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她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時,還順便借力踹了他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夏穗成功翻上圍牆,回頭一看,一臉震驚道:“王爺,你怎麼躺在地上?”
謝枕年咬着牙爬起來,滿臉上寫着“你說呢?”
兩人很順利地翻過圍牆,剛跳下來,微小的動靜驚動了樹上的幾隻小鳥,一個護院警敏地大喊一聲:“誰在那兒!”
夏穗受驚地張嘴,謝枕年怕她驚呼出聲,立刻擡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還沒來得及閉上嘴巴就被他捂住了,兩片唇瓣緊緊貼在他的手心。
月光被樹影絞碎成斑駁的銀屑灑下來,兩人緊緊相貼,不敢妄動。
護院朝着這邊走過來了,更要命的是,他們跳進來的是他叔父的院子!
夏穗繃緊了脊背,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越是如此,唇上的觸感便越是清晰。
謝枕年掌心的紋路清晰烙在她的唇縫間,他掌心有微汗,鹹澀混着雪松味湧入口腔。
她本能地吞咽,唇瓣在他的掌心微微吮動。
護院的腳步聲更近了,他一腳踩碎枯枝,謝枕年随聲收緊手掌。
夏穗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指縫間,嘴唇細碎地動了動,弄得他手心有些濕,還有些微癢。
夏被他捂得有些喘不過氣,正想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松手,但雪松香突然濃烈起來。
謝枕年離她貼得更近,把她整個人圈在懷中,兩人緊緊相依,像是以此來縮小所占的空間範圍。
他輕輕在她耳邊吐着氣:“别動。”
護院的腳步聲愈發地近了,更近了,馬上就要繞過大樹看到他們。
“喂!過來搭把手,把那張床搬到王爺房裡去。”
是彥修的聲音。
護院聞言,轉身走了。
兩人齊齊呼了一口氣,謝枕年收回手,看着手心的水痕,想找手帕來擦一擦。但他用另一隻手摸便身上也沒找到手帕,夏穗見狀,立刻十分讨好地從袖中掏出絲帕,拉過他的手心,輕輕幫他擦拭着。
湊近看才覺得他這雙手果真是很好看,皮膚白皙,手指很長,骨節分明,指腹有微繭,隐約還可以看到手心中的青色血管。
小話本中常說,在床上幹正事之前要先用手開拓一下領地,如果被這雙手探入……
“我的手有這麼好笑?”
謝枕年看着夏穗高高揚起的嘴角,忍不住問道。
而且笑得……有點變态?
夏穗趕緊收斂起笑容:“啊,沒有。”
她張嘴回複,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趕緊吞了口唾沫,又細細地将他手中的水迹擦拭幹淨。
見氣氛有些凝滞,她沒話找話道:“王爺要換新床?”
她本來隻是随口一問,但謝枕年聽到也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看着眼前少女曼妙的身材,他忽然想起他母親的話,認真回複道:“是我們的床。”
夏穗還沒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指着自己說道:“我也要換嗎?我覺得我的床挺好的,不用這麼鋪張浪費。”
話是這麼說,但她語氣裡是掩制不住的歡愉。
謝枕年看她沒聽懂他的意思,于是又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是我們的床。”
這下她終于是反應過來了,驚道:“我們睡一張床?!”
對面那人像對這件事毫無感覺似的淡淡應了一聲。
“那怎麼行呢?!”
新婚之夜她被他壓在身下掐着脖子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可不要跟這種會夢中殺人的嫌疑犯同床共枕啊!
再者,他們若共處一室,那她還怎麼看睡前小畫本啊!萬一她夢到書中的黃金屋和顔如玉,半夜說夢話大放厥詞讓他聽到可怎麼辦?!
謝枕年冷着一張臉,本來對這件事情抱着毫不在意的态度,見她這麼說,忽然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微眯起眼定定地看着她,問道:“你我既是夫妻,怎麼不行?”
夏穗連忙解釋道:“你不是說你一個人睡慣了,不喜歡與他人同睡嗎?再說了,我睡相不好,還愛磨牙說夢話,怕擾你清淨。”
謝枕年被她騙住,收起略微懷疑的目光,向她說明了事情的原委:“你我畢竟是夫妻,長時間分房睡怕會惹人多嘴。以後我們會睡同一間房,不過我會在房内另備一張小床,我們還是分床睡。”
夏穗點點頭,她其實很想再問一句,誰睡小床,但她轉念一想,既然床已經搬回去了,估計待會兒就知道了。
兩人避開下人,一路遮遮掩掩回到房間。剛進房門,夏穗就看到一張巨大的床擺在房中間。
床上已經鋪好了被褥,她走過去坐在床邊,拍了拍松軟的被子和枕頭,光滑柔軟的被窩可以掃去她一整天的疲憊。
另一邊,謝枕年迫不及待地把一身脂粉味的衣裳脫下來,有些嫌惡地扔在旁邊,對已經黏在床上的夏穗說道:“伺候我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