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之前說過陳其實是有當領袖的資質的嗎……)
避雷:老版三國觀後産物,古代争霸背景下的君臣戀愛;你将會看到比聖杯戰争裡還要A的陳主公,還要嬌夫的刷子,請确認自己接受後觀看。
隴蜀有賢主,陳家名山煙。
陳山煙,這個名字從剛出現在天下人的視線中就伴随着與衆不同,她是突然出現的一顆耀眼星辰,是蒙塵多年,一朝為天下知的不世才女。
揚名之戰,便是蜀州太守聽從了其獨女的建議,整兵馬,興工坊,斬世家,聯上下,成功抗擊關中王的十萬大軍。
當今宦官專政,世家蠢蠢欲動,天子權勢旁落,一場持續幾十年甚至百年的争霸戰争似乎就在眼前。當關中王垂涎隴蜀富饒,試圖從北向南攻打時,蜀州陳太守的獨女忽然從之前風寒的高燒中清醒過來,仿若仙人賜福,天降祥瑞,其時正是深夜,卻有雷聲陣陣,虹光大盛,更有奇異氣力阻攔衆人進入陳小姐的閨房,待異象散去,陳小姐——竟然自己面色紅潤地從病榻上下來,直入廳堂,見了和幕僚商議局勢的父親,口稱自己受仙人賜福,有安度亂世的良計。
陳太守見那異象,本就有八分信,又聽女兒的計策奇絕至極,又看她通曉古今,還見女兒神色淡然,不似從前小女兒家模樣,立刻聽從了這些建議,之後以劍門關一萬精兵就将關中王大軍拒之門外,自不用提。
陳太守不顧屬下反對,将女兒封為軍師,而那年陳山煙作為一個異界來客,她的生理年齡隻有十三歲。
又過十三年,陳山煙在亂世的逼迫,也在自己良心和習慣的驅使下,逐步将自己的地盤經營地兵強馬壯,富庶安定。
十三年過去了,陳山煙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四省聯合最高行政長官,當初争霸天下的幾個藩王,幾個軍閥,又或幾個地方世家……如今也隻剩下零星幾個。
四省,對應陳山煙這個現代人認知中的四川,貴州,雲南,陝西。如果單論地區輻射和影響力,陳山煙的陣營實際控制區域還包括東南部分,西藏部分,重慶和現代地域的兩湖邊緣地區。
事實上,她的屬下們和父親已經不止一次勸過,現在這個地盤,要不自己稱帝,要不意思意思和衰微的皇室聯姻。
……啊,她對當皇帝和聯姻都沒什麼興趣,主公這個稱呼她比較喜歡,等全國都拿下了再說吧。
苟着發育,不打沒有準備的戰争是陳山煙十三年來擴張和改革的主要準則,十三年,足夠自己的地盤完成最基礎的義務教育,足夠培養一批熟練的工人和基層人員,也足夠陳山煙完成對世家,地主的清洗,把生産力點到工業革命前的水平。
阻攔她擴展的唯一因素就是官吏不夠,她不允許舊勢力和舊官僚腐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體系。
她正年輕,26歲的身體,許多屬下都不一定能熬過她,她的敵人也不能。她已是天下聞名的賢主,敵人憎恨,百姓愛戴,屬下信服,注定青史留名。
陳山煙會想,更遙遠的天地,更廣闊的世界,她的眼光着眼于星辰大海。
茶馬古道被她經營地很好,帶來的外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陳山煙為商隊配備了最好的武器,最好的工具,于是他們沒有辜負主君的期望,将茶葉,瓷器,絲綢和各種工藝品帶到了東南亞,南亞,甚至一路向西,走到了中亞,和絲綢之路重疊,和海上絲綢之路重疊,遠渡印度洋,波斯灣,越過沙漠來到阿拉伯世界,甚至更遠,羅馬,地中海,高盧,不列颠……
商隊中最好的商品會進獻給主公,陳山煙的藏品從羅馬皇帝贈與的寶劍,到南洋國王的珍珠珊瑚,無一不有。
……甚至,珍奇異獸,她也有一籠子,在手握大權以後,陳山煙就專門為熊貓準備了動物園。上輩子看不了國寶,這輩子看。
“遠西小國,聽聞主公英名,特此進獻珍寶……”
聽着商隊的首領照常播報此次交易的物品,陳山煙略微有些乏味,但她還是想從商品中挑出一些有收藏價值的東西放進博物館,而有時候,商人們并沒有這個眼力。
念到禮單的末尾,首領有些為難地擡頭:“主公,這最後的……”
陳山煙擡起眼皮:“有何問題?”
商隊首領看向侍從,“有小國聞主公春秋鼎盛,後……身旁無人服侍,特獻上美人數位,以……以表結好之意。”
陳山煙:“……女人還是男人?”
