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亦筂:現在找到了,大家睡得香着呢。
譚止:那就好。
空亦筂:好想跟你打電話,想聽你的聲音。
譚止回複:忍忍嘛,加油。
空亦筂翻來覆去睡不着,實在想聽譚止的聲音,便起身穿上外套出門。
攝像也在旁邊睡着了,空亦筂經過他們離開。
空亦筂好一會兒沒回複了,譚止想着估計睡着了,便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碼字。
誰知剛敲了幾個字手機就響起來了,是他打來的微信電話。
譚止接通。
“你怎麼還沒有睡覺。”譚止問。
空亦筂長舒一口氣:“呼——舒服了。”
“什麼?”
“沒什麼,就是太想回去陪你了。”
“筂哥什麼時候這麼沒定力了,這可不像你。”
“有定力就不會在離開的前一晚還‘折磨’你了。”
譚止無言以對。
“我發現你可是越來越不正經了。”譚止說。
“我也隻有對你才不正經。”
譚止向來對他沒什麼脾氣。
“好啦,你還在綜藝的拍攝場嗎?”
“在的,明天還有一天,結束就回去。”空亦筂想了想說:“我和…他的交集不多,後期應該會剪掉不少,你到時候不要多想。”
譚止說:“不會的,你安心拍攝。我們的感情還沒到一個外人就能影響到的地步。”
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空亦筂心裡輕松了些。
“回頭我就和兆哥說說,以後别接綜藝的活兒了。這次比較特殊,資方為大,方導都要讓步,我也不能每次都借金瓊的面子。”
譚止回答:“我知道。我沒這麼小氣,你好好工作,我等你回來。”
聊了一會兒,時間已經來到快淩晨兩點,兩人都得睡覺了。縱然空亦筂舍不得,還是在譚止的勸說下挂了電話回屋睡覺。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拍下半部分的内容。
導演組來到場地的時候,除了睡帳篷的人,其餘都不在了。導演對講機聯系了昨天留下的攝像,才得知昨晚的事。
“看來又有的剪了。”副編導說。
導演笑了笑,湊近在副編導耳邊說:“這期剪完可以看看反饋,熱度不錯的話,咱們可以和平台商量下,找他們常駐。現在除了小蔣,另外四個包袱重,沒看點。”
經過前一天的适應,第二天的拍攝進行得異常順利,沒什麼小插曲。常駐MC和嘉賓重新組了隊伍,空亦筂和蔣以陸也沒在一組。除了蔣以陸隔三差五找到機會就叫空亦筂“哥”之外,一切安好。
拍攝結束,節目組組飯局,空亦筂沒那個心情,聯系楊兆以行程緊為借口,連夜坐飛機飛回白枳。
一回到白枳的家裡,空亦筂就抱着譚止不撒手了,在門口膩歪了好一會兒,拉着他陪自己洗澡。
譚止提早就預料到,晚上都沒洗澡,就等着空亦筂回來。
兩人一關上浴室的門,又是情意濃濃,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兩周後《自由行》第15期開播,譚止雖然不想看蔣以陸,但十分想看空亦筂,就磨着他一起看。
為了适應這個綜藝,他們還專門從14期開始看。
其實,抛開蔣以陸不說,這個綜藝确實很有意思。說不上特别搞笑,但讓人很舒服,主創團隊都是年輕人,剪出來的片子有一股擋不住的當代年輕人精神狀态的縮影。
“你感覺怎麼樣,這幾個人。”譚止問空亦筂。
空亦筂想了想,“這五個麼…付博文好點兒吧。”
“為什麼?”
空亦筂回答:“他們4個背後都有推手和靠山,付博文沒有。他是選秀出來的,原本實力很強,但結局…你懂的。”
“選秀失敗後,他得到機會參加了一個綜藝,在裡面表現很好,被《自由行》導演看上,這才有機會當常駐嘉賓。”
譚止看着屏幕裡正在做遊戲的付博文說:“我其實也是,他整個人給我的觀感很舒服。”
空亦筂說:“除非被針對,不然他前途應該不錯。”
“被針對?”
“嗯。”
空亦筂叉了塊西瓜放嘴裡。
“别看節目裡大家玩遊戲和和氣氣的,都是作秀罷了。畢竟,攝影機面前多少還是要演演戲。”
又叉了塊西瓜喂給譚止,“你看着吧,這5個人不會原封不動保持到第二季的,且看且珍惜。”
譚止嚼着冰過的西瓜,小小打了個顫,“可怕。”
很快,屏幕裡開始放蔣以陸的遊戲片段,泥潭遊戲。這是第14期的高光場面,蔣以陸一人打敗對方全員,赢了此局,并且貢獻了火出圈的爆笑名場面。
抛開“弟弟”這個關系,光是看着一段,譚止還是很喜歡的。
“有心事?”
察覺到譚止的不對勁,空亦筂摟着他的肩膀。
譚止說:“如果我不認識他,單看這個節目,我或許會很喜歡他吧。”
“你知道嗎?”譚止說:“在我爸和我繼母剛組成家庭時,他還很小一個孩子。每天圍在我身邊,我去哪他都要跟着,天天‘哥哥、哥哥’叫個沒完,還說長大要保護我。”
“包括我繼母剛去世那會兒,他也還是和我關系最好。”
譚止眉間一緊,“可自從譚韋祥變了樣,他也被影響得越來越孤僻。一開始隻是不願意說話,倒還願意理我;到後來直接不想見到我,甚至有次,還和譚韋祥一起把我關在房間,差點把我打死。”
“所以那時候,我一邊上學一邊幫雜志寫文章賺錢,就出去租了個房子。說是房子,其實也就是個小單間,在那裡度過了一段時間。”
“後來有機會簽約了小說平台,開始寫小說,譚韋祥才稍微對我收斂了些。但我還是沒有回去和他們一起住,就這麼讀完高中,考到外地的大學,畢業後來到白枳定居,繼續寫小說。”
空亦筂握住譚止的手,拇指輕輕摩挲他的手心。
譚止笑着靠在他肩上。
“不過一切我都釋懷了,過好當下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