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言擔憂道:“可是,我不了解西北之地,也不了解這次災難事件。”
齊倉眨眨眼道:“那還不簡單嗎?我把關于西北之地的資料都告訴你,我相信你根據這些資料一定能想出解決辦法的。”
喬久言的心弦忽然被觸動了一下,齊倉幫了她這麼多,她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齊倉,而且就在不久前她還和齊倉大吵一架,可是齊倉還能不計前嫌地願意幫她這麼多。想到這些,喬久言心裡又莫名地生出一份愧疚感,她平靜地望着齊倉,心裡卻雜亂無比。
被這麼一直盯着,齊倉感覺臉頰一陣發燙,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笑道:“我還是先給你說說西北的情況吧!”
喬久言收回思緒,點頭道:“好。”
此次要去的西北之地叫北洲,長年刮着大風,風裡又夾着細沙,吹到人身上便是滿身的灰土。前幾年還算好的,種着樹木可以抵抗一部分的沙塵暴,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北洲不落雨,莊稼樹木都幹枯了,就連沙塵暴也愈發嚴重起來。百姓苦不堪言,這才上報給皇上,希望能派人來治理沙塵暴,緩解災難之苦。
大概事件了解後,喬久言沉思了許久,北洲她雖從未去過,也不了解如何治理沙塵暴,但聽了齊倉說的這些,重點應該不是放在沙塵暴上,而是放在民生上。如何讓莊稼好轉,如何讓天上下雨,這才是北洲百姓所念之事。隻要天下雨了莊稼變好了,那之前種植的樹就可以恢複生機抵擋住沙塵暴。
可是怎麼能讓天下雨呢?她又不是神仙,怎麼能夠說下雨就下雨。
喬久言在牢房裡來回渡步,下雨是不可能會下雨的,但是她可以借水呀!
想到這裡,喬久言眼睛忽地亮起來,連忙問道:“北洲附近的區域也受沙塵暴的危害嗎?他們的雨水狀況如何?”
齊倉搖搖頭,回道:“皇上沒提起,不過我想既然沒人上報,那情況肯定是被北洲好的,甚是可以所是沒有災難。”
喬久言道:“如果真如我所猜測的一樣的話,我倒還真有辦法。”
齊倉激動問道:“什麼辦法?”
喬久言回:“隻是現在還不确定北洲附近區域的情況,所以可能要麻煩你幫我去查一下。”
“沒問題,查到之後我就給你說。”齊倉爽快答應。
消化了好久的小小忽然擡手道:“我也要去!”
喬久言詫異地看着她,這情緒消化得那麼快嗎?剛才還一副奄奄的模樣,現在卻渾身都充滿了精神。
齊倉沒有正面回答,笑道:“你先出的了這個牢房再說吧!”說完齊倉便離開了。
事不宜遲,齊倉想着越早查到信息就能越早讓喬久言出來,他真的不忍心讓喬久言一直待在牢房中。
齊倉離開後小小又焉下去了,聳拉着眼角和嘴角,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喬久言擔憂問道:“你……沒事吧?”
小小搖搖頭,又立馬點點頭:“有事,我還那麼年輕,我都沒好好看過這個世界,我的餘生就要在牢獄中度過了。我好可憐,我的命真的好苦啊!”說着說着小小還擠出幾滴眼淚,擡眼瞄了一眼喬久言。
看見小小這樣,喬久言心裡湧出一陣傷感,好心安慰道:“你别這麼想,你肯定能出去的。”
小小越哭越起勁:“真的嗎?你别騙我,連你們都沒辦法把我弄出去,還能有誰把我弄出去,看來我是真的不能出去了!”
喬久言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以前沒遇見過一個人哭着這麼兇,就連謝筝難過也沒這麼哭過。她擡手想拍一下小小的肩膀,可發現距離太遠夠不着,然後還是放下了。
“真的,據你說的你沒傷過人,那頂多關個一兩年就能出去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
小小止住哭泣,擡頭一臉無語地看着喬久言,敢情這人是沒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她真是謝謝喬久言啊,這安慰還不如不要呢!
小小奮力地轉頭朝自己床上爬去,幹淨利落地把被子完全蓋在自己身上不留一絲縫隙,她決定不再和喬久言說話了。
喬久言不明所以,隻是見小小沒有繼續哭下去便放心了,轉身也往自己床上躺着。
夏日的夜來得很晚,喬久言卻覺得今天過得很快,大概是齊倉總來找她,雖然是為了正事,但也排解了她的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