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在狹小的空間内回蕩,洗手間的門被狠狠甩上。
洛時麥瞬間被隔絕在這個不足五平米的密閉空間裡,面前是龇牙咧嘴、目露兇光的惡犬風暴,犬齒間滴落的涎水在地磚上濺開,空氣中彌漫着野獸特有的腥臊味。
與此同時,在裝修奢華的監控室内,一個西裝革履卻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惬意地看着監控屏幕,眼裡閃着充滿惡意的光芒,喉間溢出壓抑的笑聲。
“咬啊……快咬啊!”
他喃喃自語着,瞳孔因興奮而收縮。
就在風暴後腿肌肉繃緊即将撲咬到她的刹那,洛時麥的指尖突然閃過一道微光,一張泛着微光的符紙如蝶翼般輕盈飛出,精準貼在惡犬濕漉漉的鼻尖上,符紙觸碰到風暴的瞬間,竟暈染開來,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滲入皮膚之下。
一股強大而又柔和的靈力瞬間擴散開來,仿佛悶熱的夏季忽然感受到一陣清涼的風拂過,讓人忍不住一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正在狂躁的風暴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緊繃的肌肉線條逐漸松弛,它猙獰的表情凝固,猩紅的眼珠子逐漸恢複清明,甚至帶上了一些清澈的愚蠢,它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蹲在地上茫然地擡頭看向洛時麥。
“嗚嗚——”
“我這是怎麼了?”
它的尾巴不自覺地搖了搖,歪着腦袋,喉嚨裡發出疑惑的嗚咽聲。
洛時麥自己都愣了一下,她看着飄散的符灰從指縫間滑落,沒想到清心符效果這麼好,她迅速調整表情,她試探性地伸出右手摸了摸風暴的頭。
“乖狗狗。”她輕聲說道。
令人意外的是,方才還兇相畢露的猛犬此刻竟主動将腦袋湊過來,濕涼的鼻頭輕輕觸碰她的指尖,它甚至翻出柔軟的肚皮,喉嚨裡發出幼犬般的嘤嘤聲。
監視器後的男人騰地坐起,滿臉不可置信。
男人暴怒的吼聲從耳機裡傳來:“你幹什麼吃的?怎麼狗突然不動了,我雇你來不是吃幹飯的!”
壯漢被耳機裡的聲音吵得皺了皺眉,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也沒想到往日裡兇殘至極的風暴居然在這個小姑娘手裡乖得像一隻家養寵物,他煩躁地皺了皺眉,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出岔子!
他打開門,直接倒打一耙:“你怎麼對我的狗的?剛剛它突然暴起把我都吓了一跳,你以前是不是虐過狗?不然它為什麼會跳起來咬你。”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角落的攝像頭,眼神陰鸷。
洛時麥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視線,順着看過去,藏在盆栽後的微型攝像頭紅光閃爍。
她冷笑:“這該是我問你吧,你給狗打了什麼針?我剛剛靠近它就暴走,反倒是我把它安撫下來的。”
耳機裡的老闆還在暴怒:“廢物!你怎麼讓她發現了!快動手啊!”
壯漢臉色異常難看,他怒罵一聲:“賤人!看我怎麼教訓你!”
随着他一聲令下,其他房間裡也走出來兩個壯漢,是當時和他一起在别墅門前堵洛時麥的兩人,三個人堵在門口,将洛時麥堵在逼仄的房間裡,頓時天色仿佛都昏暗了下來。
令人意外的是,風暴突然上前一步擋在洛時麥身前,神色兇惡地盯着眼前的幾人,一副護崽子的樣子,低沉的咆哮震得玻璃嗡嗡作響,它身上硬邦邦的肌肉鼓起,讓幾個壯漢看了也不禁有些膽怯。
為首的光頭從旁邊抓了一條鐵鍊纏在手上,惡聲惡氣地道:“誰讓你這麼不懂事,竟然搶老闆的生意!今日的苦都是你命中注定的!”
說着,他就要揚起鐵鍊朝洛時麥甩來,三指粗的鐵鍊在空中揮得虎虎生威,看起來就讓人心生膽怯。
“汪!”
“敢動我的香香!你們找死!”
它後腿一蹬,一百多斤的黑色身軀如炮彈般射出,獠牙精準地咬向壯漢的手腕。
壯漢踉跄後退,鐵鍊哐當一聲砸在了茶幾上,他自己也被一百多斤的大狗撲到在了地上,茶幾上的玻璃頃刻間碎裂開來,碎片落了一地。
風暴順勢撲上去,壯漢被狠狠壓倒在地,狼狽得像隻被掀翻的烏龜,他費勁力氣抵抗着風暴的厮打,甚至艱難地站起身來試圖踢開瘋狗,同時朝着另外兩人怒吼道:“廢物快把那賤人抓住!”
另外兩個壯漢見狀,臉色發白,互相對視一眼,硬着頭皮朝洛時麥揮拳。
可風暴哪會給他們機會?
它猛地調轉腦袋,龇牙咧嘴地朝他們逼近,尾巴高高豎起,渾身肌肉繃緊。
“汪!”
“老子今天要一打三!都給我死!”
兩個壯漢瞬間慫了,連連後退,其中一個甚至絆到地上的鐵鍊,差點摔個狗啃泥。
“住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