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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番外·血融花·正文開始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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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奧羅拉滿臉驚懼地站在街道對面,注視着自己的樣子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鬼魅。她臉色蒼白,金發淩亂飄舞,腳步控制不住地試圖後退逃離,單薄纖細的身體微微發着抖,在這個滿是陰影黑暗的空間裡顯得無比脆弱,随時都會被風撕碎那樣。

有其他食死徒靠近的氣息。

斯内普揮了揮魔杖,讓狂風把女孩逼到麻瓜驅逐咒的範圍圈以外,遠離這個劇院的安全地帶裡,自己則和其他食死徒一起來到了傲羅們躲藏的劇院裡。

打開大門的時候,威洛比歡快地吹着口哨,提前慶祝着他們的勝利:“先說好,朝斯克林傑發射索命咒的人,一定得是我。”

格蕾絲哼笑,慢條斯理地把亂掉的頭發重新用黑色的玫瑰發卡固定好:“我可是聽說,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執念太深,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出發點都是用情至深。不知道你是不是這樣啊。”

“随便你怎麼想,但是殺死斯克林傑的人隻能是我。”威洛比把魔杖在手裡繞了一圈。

劇院的電力被切斷得很徹底,斯内普從正門走進去,目光所能接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蕭條不堪的混亂。這裡的結構很複雜,一共有上下好幾層,還有一個露天花園和噴水池。他們商量了幾句,最後決定聽從斯内普的建議分開行動,理由是這樣會節省時間。

斯内普和曼森還有索恩一起,從底層往上一路搜索過去。在劇院大廳的時候,碰到了魔法部頗有經驗的老牌傲羅喬納森和克裡斯蒂安。

雙方很快交鋒在一起。

斯内普注意到這兩個傲羅都已經負傷,克裡斯蒂安甚至連發射一個他該有水平的四分五裂咒都做不到。這樣下去,三對二的結局簡直可想而知。

在躲開喬納森發射過來的又一記魔咒後,斯内普開始小心地移動自己的位置,讓自己和索恩背靠背地處在幾乎同一條直線上。索恩有點疑惑又古怪地回頭看着他:“我都不知道你還會有這種象征信任的舉動。”

“我當然信任你。”斯内普盯着對面的克裡斯蒂安,虛假的謊言被他說得流暢自然又動聽,那種笃定的語氣簡直讓人生不出一絲懷疑。

然而下一秒,在克裡斯蒂安将瞄準心髒的強大魔咒發射過來的時候,斯内普卻瞬間消失在了移形換影裡。索恩被毫無懸念地擊中了後背,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場面一下子變成了二對二。

“沒想到這兩個老東西還挺麻煩的,看來我得認真點了。”曼森陰森森地看着面前的傲羅們說道。

斯内普冷笑。

6.

直到那陣詭異的狂風終于停歇下來,奧羅拉才發現自己已經重新回到了人群裡。

她找到安妮小姐和其他人,目光焦急地掃過周圍,沒有發現自己同伴的身影:“沃克斯在哪兒?”

安妮愣愣地看着她,好像如夢初醒一般地煞白着臉孔:“他還在劇院裡。”

奧羅拉聽完後,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聽西裡斯和萊姆斯說過巫師世界的事,不太确定自己剛剛遇到的那個人是不是食死徒或者死食徒……但是,如果是的話,那對方隻是把她趕出了劇院周圍,好像有點太仁慈了?

女孩站在人潮中間,看着周圍的一切,感覺他們的聲音和色彩都開始逐漸失真。

她呆立了一會兒,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朝劇院的方向重新跑了回去,闖進那片狂風和烏雲共同統治的領域。

而與此同時,漆黑劇院的一樓裡,縮着身體躲在舞台下的沃克斯很難理解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外面有好幾個人在喊着一些奇怪的詞語,像那些魔法童話書裡的咒語一樣。輝光飛濺如同從被陡然切斷的電線裡噴灑出來那樣失控,紅綠交織,光影混沌,所有物體的碎片灑落一地,鋒利尖銳。

他捂住嘴,絲毫感覺不到被利器紮破的傷口痛感和自身血液的逐漸流失,隻有緩慢冷卻僵硬下來的血漬和肢體在提醒他已經受傷的事實。

時間在黑暗和混亂裡被繃緊和拉長,無限趨近于被撕裂的邊緣,又搖搖欲墜地堅持着。沃克斯想放聲尖叫,又被自己的理智生生遏制住。

他想起了自己父親手掌上的溫度,想起普利茅斯海水的波浪,想起奧羅拉長發上那種美麗到夢幻的淡金色。

舞台突然被巨大的外力掀開,沃克斯毫無征兆地被摟進一個懷抱裡。

有一瞬間他都忘記了掙紮,隻聽到那個抱緊自己的女人在大聲尖叫:“這裡有一個孩子,他受傷了,我們得把他送出去!”

