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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J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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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淩晨,JICE才關掉直播,簡單洗漱了一番仰躺到床上,這次,剛一沾床便進了夢鄉。

他夢見那一天他簽下“JICE”的時候,筆觸記憶猶新,就像發生在昨天。

他出生于南方的一個落後縣城,這裡的孩子大多跟随父母打工去城裡,等到初中畢業就被送去職高。

去工廠大螺絲的日子永遠比在教室的日子多。索性對讀書,他也不是好學的人,更沒天賦。這是幸運的。

他的日子在和同學課堂上插科打诨、逃課翻牆去網吧、工廠暗無天日地打螺絲、下班後拿着手機和工友同學開黑中度過。

算不上有滋有味,卻算得上渾渾噩噩的平靜。

熱血破圈是他毫無色彩的生活中唯一的色彩,隻有面對那些英雄時,他眼裡才有光,那雙麻木的雙眼才被賦予少年獨有的光澤。

于是在永無止盡的打螺絲生活中,他接觸到遊戲直播,夢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成為有名的遊戲主播,随便打打遊戲就能日賺鬥金。

可惜,他不是那塊料,他不幽默,不會說話,技術也在全國服排不上名号,沒有特點,直播間的人來了馬上就走,他留不住人,也沒有人看他直播。

當初一起直播的一群朋友都早已在毫無希望之路放棄,在零收入中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夢想。

隻有他,日複一日,日日夜夜,從不離棄。

如果白天上課,晚上打螺絲,他就深夜直播到淩晨,每天隻睡三個小時。寒暑假被學校送去工廠,晚上十點下班,他就能多睡一會。

他沒有悲慘的經曆,隻有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未來。而熱血破圈是他唯一的光。

他為自己的ID打上“JICE”幾個單詞,祈求有神明的關照。

16歲那年,他必須開始考慮如何在這個社會上謀生,夢想終究是夢想,他明白,他不能讓打螺絲成為和他父母一樣,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未來。

至少趁着年輕,學門手藝,能夠謀生,怎麼樣也比打螺絲強。

而隻要自己能夠活下去,堅持熱血破圈也就不是難事了。

他決定暫時放棄熱血破圈,将時間擠出來學門手藝,可他同時也明白,低頭撿六便士容易,擡頭再看月亮難。

但“生活”二字,是他一出生就最先明白的兩個字。

就在他在當地老字号洗腳城跟老師傅學修腳的第二天,他打算最後一次打開熱血破圈然後學成前退遊。

那天,他的心情與以往的任何一次打開熱血破圈都不同,是複雜,也是決然。是抱着決心,也帶着不舍。

等到他終于點開遊戲,遊戲界面顯示開始加載,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叮咚”一聲,一個消息彈出來。

是他上次下線前通過的一個同局好友。

他随意點開來看,突然,他睜大眼睛,抱着顯示屏,再從頭到尾一個字一個字仔仔細細看一遍。

他确認了一遍又一遍,熱血破圈職業俱樂部邀請他參加次級賽的選拔。

他半信半疑加了他留下的聯系方式,并留了個心眼,找官方公布的郵箱,詢問事情的真實性。

他不敢帶希望,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不敢去希望,因為他知道,希望之後是更大的絕望。

然而第二天一早,官方郵箱竟然回答他,這是真的,并告訴他,如果他未滿16歲可以直接填表報名參加青訓。

表現好可以報送參加次級賽,次級賽獲勝可以進入職業賽。

青訓是熱血破圈俱樂部聯盟培養人才的地方,在那裡,他将獲得更專業的訓練,還能有工資。

而次級賽表現好的個人如果被會被職業隊伍選拔進入職業隊,參加職業賽。

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一夜之間,離夢想如此之近。

更加令他感到開心的是,他離16歲生日還差2天,就像是天賜良機。

他去辭别修腳老師傅,修腳老師傅沒有留他。

卻對他說:“去吧,隻有熱愛才能抵過漫漫人生的枯燥。”

他擡頭,望向老師傅的眼,濕潤的眼睛充滿了慈愛與滄桑。

“那您……喜歡修腳嗎?”

