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明,您是否能夠聽到我的禱告?我虔誠地向您闡述,我所觸犯的罪孽,我不該沒有忍受住惡魔的誘惑,跟随她跑,讓此刻陷入這般境遇……’小蛇先是被抓來當餐後點心,拼命逃走被勇者抓回當成誘餌……
生命垂危之時忍受炙熱的火烤……
像是地獄的十八般酷刑輪番上陣。
依稀之間能夠看到太奶的容顔在眼前浮現。
隻是那面孔随着靠近,變成了彪形大漢滿臉絡腮胡須:‘哦,太奶你怎麼變了樣子?’
隻可惜太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直接從她身上跨過去。
要不是躲得快,恐怕一截尾巴,變成乒乓球拍了。
嘤嘤嘤!
“哦!寶寶!我可憐的寶寶!”這一聲充滿愛憐的歎息聲。不是喊給她聽的,而是那一碗冒高的白米飯。
看來上帝聽到了她的祈求,但是駁回了憐憫她的請求,并降了罪罰。
這不,對方連幫手都找來了,哭唧唧。
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奔赴死亡的決心。有什麼東西在劇烈搖晃自己。強撐着最後一口氣睜開眼睛,
朝思暮想的臉赫然出現在面前,如同初見,眉目含笑,手裡拿着她最愛的魚肉。看來已經到了天堂了。
鮮美的肉塊送到口中,豆豆眼刷了一下,亮了起來。是真的!
如同回光返照,小蛇哪有剛才奄奄一息的樣子,狂飙着淚水,如同串珠的漣漪形成一道抛物線,撲進Barbara懷抱裡,發出嗚咽的聲音,像是在哭訴她近幾日,遭遇的各種凄慘情景。
Barbara安撫的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後背。不住地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照看好你,我沒有履行我對你的承諾。”
“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寸步不移地将你帶在身上。”Barbara一邊安慰一邊将療傷的聖藥往小蛇口中灌下。
咕嘟!咕嘟!
虛弱的小蛇喝完藥水就沉沉地睡去。Barbara将它縮小,變成項鍊挂在脖子。
安慰完失而複得的寵物。
有些賬是時候需要好好地清算一下。
隻可惜她這剛起身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某個家夥自動化生成背景闆了。剛才還在上演親情大戲,現在龜縮在小鳥身後,五大三粗的身材,蓬松的鳥毛根本蓋不住。
“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左右亂瞄,就是不肯鳥毛裡出來,甚至避開視線,不打算回答。
将裝死貫徹到底。
給Barbara氣笑了。
這家夥!可以!式分可以!
看來這筆賬不是稍稍賠償的情況了!
任憑Barbara繞着那小鳥轉了三圈,他紋絲不動,内心已經堅定了自己融入這大自然之中。
就在打算妥協擺爛的時候,餘光中忽然瞄見熟悉的身影。
一個細高挑的死裝貨,走起路回來不忘記按照某種既定的節奏,故作優雅。另一個矮墩子,蹦蹦跳跳的像彈來彈去的皮球。
剛才還在Leo面前當大爺的小龍看到Barbara瞬間化作乖順模樣,蹦蹦跳跳過來,撒嬌地拉着她的手,輕輕搖晃。
低頭,将嬌小的龍角展露出來。
計上心來。
勾嘴一笑:“你不是跟我說知道錯了,但是缺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亮晶晶的小眼睛忽閃忽閃地眨着,尾巴左右搖晃的。
“這就是害得你現在這樣低三下四的罪魁禍首。你把這個滅掉,以及等下過來尋仇的那位。我就可以既往不咎。”Barbara指尖輕輕地點着小龍的鼻尖,聲音輕柔舒緩,青桔一樣清新的香味充斥鼻尖,帶了一點蠱惑效果。
眼睛微微彎起,好似不經意間的側過身,餘光瞥見了那龐然大物。
細細地上下打量。小龍聽到Barbara吩咐,快速地蹦跳到雛鳥旁邊,某位裝死的家夥一瞬間耳聰目明。
Bill站出身來:“是我沒有經過同意,把她帶到這裡的。這件事情的責任在我,我願意承受所有的損失。”
如此慷慨激昂的語調,和剛才裝死的形象完全不同。
诶,不踩到尾巴不知道蹦跶。
Barbara沒有立即發号施令,而是現在Bill與雛鳥來回波動。
視線的來回波動,像是權衡着天平上的砝碼應該添加的是什麼樣的數字?
小龍有些不解地歪着腦袋,Barbara說過團隊就是家人,團隊就是集體,所以團隊之間不可以起内讧。
但是團隊存在的意義是因為有Barbara在……
龍息在喉嚨醞釀,随時可以瞬發。
Bill眼尾帶笑,盯着有些着急的Bill。
某位已經後悔死了,早知道剛才就不作死了,不僅沒有逃避責任,現在越鬧越大。
他已經和這個貪财的家夥共事了好多久了,不用想下一步的盤算肯定是要掏兜了。
現在唯一能夠賭的就是,這個家夥對他的賬上的金額到底有多清楚?
要多了可以趁機哭窮,要少了可以賣慘。
“你說的,所有的損失都應該你承擔。”Barbara看似給一條活路,實則媽好牲口。
“對。”某人堅定回答,看似慷慨就義,實則瘋狂擺爛。
“哦!”
Bill聽到一個驚異的數字。
有零有整,剛好和計劃實施初日到今日傍晚,小酒館所賺取的全部數額,這家夥怕不是上輩子是個賬本轉世吧!
怎麼能夠對他賬戶上的金額了如指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