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哥在車上計劃怎麼剁了蘇北攀的手腳,他甚至願意和他同歸于盡還曲海燕一個公道。
曲海燕看着車窗上自己的臉,淚水滑落。
“我該怎麼辦?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好像隻會哭,神啊,你到底要我明白什麼”
曲海燕反複請求讓她自己去跟蘇北攀商量,她不是怕蘇北攀賣了自己,她是怕馬大哥真的剁下他的手腳。
曲海燕回到家中見到蘇北攀,他正在水槽裡洗洋芋,看到曲海燕他笑了起來,就像是他們初次見面那樣。
“你要把我和閨女賣到山西?”曲海燕顫抖地說出這句話。
蘇北攀顯然驚了一下,可是他很快整理好自的表情說道:“說什麼呢燕子,閨女發燒你也發燒了嗎?”
“你還打算瞞着我嗎?紅姐馬哥都告訴我了”
蘇北攀臉上的笑容僵住,閃現了一絲兇狠,那眼神似乎要将那對善良的夫妻碎屍萬段,可是他又很快地整理了表情。
“燕子,你别聽他倆胡扯,我上一次都發誓了不是嗎?我肯定會對你好的,他倆聽到的肯定是我和那個山西合夥人說的。”蘇北攀的回答挑不出一絲毛病。
曲海燕沉默不語,難道真的是紅姐馬哥在騙我嗎?
“燕子,你想,上次馬哥把我打那麼狠,他心裡肯定看不起我,如果你相信了他們的話他們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呢”
蘇北攀擦幹了手把曲海燕拉到懷裡說道:“你難道忘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雖然你家種種都比不過我家,可我還是說服我家裡人娶你了,你看不出我有多愛你嗎?再說了,妞妞是咱倆愛情的結晶我怎麼可能舍得把她賣了呢?”
曲海燕抱緊了蘇北攀說道:“那可能是紅姐馬哥聽錯了,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和閨女的”
蘇北攀呵呵地笑了起來,他撩起曲海燕額頭上被汗水粘住的劉海親了一口,曲海燕又臉紅了起來。
好景不長蘇嬰又發起了高燒,去醫院已經無濟于事,沒有醫生或者護士長願意接待這個半條身子在鬼門關的孩子。曲海燕沒有辦法她抱着蘇嬰回到村莊裡的診所一天一天地給蘇嬰挂針,蘇嬰的臉和身子已經由于水腫而變得透明。村裡的鄰居每天都會來到診所看看這個即将閉上雙眼的孩子,他們或是拿了一籃子雞蛋,或是一箱牛奶。
六天後蘇嬰已經沒辦法從床上坐起來,曲海燕坐在她的身邊每隔一分鐘就要聽聽她的心髒是否還在跳動亦或者摸摸她紅通通的鼻子。曲海燕再也哭不出來了,九重天的神仙已經求了個遍,看來上帝真是想要了她和女兒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