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孤明,風又起。
這是扶桦進到特種部隊的第二年冬天,如今的俄羅斯已漫天大雪,風起雨落,飛揚的寸寸冰晶貼在故鄉的土上,嬰嬰,我想你了。
俄羅斯的特種部隊訓練是身體與心理的高強度挑戰,扶桦在這裡的每一天都頂着巨大的壓力,去年參軍入伍時少校就曾對扶桦言語侮辱,他認為扶桦混血的身份是軍營的恥辱。
“你就是伊戈爾将軍說的‘貴族之子’吧,扶桦,我知道你,你的父輩是伊戈爾将軍的恩人,我也理應照顧你,可是你應該知道,軍人效忠于國家,可不是你來展現身份的地方,你知道我的意思對嗎?”
“少校,我雖是中俄混血,可我是俄羅斯國籍,我會效忠于國家!”扶桦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記得你說的話就好”
當天夜裡,扶桦正在整理被褥,他把蘇嬰的照片放在左胸的口袋,扶桦正在脫靴子時他手上的動作被一隻腳給暫停了,扶桦擡眼看去,是今天一同入伍的俄羅斯人。
他用蹩腳用蔑視的口音說道:“東亞病夫,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找死來了,是中國女人的□□不好嗎?”
“哈哈哈哈哈哈”和他站在一起的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有人插嘴說道:“也可能他是他父親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丢到這裡自生自滅罷了。”
扶桦輕笑了一下左手抓住他的腳腕,然後起身右手肘猛撞了他的頭,随機左手扣住他的左肩一個翻身就把他甩了出去,扶桦的動作快到其他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個人撞到了床的鐵架上,疼的他猛吸涼氣。
另一個俄羅斯人用俄語罵了一句給我去死吧就沖上來要攻擊扶桦的頭部,扶桦紋絲不動等那人靠近時他一個側身抓住那人的胳膊壓了下去,扶桦左腳踩在了那人的胸上。
扶桦沒有低頭,他的眼睛朝下就這麼看着腳下不知死活的挑釁者,他從未有過上位者的姿态,他也從未有過要在誰的面前擺出高姿态的想法。他們就這麼僵持着,直到有人從外面跑了進來拉住扶桦,這才打破了僵局。
這時三個人也走了進來,随着一聲俄語高昂的聲音:“立正!”
屋裡的人迅速的站成對立的兩列,這時扶桦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邊,剛剛拉住自己的那個人竟是自己的發小趙文峥,他是中國人,五歲時随父母到西伯利亞定居,後來搬家到莫斯科,扶桦和他已經三年未見了。
“是你?!”扶桦睜大眼睛小聲說道。
趙文峥對着扶桦挑了挑眉說:“你剛才挺帥的”
“得了吧你”
剛剛進來的三個人正是今天早上和扶桦說話的少校,身邊還占了兩個瘦高的人,扶桦認出了其中以為,伊戈爾将軍。
少校說:“士兵,你有什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