7.

斯内普很快從一樓大廳的戰鬥裡脫身離開,留下已經筋疲力盡的傲羅和兩具冰冷的食死徒屍體。

他穿過劇院的走廊,悄無聲息地朝樓上走去,耳朵裡卻闖進一個細微的聲音,惹得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那是有人在快速地奔跑,夾雜着克制不住的喘/息,淩亂而急促,帶着明顯的畏懼感,不像食死徒也不像傲羅。

聲音越來越近,斯内普看到那個金發的女孩從長長幽暗走廊的另一頭一閃而過,像隻掙紮在漆黑蛛網裡的金色蝴蝶。她的身後跟着一個食死徒,幽靈一樣漂浮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似乎是在欣賞這個女孩逃跑的可愛模樣。低冷幽深的笑聲淩遲着奧羅拉的神經。

斯内普皺了皺眉,他記得自己剛剛應該已經把這個女孩扔出劇院周圍了才對。她什麼時候又回來的?回來幹什麼?難道這裡的氣氛和場景特别吸引她嗎?

一種厭煩的愠怒翻滾在斯内普的胸腔,他咬了咬牙,順着剛剛女孩和食死徒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委托,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孩的确曾經救過自己,斯内普真的很想當做沒看到。要知道在現在的這種時代裡,在黑魔王幾乎對整個巫師社會有着壓倒性控制權的當下,任何腦子裡塞滿鼻涕蟲的白癡都是不配生存下去的。

反正鄧布利多看起來很關心這個女孩的樣子,幹脆自己一會兒就把她直接塞到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壁爐裡去好了,一勞永逸。斯内普陰暗地想着,來到剛剛那個食死徒走進去的房間門口,黑着臉對上面前和自己穿着一樣衣服的巫師。

“是你?”查理話音剛落就驚訝地看到斯内普對他舉起了魔杖。

“倒挂金鐘!”

“鑽心剜骨!”

魔法光束激烈地碰撞着,相互抵消了。

“你瘋了嗎?!”查理難以置信地朝他吼道。

8.

奧羅拉重新進到劇院的時候,簡直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甚至還有幾具穿着黑衣帶着面具的屍體。她穿過廢墟,摸黑來到化妝間,沃克斯不在這裡。

她又去了附近的幾個地方,沃克斯依舊不在。

走廊上有黑影一閃而過,奧羅拉認出那是她站在街道上的時候就看到過的人,黑色尖帽長袍,金色骷髅面具。對方沖她舉起魔杖,和街道邊見到的那個人是不一樣的魔杖顔色。

而西裡斯說過,如果有人這樣對着你,很大程度上就表示他會傷害你。

所以,跑!

奧羅拉立刻開始沒命地逃跑,像在黑夜裡慌亂無緒的飛鳥,看到任何一個通道都會跑進去。她不記得自己到底上下了多少層樓梯,也不記得自己推開了多少扇門,經過了多少扇窗戶。

隻是到最後,越來越沉重的步伐和喉嚨裡火辣滾燙的痛覺都告訴她,自己已經跑不動了,哪怕那個陰冷詭谲的笑聲一直在耳邊徘徊,她也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了。

奧羅拉撞開最後一扇門,選擇把自己掩藏在櫃子裡,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閉上眼睛。

也許,沃克斯已經離開了,隻是沒有人看到;也許,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他們一開始來的劇院;也許,這隻是一場夢呢,醒過來以後,她就又回到普利茅斯的家裡去了。

可能她會發現自己其實躺在一片蒼濃翠綠的森林裡,睡着在開滿各色野花的厚實草甸上,連墜落到指尖的光線都是那種柔軟的淺綠色。

也有可能,她會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來過這個陌生奇異的世界。

她拼了命地克制住那種漫長奔跑後想要大口喘氣的感覺,努力收縮四肢抱緊自己,額頭枕上手臂,血水和汗水混雜在一起,劃過臉龐,變成帶着體溫的淚水。

有什麼重物爆炸的聲音,外面的人在大聲咒罵着什麼,玻璃炸裂開又落地的叮當聲,空靈得像滾落了一地的玉石珍珠。

保護着她的櫃子終于也在魔咒的破壞下徹底毀壞,奧羅拉被這種極強的沖擊力震開,趴在一地的碎玻璃裡。薄薄的夏裙被割裂開,玻璃刺進幼嫩的皮肉裡,全身上下都在尖嘯着疼痛。

“阿瓦達索命——!”

