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燕立即收拾東西,蘇北攀卻問:“你收拾東西幹嘛”
曲海燕反問道:“收拾東西能幹嘛,去醫院啊”
“這麼晚咋去,又打不到車,再說小發燒喝點米湯睡一覺發發汗不就行了”
曲海燕把手裡的衣服砸在了他身上說:“你是她爹嗎?你是個人嗎?”
醫院的路上曲海燕緊緊把蘇嬰摟在懷裡,她小小的身體燒的滾燙胸脯一上一下呼吸急促,曲海燕一邊拍着蘇嬰的背一邊祈禱着上帝。
鄰居鳳軍大哥開車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車還未停穩曲海燕就拉開了車門下了車,她跑的極快,一邊跑一邊大喊着“醫生,快來救命”
急診科醫生看了看蘇嬰的眼睛,曲海燕不知道為什麼要看孩子的眼睛,不過他的醫生,隻要是醫生就能救女兒。
醫生給蘇嬰量了體溫又聽了聽胸口,随後說:“沒啥大事,先輸個液吧。
“不用抽個血化驗一下嗎醫生”曲海燕焦急的問道。
“你這是過度焦慮,沒啥大事就是受凍了體溫有點高,隻要不超過38.5度就沒啥大事”
曲海燕點了點頭,雖然不放心但還是按照醫生的話做了。
護士拿着藥瓶和注射器走了過來,問了名字就準備起了消毒工作。她先是在手上拍了又拍,自言自語地說血管太細了,然後又去看蘇嬰的腳,半晌過去仍然下不了針。
“家屬按一下,在頭上紮”
曲海燕一聽瞬間皺起了眉頭,她小聲問道:“能在手上再找找嗎”
護士瞥了一眼沒有任何回答,自顧自地用碘伏消毒了蘇嬰的額頭。
蘇嬰開始掙紮了起來,邊哭邊喊“阿姨,不紮針,阿姨,不要紮針”
曲海燕一眼都沒辦法看,蘇嬰的每一聲哭泣都如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她的心上。
終于,哭聲弱了下來,藥瓶中的藥水也在有規律的滴落,蘇嬰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