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得也巧,連泯正想去找尚琰問問情況。
他本來估計不出本月就該得到些喜訊,哪成想四十來天過去加上之前的時間已有四個來月居然還是一無所獲?
但瞧這樣子還是不打擊尚琰了。
這下他也不得不懷疑自己前世再是低微就算是奴隸也是書家的奴隸京城這樣大的事真的一點風聲沒有碰到過?
尚琰在謝時晚這一躲又是半天,躲到了蘇梓明來找。
人一進屋剛巧和謝時晚對上視線二人又一起不動聲色地避開。
蘇梓明情态自然地招呼尚琰回去,尚琰似有幾分委屈道:“不要,哥肯定還沒消氣,我回去了他更煩。”
蘇梓明失笑上前,到離謝時晚和尚琰三尺遠的地方停下眼神示意尚琰過來他身旁。
人将信将疑地照做,蘇梓明伏身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者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細語道:“真的?”
語者點頭。
尚琰立馬高高興興地施禮告别。
這下屋内隻剩三人。
謝時晚打破沉默開口:“蘇公子請坐。”
三人圍坐桌邊謝時晚為他斟了杯茶,他亦安靜接過。
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完全不像訂有婚約在身的貴女名士。
連泯記得前世他們彼此之間雖然不甚親近但熟悉也有幾分,至少沒有現在這樣疏離恭敬到幾乎冷漠。
可前世直到最後,他二人也沒有解除這場婚約。
亦或許,是還沒來得及解除就成一對亡命人了。
謝時晚抿了一小口茶問道:“蘇公子對此事有何看法嗎?”
蘇梓明将茶杯帶到自己面前道:“陛下他們修為高強又深得庇佑定會無事,有我們相助國中政事小琰也尚能應付謝小姐可以寬心。”
謝時晚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蘇梓明見狀垂眸沉默地飲完一杯茶就起身離開了。
連泯暗暗糾結一番開口道:“阿姊,你……”
:“沒事,有點擔心陛下他們而已。”謝時晚率先答道。
:“……嗯。”
……
尚琰蹦蹦哒哒地回到大殿,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殿堂和堆在桌上快要掉下來的奏章……
他和這一切呆呆地對視了一刻鐘不可置信地輕輕喊了一聲:“哥?”
無人回應,偌大的空間連回音都沒有。
尚琰非常非常非常地不高興,為什麼叫他回來又沒有人影……
他憤憤不平地挪回滿桌的奏章邊拿起桌上刻有“閱”字的玉章開始一個一個地按。
用了些力氣感覺是真的在鬧脾氣。
:“這東西弄碎了你就隻能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了。”一道冷淡的聲音蓦地響起。
尚琰很有骨氣地沒有馬上回頭。
一絲意外浮現在墨羽塵眼中令他屈尊降貴地拍了拍人的肩膀。
尚琰猛地趴到桌上。
墨羽塵丢下一個絲絹包裹的掌心大小的物件到桌上道:“有人傳話說找到了些東西我去取來了。”
包裹被尚琰拿到手中再展開,一枚珊瑚玉牌暴露出來。
深潤色的瞳仁都因它染上些許明豔,玉牌被翻過身,另一面一朵精緻生動的紅蓮綻放在這方寸之地。
尚琰一下子就愣住了神。
墨羽塵早有預料适時提醒道:“我已确認過不是仙門各族的家紋,具體源自何處需要去藏書閣中尋找。”
尚琰道:“怎麼找到的?”
:“書家城郊近日發生邪祟,捕獲後從他們身上搜出的,經驗證那些邪祟似乎就是受其操縱可一旦取下又會完全失去法力他們覺得奇怪故來彙報。”
尚琰仔細摸索翻看後道:“是不是像異邦的物什?”
墨羽塵難得沒有反駁他。
人好像認真思考了下道:“可是我父皇和兄長都不在這事……”
墨羽塵扯起他右頰上的一塊肉:“你不能做一下主嗎?滿城人任你差使都處理不好點事?”
尚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