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瀾路過應悅的座位,問她今天怎麼沒坐校車,還以為她遲到了呢。
應悅:“我想早點來複習今天的考試。”
于瀾就随口一問,也沒多想。
倒是坐到自己位子上以後,狗鼻子又聞到了熟悉的糖友混合物香氣。
他不見外地從路一航桌洞裡拿出炸糕,看到有兩個,開心地問:“嘿航哥,分我一個吃吧!”
路一航本來是想拿回家的,可現在被于瀾一問,擔心他不講素質偷吃他的炸糕,當下居然在教室裡就打開包裝,當着于瀾的面,把兩個炸糕疊在一起,咬一口,兩個糕同時缺了半月牙。
路一航:“你吃屁。”
于瀾:??
看,他說什麼來着,路一航果然提前更年期了!
嚣張的路一航沒嚣張幾秒,炸糕吃到一半的時候,窩瓜老師來巡邏了。
他闆着臉,對路一航早讀在教室吃東西的行為非常不滿,讓他去走廊上站着吃去。
其實是罰站的意思。
偏路一航沒聽懂似的,真就拿着剩下的炸糕去走廊裡站着吃了,吃完還去衛生間洗了個手才回來。
窩瓜老師拍拍桌子,教室裡背書的聲音暫停,大家都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以後不許在教室吃東西,不管是上課,還是早讀晚自習,餓了就忍着!”
應悅感受到了老師憤怒,替路一航捏把汗,又覺得這事跟自己也有點關系,對路一航感到抱歉。
于是這次考試的大課間,她給自己買飲料的時候,順便給路一航也帶了瓶大麥茶,給他敗敗火。
路一航今天沒睡覺,坐在自己座位上,長腿支着像是無處安放。
應悅把大麥茶放在他桌子上。
路一航看一眼飲料,用眼神向她發出疑問。
應悅也不好說早讀的事,怕給他添堵,隻像假期那樣喊了他一聲“路老師”,“孝敬你的,你喝茶。”
這句調侃落在路一航耳朵裡,非常中聽。
他也回敬了一句:“哦,問心有愧了。”
說的是早讀的事,可應悅聽着怎麼那麼别扭。
她昨晚才說她跟于瀾的關系問心無愧,今天路一航就要說什麼她對他“問心有愧”。
可能也真是應悅心裡有鬼吧,她一愣,伸手要把飲料拿回來,不給他喝了。
結果路一航的手更快,不僅把飲料早一步拿開,還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應悅:……
算了,賞他了。
因為炸糕事件,應悅又跟路一航說話了,隻是依舊克制,非必要,不硬聊。
開學考的成績很快張榜,應悅進步神速,從分班的倒數第二名進到了班級中段。
徐莉莉和于瀾的成績也都有提升。
他們知恩圖報,計劃着要給路一航送個什麼大禮。
路一航:“不必,下次考砸了别說跟我學過就行。”
一副菩提老祖面對潑猴的淡然無奈。
說實話,是挺欠扁的,連應悅都忍不住跟着于瀾一起推他腦袋。
結果剛才躲于瀾躲得特别精準的人,在應悅的手拍過來的時候愣是沒躲好,被她一巴掌拍在臉上。
所有人:……
場面尴尬了。
徐莉莉替路一航抱不平:“悅,你這算不算欺師滅祖啊?”
應悅拍到人臉的那隻右手悄悄攥起來背在身後,跟路一航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路一航闆着臉,睨她一眼。
應悅:“我給你買炸糕賠罪!”
她補充:“買一周。”
路一航聽到這句哄的時候,嘴裡似乎又嘗到了炸糕裡面白糖汁的味道,甜膩膩的。
他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
應悅松了一口氣,這事就算翻篇了。
結果到了晚上坐校車,搶到座位的于瀾跟應悅并排坐的時候,時不時瞄她一眼,最後沒忍住,問她:“之前的炸糕是你給航哥買的啊?”
應悅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有種被戳穿的窘迫,怕他胡說,趕緊否認:“沒啊?什麼炸糕?”
于瀾的眼神變了變,随即搖頭:“沒什麼。”
想到上次路一航說讓他“吃屁”還耿耿于懷,但又因為發現了他的小秘密而暗爽:第一了不起哦,還不是被自己抓到小把柄了。
于瀾對應悅笑了笑,“那看來,他是挺喜歡吃炸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