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門轟然倒塌,在半空中揚起一片灰塵,幾道強光手電如利劍同時刺入昏暗的小屋之中,精準地照在了幾個壯漢臉上。
“警察!放下武器!”
荷槍實彈的特警魚貫而入時,看到的正是極具戲劇性的場面,隻見小屋中滿地狼藉,一個瘦弱的女孩害怕地縮在角落裡,另外一隻傷痕累累的黑狗正蜷縮在她的身邊,看起來分外可憐。
大黑狗的喉嚨裡發出委屈地嗚咽,濕漉漉的眼神裡寫滿了祈求,仿佛在說警察叔叔快救救我們!
再看那三個壯漢,滿臉橫肉,兇神惡煞,手裡還攥着鐵鍊,怎麼看都是标準的反派配置。
帶隊警官冷聲下令,警察們立刻将壯漢團團圍住。
女警上前來給洛時麥披上衣服,一臉心疼地将她扶起來。
洛時麥抓住機會,指着風暴脖子上的針孔和她腳上的鞋套,聲音清晰而堅定:“警官!他們私藏違禁藥品馴狗,騙我上門洗狗之後故意給我被藥水泡過的鞋套,意圖刺激狗狗來咬我!見計劃失敗就惱羞成怒地對我下手!”
她利索地脫下鞋套,又給警察指出風暴脖子上的傷口。
“對了警官,這裡還有攝像頭,他們剛剛還威脅我,說是我惹了不該惹的人……”
警察的臉色越來越嚴肅,他們檢查了洛時麥的鞋套,緊接着在小屋裡翻了一會兒,果然翻出了不少違禁藥物,還從壯漢的手機裡找出了雇傭他們的人。
幾條街外的萌寵樂園裡,老闆正在瘋狂格式化電腦。
突然砰的一聲,警察破門而入。
老闆瞬間僵住,結結巴巴地喊冤:“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一隻警犬德牧慢悠悠地踱到櫃台旁,突然坐下,歪頭盯着某個抽屜,尾巴輕輕一甩:“汪!”
警察會意,拉開抽屜,果然翻出一堆違禁藥品。
警官冷笑:“還冤嗎?”
老闆頓時面如死灰,也不敢吱聲了。
警局裡,警察将寵物店老闆手裡的監控錄像都看了一遍,有鐵證在手,那些壯漢也隻能認栽。
而風暴則是被緊急送去了醫院治療,它雖然長得很壯實,但是身體卻并不是很好,壯漢經常用它來做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些違禁藥品在它的體内堆積,嚴重損害了它的内髒。
洛時麥作為受害者,也得配合做筆錄。
她垂着頭坐在警局的會議室裡,纖細的指尖輕輕摩挲着紙杯邊緣,熱水蒸騰的白霧模糊了她的表情,卻遮不住對面短發女警探究的目光。
女警将筆錄本往桌上一放,笑容親切卻帶着職業性的銳利:“洛女士,監控裡看您制服那隻惡犬的手法……很特别啊,能給我們詳細說說嗎?”
洛時麥神色如常:“我們家裡就是開寵物店的,所以會一些馴獸技巧,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東西。”
女警的筆尖在紙上輕輕一點,沒記錄。
她明明就從監控裡看見洛時麥手裡出現了一張黃紙,紙質粗糙,上面還有一些詭異的紅色紋路,而在她拿出那張紙的時候,風暴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随即黃紙無火自燃,化作飛灰。作為刑偵隊裡出了名的細節控,她可不信什麼馴獸技巧能解釋那種超自然的效果。
見她不信,洛時麥環顧四周,恰好看見那隻威風凜凜的德牧,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洛時麥,尾巴在地闆上輕輕掃動着。
洛時麥唇角微揚:“警官,我可以和那隻警犬聊一會兒天嗎?”
女警半信半疑地點頭,還沒回答,德牧已經邁着穩健的步伐走到洛時麥跟前,令人詫異的是,它竟主動将下巴擱在她膝頭,耳朵機警地轉動着,仿佛在等待什麼指令。
會議室裡突然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隻見洛時麥俯身在德牧耳邊說了幾句模糊的耳語,德牧也汪汪汪幾聲回複她,看起來像是一人一狗真的在對話一樣。
緊接着德牧仰頭發出一連串抑揚頓挫的吠叫。
“汪!汪汪汪——嗚汪!”
洛時麥笑着開口:“它說它叫獵鷹,今晚執行任務前偷吃了訓導員一塊牛排,現在還想再讨一塊當加班費。”
女警的鋼筆啪嗒掉在桌上。
獵鷹立刻用前爪捂住眼睛,從爪縫裡偷瞄女警的反應,像個被抓包偷吃零食的小孩。
“這……”
女警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她僵硬地轉過頭,看見門外擠滿了偷看的同事。
她還沒想明白怎麼開口,就聽見洛時麥又補了一句:“獵鷹還說您左邊的口袋裡放了根火腿腸,它想吃……”
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