老師傅滿是褶皺的臉淡淡笑了一下,就像是時光劃過的光痕。

滄桑的聲音低沉而悠悠,仿佛有道不盡的過往。

“我?不得不,然後習慣了,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也就變成喜歡了。”

JICE不懂其中意,尚在思索其中深意,卻聽老師傅繼續說:“如果你有一天想回來,我還是你的師父。”

JICE不明白,老師傅在界内很有名望,且不輕易收徒,為什麼會選擇收他為徒。

“您……為什麼……”

“因為你心正,置身污泥還能不被影響,非常難得。最重要的是,你救了我。”

JICE努力回想,他并不記得他救過老師傅,也不記得他救過誰,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那一晚。可,要真正說起來,是老師傅幫了他。

有一晚他和同學去網吧,玩遊戲的時候叫了幾瓶酒,幾個人喝多了,搖搖晃晃,在潔白朦胧的月光下踩影子。

等他清醒的時候,眼前是鮮紅一片,轉着紅光的警車停在旁邊,鐐铐鎖着雙手,手上也沾染了血迹。

被帶上警車前,他在一片刺眼的光亮中回頭,地上流淌着蜿蜒恐怖的血流,地上躺着的人被捅了不知道多少刀。血肉模糊,泥濘不堪。

當晚面對審訊,他自己都無法肯定自己沒有參與。而就在他覺得自己完蛋的時候,突然被告知有目擊證人,證明他無罪。

證人就是被害人的父親,是這位老師傅。

他兒子孝心,讓他父親早些回去,自己忙通宵。

那天晚上給兒子發的消息救救沒回,他出來找兒子,卻看到兒子被幾個人玩笑着圍着捅刀。

“我說韓傑瑞你也一起玩啊,多好玩!”

韓傑瑞是JICE的真名,那時候幾個人圍着老師傅的兒子,輪流着捅他,就像隻是孩子在玩新的玩具。

他們臉上的笑容天真卻殘忍。

紅色的血迹與黑色的影子交疊,别樣瑰麗可怖。

而JICE卻和他們完全不一樣,他雖然也是醉酒狀态,神智不甚清楚,在原地搖搖晃晃的,想要靠近阻止,走出的步卻非常不穩。

“你們别鬧了,該回去了。”他的話在幾人的笑聲中被淹沒。幾人完全不聽他的話,顧自地捅着刀子。

他們享受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樂趣,沉浸在自己迷醉的世界裡。

“哇!你們看!更紅了!”

“哇!流了好多血!”

“讓他再流多一點。”

幾人眼中迸發出興奮的光芒,見此場景,老師傅都石化了,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當玩具一樣捅來捅去,鮮血汩汩地流出,衣服和頭發被血濕透。不停地成串往下滴血。

他用年邁的腿最快速度超兒子撲過去,可他人還沒到,兒子就倒在了眼前。

幾人看着倒下的人,隻是停了一下,手和手中的刀被鮮血連成一片,他們互相疑惑的神情,就像是幾個孩子玩得正起勁,可玩具卻突然壞了。

很快,他們看到了夜色中悲痛的老師傅,不約而同地笑着朝他走去,此時JICE也終于靠近了他們,想要拉住拿着刀的那個人,結果重心不穩,腳下絆倒,連着人也一起帶着撲倒。

兩個人倒在血泊裡,卻沒感覺到痛,因為他們摔在受害人身上,滾到了地上,JICE幹淨的衣服也染上了泥土和鮮血。

他甩手抓住同伴的刀,“别玩了。”

幾人聽到動靜也停了下來。朝向老師傅的腳步停下,回頭看身後的動靜。

幾人也不甚清醒,舌頭含含糊糊的。

“哎!你們怎麼回事。”

他們行兇是一開始搶了老師傅兒子箱中修腳的工具,工具箱重重地摔在地上,鎖碎了,藕斷絲連着破損的箱子倒在血泊中。

“當時還好有你,這個空擋警察來了,要是沒有你,我恐怕也死了。”

老師傅眼中飽含淚光,在日光中顫顫巍巍。

JICE當時摔了一下才有些清醒,當時清醒的時候他手中握着被血浸透的修腳刀。人不在狀況地任由警察在手上套上警铐。

即使面臨審訊他也沒辦法為了逃脫罪名,自信地說出:“這不關我的事,人不是我殺的。”

他隻能垂頭,不斷地低聲念叨:“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

“那天和你一起倒在地上的朋友說是你帶的頭,他阻止你,你卻不聽,是這樣嗎?”

