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是啊,很簡單呀,昨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那個橙子酸成那樣他都沒剩下,他肯定喜歡吃酸味,當然也不排除他什麼都吃,所以我今早就對着他用了下道具試試,讓他一看見我就會覺得嘴裡變酸。】
【然後他就迷上你了?】
【狗看見主人不也流口水嗎?一半生理反應,一半見色起意,他就自己上鈎了。】郁之無奈的笑笑,【不過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換個稍微聰明點的人來這個辦法都起不了作用,但目前來看,他那個蠢腦子應該是想不通了。】
【呵,确實夠蠢。】
【你怎麼隻罵他蠢呢,怎麼不誇誇我聰明呢。】
【你……】
【算了算了。】郁之打斷他的話,丢下叉子擦幹淨嘴,【你不用說了,我都懂。】
郁之越過散落在地下的顔料,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被子扯過來。
【去地下室。】
【什麼?】郁之有些不滿地撅起嘴,【我要睡午覺了,等我醒了再說吧。】
【你哪那麼多的覺要睡。】
【不然呢,這又沒手機玩,不睡覺我幹嘛,那地下室去了我也找不着啥有用的東西。】郁之在被窩中拱了幾下,最終找到了舒服的姿勢躺好,【你看我上午不就一無所獲嘛。】
【那你晚上要交的畫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
系統被他氣的無話可說,房間頓時陷入安靜,郁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真的就這麼睡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
郁之一把掀開被子,氣呼呼地坐起來,他撓撓自己睡亂的頭發,【是不是你。】
【什麼?】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郁之沒好氣地質問系統,【我總覺得旁邊有人一樣。】
【呵,可能不是人,沒準是什麼髒東西。】
【啊!】郁之一下從床上彈起來,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你别說了。】
他搓搓自己被吓出雞皮疙瘩的胳膊,突然身體一僵,腳下怎麼黏黏的,陰沉的雨天讓整間屋子都籠罩着黑影,郁之梗着脖子不敢低頭,他眨巴着眼睛,企圖從餘光中看清腳下是什麼東西。
【七老師……我腳下好像有東西。】郁之聲音軟軟的,可他忘了系統是個軟硬不吃的。
【那把腳擡起來就沒有了。】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郁之深吸一口氣,咬緊下唇,眯着眼向下看……
“呼。”還好還好,原來隻是顔料。
他長歎一口氣,默默地拽過幾張紙來擦腳。
濕潤的顔料蹭得他整個腳心全是,郁之耐着性子一點點擦淨,他順着顔料的走勢看過去,明明是摔在了桌子旁邊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流到床腳了,而且隻往這邊流……
郁之伸手蘸了點兒地下的顔料,沒用水溶解過的顔料質地濃稠,不像是會流動性這麼好的樣子。
屋外雷聲滾滾,郁之煩躁的揉了揉腦袋,他起身穿上外套,輕聲打開房間門。
他探出頭左右望,在确認樓道沒人後,才蹑手蹑腳地推門出來。
查爾斯的屋門緊閉,郁之按下門把手試圖開門,果然,是鎖着的。
那麼屍體呢?雨這麼大出不去,那屍體就肯定還在古堡裡,那個管家說他把屍體處理好了,那屍體現在應該不在房間裡,哪裡能保存屍體呢?
郁之忍着惡心努力回憶查爾斯的死狀,他仰面倒在地上,身邊沒有血迹,不是被鈍器殺害的,滿臉青紫,難不成是憋死的?也可能是被吓死的,大張的嘴和目眦欲裂的眼球,他是被什麼東西吓倒了……
可那不是門的方向!
查爾斯倒下前面朝的方向是牆壁,是床頭方向的牆壁,哪怕是他開門放兇手進來,兇手也不會站在那個位置。
到底哪不對呢?郁之輕歎口氣,他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狹窄的樓梯,最終還是走了下去。
哪怕是白天,地下室還是沒幾分亮光,郁之咬牙往前走,每走一階心髒就跟着一跳。
系統既然這麼想讓他來,沒準真能找到什麼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