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悅拿另一個瓶子杵了他肚子一下，“路一航，少咒我！”

她怎麼動起手來總喜歡戳人肚子？

路一航覺得腰上癢癢的，被她帶着怒氣叫名字，耳朵也癢癢的。

他看着她圓圓的眼睛，低頭道歉：“我錯了。”

應悅哼了一聲，把那瓶怼他肚子的礦泉水也給他，自己轉身走了。

他問哪瓶是他的，兩瓶都是。

路一航一手握着一瓶水，慢悠悠跟在她身後，拉開些距離。

但一直跟着。

隻等她什麼時候忽然回頭看他一眼，對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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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結束就是國慶假。

雖然應悅在賽場上空手而歸，但老師貼心地布置了豐富的假期作業，書包裡塞得滿滿當當的。

徐莉莉他們計劃要幫路一航過生日，約好還是在小會議室集合。

要給他辦個“瘋狂”派對。

路一航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給他慶生的方式，是在桌面上擺滿了假期作業，分工合作一起寫作業……把大題難題都交給航哥，争取一天之内解決一周的作業。

路一航：？

确實很瘋狂哈，婉拒了。

路一航扭頭就想走。

被應悅站在門口伸手攔住了。

這個馊主意是徐莉莉和于瀾想的，但是她被推出來擋槍。

路一航和應悅對視，好吧，敗給他們了。

他跟他們仨圍坐在大闆桌前，奮筆疾書，比考試時的注意力還集中，隻想着感覺把這坨作業搞完，然後回家曬着太陽睡覺。

午飯倒是很豐盛，他們仨定了大酒店的飯菜，還有一個六寸的奶油蛋糕，石昭親自來送的。

路一航被戴上了壽星帽和誇張的生日眼鏡，任他們擺布着一起拍了很多合照。

切蛋糕，唱生日歌，氣氛到這裡才有點像過生日。

等到桌上的餐盤狼藉都收拾幹淨，石昭見他們居然又拿出試卷開始寫，滿眼震驚地嘀咕了幾句，丢下禮物，腳下踩着風火輪一樣就溜了。

路一航氣笑了，認命地陪着他們寫作業。

有了大神作陪，計劃推進得比想象中還順利，除了一些費時間的抄寫内容和作文，其他作業都已高效完成。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走之前才各自送上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

于瀾送他一副頭戴式耳機，石昭留下的是一套漫畫書，徐莉莉送了支大牌的鋼筆。

路一航一一道謝，最後看向應悅。

應悅“呃”了一會兒，不是沒準備，是不太好意思當着其他人面拿出來。

于瀾假裝看了看時間：“哎呀，這麼晚了，我媽還等我吃晚飯呢，我先撤了！”

徐莉莉也附和：“我爸馬上來接我了，你們快走吧，我歸置一下，鎖門了！”

路一航和應悅一起下樓，有了片刻獨處空間。

路一航：“禮物。”

應悅：“蛋糕是我買的。”

路一航沉默。

又問了一次：“沒了？”

應悅故意說：“那個蛋糕很貴的。”

路一航回味了一下蛋糕的味道，好像是挺好吃的，早知道多吃幾口。

應悅看他好像就接受了自己沒準備别的禮物的事實，有些尴尬，心想倒是再問幾句啊，這樣她怎麼把禮物拿出來。

心不在焉的，過馬路的時候被他揪着書包往回扯了一下，差點闖紅燈。

兩人走到公交站台的時候，路一航終于又開口要禮物：“肯定有。”

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應悅都要替他不害臊。

不過他說得對，确實有。

應悅從書包裡掏出來一個牛仔藍的筆袋，筆袋看着沒什麼特别，就是純色的，長方形的，容量适中，簡約樸素。

倒是筆袋的拉鍊上挂了個亞克力的小吊牌，透明的吊牌上是一隻裝在塑料袋裡的金魚，看樣子很像他家的蘭壽。

應悅說：“這是我畫的。”

她畫的，找了網店定制成吊牌，挂在這個新買的筆袋上。

路一航很喜歡。

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應悅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他的Q号頭像換成了那個吊牌。

他的賬号裡依舊隻有應悅一個好友，于瀾之前問過他加好友，他裝沒聽見。

再問，就是說自己沒空聊天，有事打電話。

她送的禮物，隻給他一個人看。

此刻路一航換的這個頭像，也隻有應悅一個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