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有。
頭好癢,好像要長藤蔓了。
“所以你死了。”她想了想,總結道:“我有個疑問,人你殺事你做架你打,那雷振東、哦,也就是你大佬,他負責做什麼啊?”
“他負責下命令。”陳占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看上去很像皮笑肉不笑。
伯妮絲仔細看着他,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在說笑。
片刻,她學着陳占的樣子,深深地歎了口氣:“大概情況我了解了,反正龍哥其實不想和你打,但大局不容得他不打,最後你死在他的手上,他為了大局還要假裝不認識你,做出一副大局為重的樣子對吧。”
這話說完,伯妮絲自己都有點不認得“大局”這兩個字的發音了。
她咳嗽了一聲,回想起最近看的雜志,給身邊的幽靈下了一個振聾發聩的定義:“白月光朱砂痣,人間禍水。好。”
沒看過《紅玫瑰與白玫瑰》的陳占:“?”
雖然不是很清楚她在說什麼,但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詞。于是陳占終于放下了手,冷着臉走出牆面俯視伯妮絲,企圖以氣勢逼迫對方改口。
然而伯妮絲隻是抖抖手中的錢,開口問了一句:“所以你家怎麼走?”
很突兀的問題,很生硬的轉折,但結合上一個話題後,陳占還是沒繃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是吧,你真打算去啊。”
伯妮絲理直氣壯:“這麼好的提議,我當然要考慮一下。再說了,我總不能徒手搓錢吧。”
徒手…搓錢?
陳占想起先前伯妮絲徒手生火、憑空控水的本事,一時間顯得有些猶疑:“你真的不能這麼做?”
“哦,能是能喇。”伯妮絲再次抖了抖手裡的錢,幾乎是一錯眼的功夫,她手裡的一張紙鈔就變成了兩張,她在陳占“果然如此”的目光中微微一笑:“不過這隻是一個障眼法,而且與其一張一張搓,倒不如直接偷家來的快咯。”
陳占:“?”
講講道理,你要偷的那是他家好吧!
好吧,雖然是他率先提議的。
但現在想想怎麼那麼…欠打呢。
“我覺得現在比起偷我家,你不如先去給你龍哥買雲斯頓。”他僵着一張臉提醒道:“你的龍哥等你這盒煙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你也不想他存糧漸空吧。”
“哎呀,被你發現了。”伯妮絲假模假樣驚訝道:“其實剛剛我就在想,如果你托夢讓他戒煙,你覺得管不管用——我覺得可以一試,你是他的白月光哎,白月光說的話總得聽兩句的吧?”
不,陳占想。
讓那什麼白月光朱砂粒見天後去吧,他要是能托夢的話,第一件事就要讓阿祖收起來他那些該死的雜志。
不要拿出來帶壞人家小外星人啊撲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