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是摔跤大戰,五局三勝,最後《冬日暖陽》隊獲勝,住進了帳篷裡。
《人偶》隊則開始和付博文一起抽簽分5個睡袋。
最後抽簽下來,高宣怡成為了“草原之子”。
“哎,不是——”付博文指着高宣怡,“這是‘草原之女’吧。”
張可欣站到高宣怡旁邊說:“要不宣怡和我一起睡單人間吧,我倆都挺瘦的,睡一張床沒問題。可以嗎導演?”
導演回答:“夜晚的草原還是很冷的,考慮到宣怡是女生,這個可以允許。”
“太好啦,宣怡和我一起睡吧。”
高宣怡謝過張可欣,還是拒絕了。
雖然她今天來了例假,全程還劇烈跑動了不少,肚子不是身舒服。但還是裝作大大咧咧地上前。
“沒事兒,我覺得‘草原之女’這個稱号還是很好聽的。”
她不想被安上“嬌弱”的标簽。
“真的沒問題嗎?”導演問,“我們節目是真睡,不會收工後帶你們去酒店的。”
“沒問題!”
深夜大家收了工,導演組回到房車休息,隻留了幾個攝像在場地拍攝。
《冬日暖陽》隊已經在帳篷睡了,睡睡袋的幾人陸續找高宣怡,紛紛讓出自己的睡袋,不過都被她婉拒了。
夜更深了些,氣溫驟降,草原上一望無際,隻有呼呼的風聲。
高宣怡穿着長款羽絨服,坐也坐不下,隻能站着走路。
肚子疼得厲害,她感覺自己有想吐的迹象,用力憋着,頻繁吞口水壓抑胃裡的酸水。
她現在還是個新人,《人偶》也還沒正式上映,她需要盡最大努力塑造良好的人設。這是方傾年和經紀人都說過的話。
風吹得她頭疼。她看了眼四周,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孤獨又弱小。
她找個了木樁坐下,望着空曠的夜空,難免滋生了些許迷茫。
忽然,背後傳來了聲音:“宣怡。”
她轉身,是空亦筂走了過來。
“筂哥,睡不着嗎?”
“嗯。”
空亦筂在她旁邊坐下,“睡袋裡都是冷的,更别說外面了。你很冷吧?”
高宣怡攏了攏羽絨服的領口,回答:“特别冷。”
兩人一起坐了一小會兒,風越刮越大。
這麼冷下去不是辦法。空亦筂突然想到,說:“對了,白天找線索的時候,我路過附近一戶人家,那家人很熱情,跟我說晚上沒地兒住可以去她家借住來着。”
高宣怡看着他,“筂哥,你的意思?”
空亦筂挑眉,“走?”
高宣怡微笑,站起來:“走!”
于是他們一起去叫睡睡袋的幾人。
空亦筂搖了搖趙君賀,“賀哥?睡了嗎?”
“沒呢,你賀哥要冷死了。”趙君賀啞着嗓子回答。
“我也沒睡着。”
“我也冷。”
接着所有睡睡袋的人都醒了。
“這個溫度就不是人能睡着的。”付博文說。
空亦筂說:“那都起來吧,拿着睡袋,我帶大家去個地方。”
“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幾人紛紛起來,拿上睡袋跟着空亦筂走。留下的幾個攝像也凍得不行,扛着機器一邊拍他們,一邊跟着離開。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空亦筂白天遇到的那戶人家。這個點了,那家屋裡還亮着燈。
空亦筂試探性敲了敲門。
“來嘞來嘞。”
開門的是這家的女主人,講着一口萬彩方言。
空亦筂打了聲招呼:“您好,我們能在您家借住一晚嗎?”
“唉喲,能能。”見到空亦筂,女主人熱情地招呼他們進門。
“我馬上要睡覺的,你就來了。”女主人說。
“謝啦,merzu。”趙君賀對女主人說。
高宣怡:“merzu?”
趙君賀解釋道:“merzu是我們萬彩方言,謝謝的意思。”
女主人丈夫早逝,兒子在外駐守邊疆,這個房子隻有她一人住。
屋子裡裝了地暖,她給空亦筂等人找來了被子,幾人就在客廳長長的炕席上睡成一排。
人一暖和,困意就來了。很快屋子裡熄了燈,大家逐漸睡過去。
這個點,譚止應該也已經睡覺了。
空亦筂拿出手機,習慣性給譚止發了條微信,并不認為會有回複。
結果下一秒,彈窗彈出一個譚止的“?”。
他立馬打開手機。
空亦筂:這麼晚了還不睡?
譚止:嗯,今天靈感爆棚,補充了很多設定,還很精神。
譚止:倒是你,拍綜藝拍到現在?
空亦筂:沒有,出了點小插曲,我們在找住處。
譚止:找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