JICE試圖在血霧模糊的記憶中找尋真相,但隻是徒勞,他隻能搖頭:“我不知道。”

當他終于重見天日,被釋放出來,也隻堪堪見到老人疲憊的側影,眼淚在臉側幹涸成痕。

“被害人的父親也是當晚的目擊證人,證明你無罪了。”

在那之後,他總是内心惶恐不安,他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隻記得當晚在路上他說了一句“好無聊啊”。

他害怕突然事情反轉,他再次被抓走,每天膽戰心驚。

他不懂為什麼那天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次偶然聽起街坊鄰居們談起,隻見他們歎息搖頭。那幾個人從少年看管所出來後就搬去了其他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而JICE留在原地茫然。

他的家人因為他的事遭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而他們是工廠老員工,薪資待遇是去其他新工廠不可比的。

他們最終也還是受不住流言蜚語,搬了住的地方,但周圍人卻隻是因為他們是工廠裡最低級的工人,沒有人相信他們的兒子是清白的。

比事實更加添油加醋的流言遊蕩開來,趕都趕不走。

那些群衆因為他的父母穿着髒兮兮的工服,所以認定他作為他們的兒子也是卑微的。

這個世界上,站得低永遠沒有話語權。

也是自此,他慢慢長大,在直播一日複一日的慘淡生活中,覺得自己再不能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他得找個營生手段,不想步入那天幾人的後塵。也不願父母為自己背負原不需要承擔的壓力。

虛無缥缥缈的夢想沒有辦法填補生活的空虛,隻有面對現實,才能身處現實。

拜老師傅為師隻是巧合,老師傅是當地最有名的修腳師傅,很多人想要拜他為師,但他隻單單留下JICE一人。

JICE甚是感激,但當能離夢想更進一步,他隻能愧疚辭行。當部分真相攤開,JICE的愧疚達到頂點。

老師傅隻是背過手背對他說:“走吧,年輕人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算不枉青春,總要去闖一闖,才沒有後悔。我這裡,你想回來了,我永遠歡迎。”

JICE不懂蒼老的聲音裡包含了怎樣複雜的情緒。心中同樣複雜而理不清的情緒悶在胸口沒有出口,他緩緩地跪下,深深地扣了一首。

老師傅聞聲回頭,細碎的淚光挂在眼角,扶JICE起身。

“孩子,你這是何必。”

JICE望向他深邃的眼睛,堅定地說:“你永遠是我師父。”

老師傅褶皺的眼角微微濕潤,無言點頭。

他的同伴殺了他兒子,他卻救了自己。失去兒子的痛,讓他把JICE當成了半個兒子。

更何況,JICE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不随波逐流,很是可貴。

即使那時在世人眼中,将電競和遊手好閑劃等号,老師傅和JICE的父母卻對此沒有偏見,相信着他,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未來。

JICE也不負衆望,在青訓表現優異,曆經重重考核進入次級賽。

JICE在次級賽中有些吃力,卻更加努力,最終還是在次級賽中嶄露頭角,獲得冠軍隊伍中的MVP,P隊花重金和他簽約。

在正式參加職業賽之前,JICE深深地感受到很多人隻是當逃避現實為熱愛。

在青訓的時候他就發現,有不少人隻是為了逃學才來,家長們看他們整日逃課去網吧不上學沒了辦法,索性把他們送來青訓。

但這些人往往不出一個月,就自動退出回去乖乖學習。

要把電競當事業,畢竟是一件比尋常職業更加辛苦的事。

沒日沒夜的訓練技術,沒日沒夜的鑽研技能。不再是忙裡偷閑打局遊戲放松,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每一分鐘都坐在電腦前打遊戲打到吐,做的噩夢也都是在遊戲中被人摧殘,沒有喘息的機會。

在沒接受過社會蹉跎的少年們的世界裡,這種情況下,遊戲變成了令他們嘔吐的存在,一個月不到,終究是選擇灰溜溜跑回父母身邊做個乖寶寶,發誓以後會按時上課、不早退、不惹事。

