,古代半年。以此類推,自己現代修養兩周,古代過一年。

陳山煙很滿意:“我還趕得上你們搞慶典,到時候我回家見見咱爸,有什麼要說的我代你去說。”

迪盧木多:“呃,您指的是哪一位?”

陳山煙:“……安格斯和棟恩先生都算吧?”

哦,這複雜的家庭關系。

迪盧木多最後決定寫信。

緊趕慢趕寫了信,她沒去看,迪盧木多抱着金毛狗子眼淚汪汪目送陳山煙帶着裝備突兀消失。

“哎,”迪盧木多歎口氣,“希望小時候的我不要太鬧騰。”

雖然在小孩子面前突然消失,會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但是小孩子嘛,隻要哄好解釋清楚,那還是可以和好如初的。

陳山煙也是這麼想的。

陳山煙浮出水面,看見和成年版迪盧木多相差無幾的一張俊臉盯着自己。

……草。

這位大帥比看着陳山煙,露出一個有點激動有點生氣還有點複雜情緒的笑。

“呵。”

陳山煙内心大叫不好,剛要開口卻發現生病debuff又回來了!喉嚨腫的一句話都說不利索。随即她覺得自己胳膊一痛,被面前這位猛地提了上去,帶起嘩啦啦的水聲。她感覺一疼,才發現自己竟是被扼住了肩膀,和這位大帥比挨得很近,近到能看清睫毛和他眼睛裡的憤懑。

粗重,近乎灼傷陳山煙的吐息噴在她面上,讓她幾乎以為自己在面對一頭正在捕獵的猛獸。

他若是猛獸,我便是獵人。

陳山煙毫不示弱地注視着他的眼睛。

“陳女士,您還知道回來看我。”

一字一句,每一個單詞都很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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