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酒亂心性

水若寒這幾天的變化，夫人沒有察覺，因為她一直忙着三月十八為龍兒慶生的事，但有兩個人卻早就覺察到了，梅紅和巧兒。

這麼多年來，梅紅已經養成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說話的習慣，她看着水若寒冰冷的臉色，心裡着急，卻又無能為力。但巧兒就不一樣了，她問水若寒了好幾次，水若寒都不耐煩地說沒事，但她仍不放心，隻要沒人，便找話鬥老爺開心。

三月十八這天，水家來了很多人，中午大宴時，水若寒沒命地喝酒，梅紅跟巧兒都很擔心，别人卻認為老爺這是高興，直到他喝得酩酊大醉。

葉語青隻好笑着跟客人說：“真是失禮了，阿虎，快把你師父扶回屋休息。”

客人們笑着打趣道：“水夫人，沒事，莊主是高興啊！來，我們大家再幹杯，再祝水老爺喜得外孫。”

旺财招呼着衆人，阿虎和阿獅扶着水若寒回了屋。巧兒忙跟夫人說，她回去服侍老爺，葉語青也正好要叫她，很幹脆地答應了。

阿虎師兄弟倆把師父扶到床上，巧兒讓他們走了，阿虎也知道，巧兒是整個水府最懂事的丫環，深得師父師娘的喜愛，再說了，巧兒一直是服侍師父和師娘的，所以，他們倆便放心地離開了。

巧兒給水若寒脫了外面的衣服，又用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想讓他醒醒酒。水若寒本來已大醉，也許睡一會兒就會好的，可巧兒用涼水一擦他的額頭，他猛地清醒了那麼一會兒。一擡頭，醉眼朦胧中看見了面帶焦慮的巧兒。

他有點糊塗了，恍惚中竟覺得那是憶柔。

他一把抓住了巧兒的手，激動地說：“憶柔，是你嗎？你回來了？還是你到我夢裡了？别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巧兒愣住了，确切地說是被吓住了。這是怎麼回事？老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内心裡狂跳着，頭裡飛快地想着，沒來得及應聲，最主要的是，被老爺攥着手的感覺真好。

水若寒似乎還沒完，他突然坐起來，将巧兒拉進了懷裡，嘴中呢喃着：“憶柔，别再走了，别再走了。我錯了，我怎麼那麼糊塗……”

他夢呓般說着，頭又開始疼，然後眼中出現了很多個憶柔，正笑語盈盈地看着他。

水若寒再也忍不住了，他抱住巧兒倒在了床上，也許那些酒精起作用了，也許真應了那句“酒能使人亂*性”，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燥*熱，似有一股火要把自己吞噬。他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然後又撕扯巧兒的衣服。

巧兒開始時有點怕，是因為聽了老爺的酒話；可當她冷靜下來後，卻突然不怕了，因為她想要他，她做夢都想做他的女人。

水若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如此酣暢淋漓過，直到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頭一歪，呼呼大睡了。

巧兒輕輕将他的身子擺正了，本想穿衣，可又舍不得，她拉了被子，将兩人的身體蓋住，然後緊緊地摟着水若寒，幸福地笑了。

梅紅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她看了看巧兒還沒回來，便走到夫人跟前，小聲道：“夫人，我去看看老爺，巧兒還沒回來，老爺不會有事吧？”

葉語青笑着：“不會的，能有什麼事？高興過頭了，酒自然就多喝了，你去看看也行。”

梅紅答應一聲，向後院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葉語青竟也坐不住了，她很少讓梅紅單獨跟水若寒在一塊，梅紅對水若寒什麼心意，沒有比她葉語青更清楚的。看着梅紅出去的身影，她也站起來，跟着去了。

梅紅來到老爺夫人的房間，沒聽到一點兒聲音，她喊了一聲“巧兒”，沒人回答，她隻好推開門進去了，來到屋内，也不見人影，望着他們的卧室，她卻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時葉語青進來了：“巧兒哪去了？”

梅紅笑着說：“這孩子，不知跑哪兒了，夫人你去看看老爺吧！看看他有沒有事。”

葉語青推開卧室的門進去了，她往床上一看，兩眼瞪得滾圓，然後“天哪”大叫了聲。

梅紅推開房門跑了進去，往床上一看，也呆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啊，怎麼就成這樣子了？水若寒跟巧兒躺在床上，兩人共蓋着一張被，但他們的上身卻裸露在外，巧兒的一隻胳膊緊緊地摟着水若寒。

巧兒被夫人這一聲叫，又被梅紅的撞門聲驚醒了，她慌忙中坐了起來，看到床上的情景，吓得魂都飛了，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下了床。

葉語青臉色蒼白，兩眼瞪着巧兒，擡手便打，足足打了五六個嘴巴子，巧兒哭着跪到在地上。葉語青又去看水若寒，他還在呼呼大睡，葉語青氣得兩眼通紅，拿了一杯涼水，朝水若寒臉上潑去。

水若寒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忽”地坐了起來，等回過神來後，他看到了眼前怒火中燒的葉語青，跪在地上的巧兒，還有遠遠地站着的梅紅。

他又低頭一看，自己整個上身赤*裸着，他紅着臉怒吼道：“葉語青，你瘋了？都出去。”

葉語青冷笑一聲：“怕什麼？水若寒，用不着怕，也沒什麼好羞的，一個是你不中用的老婆，一個是為你守了一輩子寡的梅姐，還有一個就是剛剛跟你同榻而眠的好丫環。”

水若寒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他的頭脹脹的，臉上先是一陣紅，然後就是蒼白。他喘了一口氣，看着屋裡的三個女人，突然覺得很累，他無力地說：“你們先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