“神鋒無影!”

劇烈的光芒沖擊閃爍着,查理的魔杖因為這種毀滅式的對抗而開始變得不聽使喚。魔杖從查理手裡脫離的瞬間,索命咒被抵消,神鋒無影咒則被彈偏了它本該的方向。

奧羅拉掙紮着支起身體,眼睛被斜飛過去的神鋒無影咒割破,猩紅的鮮血瞬間失控般地噴薄出來,染紅了她的手指和地面,還有那些透明的玻璃。

“啊啊啊——!”她慘叫着捂住鮮血淋漓的眼睛在地上打滾,更多的玻璃碎片割傷她的背部和手臂。她感覺自己躺在一團滾燙的火焰裡掙紮,每一寸皮膚都刻着劇烈的痛苦,痛苦,痛苦。

永無止境,生不如死。

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奧羅拉的眼睛裡流出來,帶走了她的體溫和生氣,讓她很快就意識模糊無力掙紮了,隻剩勉強抽氣的力氣。有黏稠的血液流進嘴裡,暈開濃烈到讓人嘔吐的血腥味。

斯内普的魔咒擊中查理的心髒處,了結了他的生命。

有蒼白冰涼的月光從窗戶外爬進來,奧羅拉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金發染血凝結。她的全身都被玻璃割傷,沒有任何完好的地方。她躺在地上了無生機的樣子,莫名讓斯内普想起了她的父親。

他單膝跪在奧羅拉旁邊,用魔杖懸空在她的眼睛上沿着那條血肉模糊的傷痕移動着,反複頌念着神鋒無影的反咒,血流速度開始逐漸減緩直至消失。斯内普拉起衣袖擦拭掉她傷口邊緣的血漬,袖口吸飽了血液,變得有些沉甸甸的。

他繼續念着那種唱歌般的咒語,讓那條橫貫雙眼的猙獰傷口緩慢地收攏愈合回去。做完這一切後,斯内普從口袋裡摸出一直随身攜帶的白鮮,細緻地塗抹在奧羅拉的眼睛上。

她一直在斷斷續續地抽氣,蒼白無色的嘴唇顫動着,吐出不成句的單詞,大緻是什麼“拜托”“不要”,或者“醒過來”。

有血水和淚水一起從她的眼角流淌下來,拉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在臉上。斯内普脫下外套裹在奧羅拉的身上,極為不熟練地把她抱起來,準備移形換影去到聖芒戈醫院。

在轉移離開的前一秒,奧羅拉突然顫抖着抓上斯内普的衣服,劇烈地喘出一口氣。他終于聽清她一直以來喃喃着說的原來是:

“救救我,殺了我吧”。

女孩輕盈得像花,在他懷裡染滿鮮血地逐漸凋零下去,像朵生命将盡的血融花。

9.

1981.八月.食死徒在倫敦麻瓜社會裡發起了襲擊,魔法部傲羅犧牲四人。

1981.八月同日.魔法部動用了全國的遺忘藥劑,清除掉了倫敦所有人關于這場襲擊的記憶,其中包括幾名因為這次襲擊事件而被送到聖芒戈治療的混血小巫師。

1981.十月末.黑魔王倒台,哈利·波特的名字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巫師界。

1982.九月.奧羅拉·菲爾德,傑拉德·謝瓦利埃(沃克斯)入學霍格沃茨。

1982.十二月.奧羅拉·菲爾德第一次出現雪盲症。

10.

“你的眼睛到了冬天還好嗎?”梅蘭妮·赫奇帕奇注視着奧羅拉那雙暖棕色的清澈眼睛,聲音穩重而溫柔,“我們家的人幾乎都有雪盲症,希拉六十歲以後甚至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這裡很多人都是。你要多注意。”

……

“奧羅拉,你真的不能再跑到雪地裡去了。”龐弗雷夫人嚴厲地說,“你看看你自從一年級開始,都來了我這裡多少次了?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什麼都看不見的。”

……

普利茅斯的冬天是初戀的情人,溫柔而纏綿,每一朵雪花都是一個吻,從雲端飄搖地垂落,停駐在每個人的肩頭上,發梢上,還有眼睛裡。

奧羅拉很喜歡這裡的冬天,哪怕她有雪盲症。

這是赫奇帕奇家族的遺傳病,爆發于她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個冬天。

她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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