首領:“男女都有,此外,沿途更有為奴隸者,聽聞主公治下安定,自願賣身來此。”
陳山煙隻允許商隊聘請或招攬他國的能工巧匠和學者,并不允許買賣人口,但人在國外,地主送東西商隊要是不收,她不敢拿自己屬下的安全做賭注。
以往帶回來的奴隸,都是被發放身份證,直接算作本地人。
這一次的美人們站成一排,有男有女,樣貌極好,金發碧眼的豐滿美女,或高大健碩的北國男兒,看得侍女侍從眼睛都直了,叫來翻譯為這些人解釋本地政策,陳山煙正待離開,卻見這些人中一個男人扯下了自己的兜帽,上前行禮:
“異國的統治者,來自遠方的客人想請您知道一些事。”
那是個英俊的男人,那是個集結青春美麗在一身的男人,他麥色肌膚,黑色短發,金黃雙眼,臉頰一顆黑痣,勾人心魄。他風塵仆仆,卻依舊身姿挺拔,儀态優雅。他遠行的衣袍破舊不堪,穿着卻隻讓人愛憐,如落難的王子或貴族;隔着衣服,也能瞥見肌肉線條——這是個惹女人愛的男人。
他在來的路上學會了說官話,并非學者,能工巧匠或被送出的美人,也不是自賣的奴隸,他自稱遠方一個小國的落難騎士,正因主君的不信任受着追殺,見到遠方的商隊,便請求一次長途的政治避難。
為此,他付出的代價就是自身,他願意奉獻自己的忠誠和一身武藝,獻給這裡的統治者。
“你叫什麼?”
“尊敬的東方的統治者,我名迪盧木多?奧迪那。”
那是神賜的俊美容貌,侍女們說。
那是主公裙下的俘虜,市民們說。
那是靠美□□惑主公的狐狸,孔雀,雄鳥!屬下們說。
愛爾蘭的迪盧木多,他的家鄉也正是王國鼎盛的時候,他帶着一長一短的兩把槍,兩把劍和一柄小刀……隻身來到異國他鄉。
迪盧木多和軍隊中每一個挑戰的士兵交過手,沒有人赢過他,他一身好武藝,怎麼都該被重用,被主君信任,卻又為什麼背井離鄉?
“主君的妻子愛上了我。”迪盧木多無奈地回答陳山煙召見他所提出的問題。
“黑痣是神賜的詛咒,任何女人見到都會對我傾慕。”
“盡管國王改變了聯姻人選,公主也如願沒有嫁給我年老的主君,但隔閡已經有了,我不再受到他的信任。”
陳山煙:“荒謬,我并未愛上你。”
迪盧木多俯身行禮:“這自然是因為您的英明與智慧,抵禦了這微不足道的引誘。”
迪盧木多的忠誠,不會背叛。這更讓陳山煙吐槽他上一家老闆識人不清。
仁慈的主公恩允他留在這裡,擔當她的近侍,并保證如果迪盧木多的主君敢追殺到這裡,她就敢讓他們有來無回。
迪盧木多受寵若驚:“那倒也不必……”
陳山煙微笑:“非法入境,是能輕松放下的事情?”
流言開始在人群間傳播。
主公的居所,正在前朝皇帝修建的行宮中,侍女們都認為自己遲早會成為尊貴的宮女,大宮女,侍從們也認為如此。他們早就心照不宣,認為這裡或許将是女皇的宮殿。
那麼,女皇的男寵或者說情人該如何稱呼呢?畢竟這很微妙,主公還是未婚。
異國人的名字略長,不太好稱呼,人們管迪盧木多叫奧大人或奧公子,隻有陳山煙會叫他的名。
總之,流言傳到陳山煙耳朵裡時,迪盧木多已經變成了她放在心尖上的情人,與之争風吃醋,競争男皇後寶座的還有幾個軍隊中的年輕将軍,文官中幾個文雅的公子。
……好亂啊,我愛看。
陳山煙吃着南瓜籽,看市面上有關自己的話本。
但也挺荒謬的,她輕輕一笑 ,翻過一頁。
聯姻,統治者們經常使用的手段,尤其當統治者是個女人時,她的婚事能換得一個好價錢。
女太守苟着發育到了第十六年,她決定出兵北伐,直取洛陽舊都。
卑微的天子仍然龜縮在宮殿之中,蜀軍一路北上,無所阻攔,速度之快,快到身居冀察晉的北地世家還沒反應過來,天子已經被陳山煙控制,陳山煙占據了最重要的法理地位,正式宣布自己将“匡扶正統,清掃逆賊。”
天子在僅剩的幾個文官建議下,披發赤足,捧着傳國玉玺觐見太守,宣布禅位,尊女主為新朝女皇。
“你覺得,我該接受嗎?”
陳山煙拆下自己的發鬓,堪堪留到背部的頭發披散下來,立侍在背後的迪盧木多遞上梳子,又為她脫下外袍挂在衣架上。
“他在向您示弱,讨好,但也為您埋下了暗雷。”
迪盧木多平淡地說:“畢竟,作為皇帝,您應該立刻為了子民着想,發兵攻打其他逆賊;但您的軍隊才經曆完一次戰鬥,新的土地和人口是需要您消化的,您不喜歡荒蠻落後的行政區。”
“然而,為了維持穩定,如果您不攻打,您作為新皇的政治信譽和威名會受到損害。”
“他在試探您。”
陳山煙拿起書桌上的文件,“如果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樣懂我就好了。”
“瞧,他們已經有人建議我準備登基和充實後宮的事宜了。”
她看了一眼迪盧木多:“我的情人?你作何感想?”
“不勝榮幸,我竟有幸成為您後宮的一員。”迪盧木多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