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馬哥來拍曲海燕家的門,蘇北攀去開了門,馬大哥見到了他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燕子呢”馬大哥說道。
“在屋裡”
馬大哥進屋對曲海燕說:“燕子,西頭來了個大姨,她說你是她閨女,你去看看吧”
去海原飛奔到村西頭,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佝偻着背的老人倚靠着一棵早在去年就死了的桑樹。老人稀疏的頭發被風吹起來就像是魔鬼的觸須,她的背真薄啊,薄到輕輕一拍就會肝腸寸斷,她的腳太小了,小到似乎永遠都走不到家。
春去秋來,曲海燕不知有多長時間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了,自從河南逃至雲南再也沒見過媽媽了。
這邊家裡蘇北攀不知在哪裡整來的大麻正要回家喂給蘇嬰,他不知道紅姐在家裡給蘇嬰縫衣服看到了這一幕,紅姐大叫着攔下了蘇北攀。
“你給娃喂啥呢?”
蘇北攀吓了一跳手裡的粉末撒在了地上,他呆呆地看着紅姐,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奶粉,紅姐根本不信她一把抱起了蘇嬰回了她家。
紅姐和馬大哥說着最近雲南從境外拉了很多“白面粉”,他們估計蘇北攀就是買的那東西,馬大哥開車到西頭把曲海燕還有老母親接到他們家裡,紅姐給曲海燕講了剛剛看到的一切,曲海燕母親氣得要和蘇北攀拼命,馬大哥攔下了瘦若薄紙的老母親。
“大姐,你給這種雜碎拼什麼命,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燕子和閨女拜托這個畜牲”馬大哥說道。
曲海燕母親心疼地看着女兒,半晌說道:“海燕,你做決定吧,媽支持你”
曲海燕低下了頭一字不吭,紅姐搖晃着身子抱着蘇嬰說:“燕子,你看看娃,為了娃狠狠心吧”
四目相視,無人接話。
終于,曲海燕說道:“媽,大哥大姐,咱們去民政局,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