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暗衛?”王玄逸看向秦申生。
秦申生點點頭:“蓮花印記是東宮暗衛的印記,除了皇家成員沒人知道,而且新帝登基會更新,父皇在時,印記就是梅花狀的,皇兄即位後,便成為了蓮花印記。”
聞言,王玄逸垂眸仔細看着紙上的蓮花,腦海裡浮現出了樊雙雲的模樣。
當年平定叛亂時,戰事吃緊,也是樊雙雲及時領兵支援,救出了樊林和瑚繡。這孩子才十六歲,便已經展現出了如此勇氣的謀略,想來日後登基,不見得會遜于樊林。
不見得遜于樊林?王玄逸倒是不由得笑了笑,如今樊林雖也算兢兢業業,但比起先前的真正的樊林,自然遜色不少。隻怕如今就算把皇位傳給樊雙雲,樊雙雲也能将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吧。不過,剛穿越過來時,瑚繡出言提醒過,說樊雙雲野心勃勃,緊盯着皇位,讓樊林小心一點。隻可等到了陳砂叛亂之時,樊林已經傳旨,令樊雙雲為新帝,但樊雙雲當時并未接旨,而是領兵前來營救。
她也得知了瑚繡對樊雙雲的心思,更看出了樊雙雲對瑚繡的心思。
也罷,如今自己還未走出宋安之的棋局,與其來想太子和後宮娘娘的感情,不如仔細想想怎麼利用好最後的這點時間,找出身邊的東宮暗衛。
王玄逸扯了扯秦申生的衣角,示意他同自己回到屋内。
待兩人進了屋,王玄逸合上門,用燭火将那張紙點燃,頃刻間,紙張化為灰燼。
“我們怎麼找到東宮暗衛?”燒完後,王玄逸簡單地将灰燼處理了一下,一邊清理,一邊問秦申生。
“找他做什麼?”秦申生有些疑惑。
“不找他溝通一下情報嗎?”王玄逸也很疑惑。
秦申生搖了搖頭:“依我之見,沒必要找到他。他今天又是敲門又是留紙條的,但是又不現身,隻是想告訴我們他在我們身邊,但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他,不然,他為什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又死活不肯現身?”
聽了秦申生的解釋,王玄逸點了點頭。
的确,秦申生說得在理,如果想讓兩人找到他,趁此時把守不嚴出現在兩人面前顯然比打啞謎式的敲門和留紙條效率更高。
為何暗衛不想讓秦申生和王玄逸找到他呢?王玄逸還是有些想不通。
此刻可以暫時将明弈和柳尚芊劃入自己陣營中,比起單打獨鬥,如今加入王玄逸他們明顯更加有利。
見王玄逸遲遲沒有回應,秦申生也知道王玄逸心底還是有些疑雲,歎了一口氣,出言寬慰:“你想啊,要是他随随便便就可以現身,那還叫暗衛做什麼?”
秦申生的解釋有些牽強,但王玄逸也隻能應下——幹想,也想不出更為恰當的解釋了。
“行了,睡吧。你剛剛看書都看得要睡着了。”秦申生輕聲道。
王玄逸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躺到床榻上,阖上眼。
長時間的精神緊張讓她無比疲憊,方一躺下,她便覺得困意難耐,不出一會兒,便睡着了。
秦申生吹滅蠟燭,抱着劍守在床頭,靜靜地等待着日出的到來。
……
第二日王玄逸醒來時,秦申生已經将早餐擺在了桌上,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已經是大白天了。
見窗外日光正盛,王玄逸一驚,頓時清醒過來,忙問:“我睡了多久?”
秦申生輕笑了一聲:“睡得粥都涼了,你說睡了多久?”
說着,他端起一碗粥,遞給王玄逸,王玄逸接過,果不其然,粥都有些冷了。見王玄逸愣在床上,秦申生又拿起一個包子,塞到王玄逸手上:“這個包子還沒冷,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