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上去很傷心。”伯妮絲再次确認了一下:“真不要他知道?”
“要是他明天就能來陪我的話,也沒問題咯。”陳占聳聳肩,然後站了起來。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摸一摸伯妮絲的頭。
然而他階段性忘記了自己死去的事實,伯妮絲又沒有躲閃的良好習慣。
這就導緻當伯妮絲注視自己鼻子前的半個手掌時,突然有種鼻梁被打的幻痛。
陳占:“……”
他忽略掉面前可以稱為可怕的場景,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他應該快回來了,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好。”伯妮絲一如既往的配合,隻不過在陳占離開的前一秒,她突然開口:“阿祖是誰?”
“……”陳占漂浮的身影突然頓了一刹,他看着伯妮絲,似乎在思考她從哪裡聽到的這個稱呼。
不過很快,他按着門把手,一步穿透大門跨了出去:“張少祖,你龍哥本名,阿妹,以後當心,别把腦袋交給他做小白鼠咯。”
“當心被剪成鍋蓋頭哦。”
伯妮絲:“……”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凄慘。
好像在她變成鍋蓋頭之前,已經有誰幫她踩過雷一樣。
伯妮絲眨眨眼,決定不去思考最開始踩雷的那位壯士究竟是誰。
同樣也決定不把自己的一頭長發交給某個擅長剪豁口的阿祖處理。
她這麼想着,習慣性轉頭看了一眼窗外。
當數盞燈光映入她的眼簾時,伯妮絲才恍覺她忘記問該去哪裡找陳占。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沒有什麼一定去找他的理由,就算是有,那比起邁着小短腿找他,還不如搓一個雷球來個全城通報…
等等。
伯妮絲突然愣住,她糾結的搓了搓手,然後十分虔誠的攤開。
良久。
龍卷風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伯妮絲注視自己雙手的模樣。
“醒了?在做什麼?”
“嗯…”他聽伯妮絲聲音帶着點茫然:“搓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