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言從福祥宮出來,望着漆黑的夜晚,隻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像這夜晚一樣沉重,除了和皇後合作,她别無他法,單憑她一個人的能力是查不到任何線索的。
喬久言邁着沉重的步伐,硬着頭皮向長甯宮走去。長甯宮内還是燈火通明的,看來皇上的降罪并沒有過多影響到榆貴人。
榆貴人見喬久言過來,本來還神采奕奕的表情立馬垮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不高興。
“找我什麼事?”
喬久言規規矩矩地行禮,道:“貴人娘娘,在下回去之後想了想,還是想與你合作一番,隻求你能告知我關于天刹閣的事。”
榆貴人像是早就意料到喬久言還會過來,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我憑什麼相信你,畢竟你可是背叛過我一次的。”
喬久言垂眸回道:“我知道經過上次的事情娘娘很難相信我,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想辦法讓二皇子與娘娘解除禁足,恢複原職。”
“你?”榆貴人用懷疑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掃視着喬久言。
喬久言道:“此次公主随安世子到馬槐招安有功,若讓公主在皇上面前提起,皇上必定會同意的。”
“就憑這個?”榆貴人還是不肯相信喬久言,輕蔑地笑出聲來,“還是等你把我們都弄出去再來和我談吧!”
喬久言還欲再說什麼,可是榆貴人說要休息便下令把喬久言送了出來。
喬久言沮喪地回到雲陽宮,一直待到謝筝他們回來。
謝筝他們回宮先去養心殿給皇上彙報了此次事件,然後才各回各的宮殿。
喬久言在雲陽宮内等着謝筝,看見謝筝氣沖沖地回來,心裡疑惑,問道:“怎麼了?”
謝筝一股怒火從心中燒起,手掌“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憤怒道:“父皇他為什麼這麼喜歡謝安淩啊,當着我的面一直誇他,就算招安失敗父皇也不生氣,還誇他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是明明我也跟着去了,為什麼父皇就是看不到我的付出呢?如果不是我跑着下山快速召集士兵,謝安淩他都不一定能活着回來,為什麼父皇就是不誇我呢?”
說到最後謝筝聲音哽咽起來,眼裡泛起淚花,她到現在還對下山時的險境感到驚心動魄,一旦想起,心裡還是會忍不住恐慌起來。
“從前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現在再加上一個安世子,父皇從來都不會看到我的努力。”
喬久言垂眸歎了口氣,内心掙紮着要不要告訴謝筝皇後找她合作的事,畢竟皇後可是間接害死謝筝母妃的人。
掙紮了片刻後,喬久言決定還是告訴她:“幾天前皇後找過我。”
謝筝立馬警惕起來:“平白無故的她找你幹什麼,别是趁我不在刁難你。”
喬久言好笑地搖搖頭:“不是,她給我說了一些事,是關于天刹閣和皇上立儲的事。”
這兩件事無論是對于喬久言還是謝筝都是非常吸引的。
謝筝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問:“她都說了什麼?”
“關于天刹閣的她隻說與皇宮内的人有關,更多的要在我給她辦事成功後才告訴我,至于立儲之事,”喬久言擡眸看了一眼謝筝,在她滿目的期待下緩緩開口,“皇上有意立謝安淩為太子。”
雖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想,但當真實聽到這個消息時謝筝還是會呼吸一滞,像被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向被人潑了一盤冰涼的冷水,全身麻木。
“皇後……當真這樣說?”謝筝睜大眼睛問道。
喬久言于心不忍地點點頭,今後她們要面對的不止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謝筝怒地又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這個謝安淩也心思也挺重的,整日在父皇面前晃悠,想不吸引父皇的注意都難,原來安的是這份心思呀!偏偏父皇還那麼喜歡他!”
喬久言蹙了蹙眉,這個安世子可不像那兩位皇子那樣好對付,況且他身邊還有個齊倉,齊倉可是對喬久言的行為舉止都十分了解的。
“對了,皇後讓她為她辦什麼事?”謝筝忽然想起來,皇後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初陷害她母妃,誰知道這次會不會也做出什麼事來陷害她們。
喬久言回道:“她說與我們合作扳倒二皇子和安世子。”
得,又是一個為自己廢物兒子鋪路的母親,謝筝在心裡不屑道。
“你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