而JICE不同,這些苦難在他的世界裡并不是苦難。是一次又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于是他忙足了勁,一路披荊斬棘,來到職業賽。

他和圈内的大多數人不同,大多數人靠的是天賦,他靠的是努力和毅力。

P隊的原選手走了一個又一個,有自己堅持不下去,回去聽從父母職業安排的;有因為實力不足,被隊伍撤下當替補,卻沒幾次出場機會,自己選擇退役的;也有年齡大了,自己和隊伍一緻決定退役的。

說好聽點,年齡大退役,說得不好聽點,實力不如年輕人,還不如退役。

JICE作為P隊的扛把子,每天都繃着神經,訓練,訓練,思考,學習,在他成為父母驕傲之前,他不想被迫退役。

在他來P隊的第六個月,他的父母因為工廠事故,雙雙去世。自此,他更加努力,發誓要闖出一個名堂出來。

也是那時候,他養了一隻貓。

父母在世時,總說着等退休了就養貓繡花輕松輕松。可退休的年齡早就到了,工廠對她們這種臨時工沒有保障,也為了他,想要掙多一些錢才一直幹到現在。

結果,現在他們永遠留在了工廠。

姜蜜桃入P隊的時候,他是考核隊員之一,靈活的思路和技巧,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他見過也遇見過很多擁有天賦的選手,但沒有一個人,給他的感覺能像姜蜜桃一樣驚心動魄。

所以在Peach剛入隊的時候,他對她并沒有敵意。

她剛進訓練營的時候,因她很少有時間去沖國服排名,在圈内也籍籍無名。P隊隊友對于她直接進入職業賽頗為不滿。

是JICE說:“她很厲害。”

P隊隊員才将不滿壓制下來。

再加上緊接着他們和peach對局确實局局被碾壓。

他們默契的隊友組隊還打不過她和她随便匹配的路人隊友。

即使是每個不同位置的選手和她1V1單挑,peach也沒輸一局。他們不僅讨不到好,反而還被按在地上摩擦。

即使他們看不慣peach笑嘻嘻輕松就能虐暴對手,可不可否認,成為她的隊友也會赢得很輕松。她直接用行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她的實力無人再質疑。

隻是她經常不參與隊内訓練,總是到比賽突然加入。P隊的隊員和她缺乏磨合,她又總是随心所欲,讓他們無法招架。

次數多了,他們又有了新的不滿理由,JICE也和其他人一樣對她心生不滿。

JICE一路負重前行,一刻也不敢松懈,他從不嫉妒有天賦的選手,但他不喜歡不努力的隊友。

說到底,這一路來,他用他的行動證明了努力比天賦重要。

他從青訓到職業賽,有多少比他有天賦的人被甩在他身後,數都數不清。

在又一次比賽,peach不打招呼獨自行動,JICE為了救她自己被對面幾人碾壓。到了後台複盤,教練說他那時候魯莽了,peach竟然還接着說:“我心裡有數,你們不用來救我。”

peach彼時13歲不到,除了夜空中的星星,世界上最亮的就是她的眼睛。在舞台上比那些霓虹射燈還要熠熠生輝。

JICE欣賞她的天賦,佩服她的心态。但面對這樣以自我為中心的隊友,他心中也有些不平,忍不住怼她。

“你心裡有數?可你的隊友心裡沒數。不到比賽見不到面,我能多有數。”

peach隻是愣了一下,又恢複了笑容。

“相信我,我知道怎麼赢。”

JICE低頭虛看手中握着的資料,沒說話。

當晚,網上論壇拿這次JICE“送死”說事,各種分析他沒有意識,嘲諷他實力不行,還好意思當P隊的老大哥。又拿peach的冷靜和思路清晰做對比,說他沒有天賦,再怎麼努力也到不了peach的水平,打了這麼多年比賽,還比不上peach三分之一厲害。

其中一個隊友為他忿忿不平,氣得鼻子都歪了。

“我淦!peach那傻逼自己要賭,也不和我們說,不管我們死活,鬼知道她要做什麼!不行!氣死我了!”

說着就要去找教練理論——因為peach一比賽完就回去了。

JICE卡住他,“你會受處罰的。”

“網上的人因為她說我們也就算了,他們叫你都說。她peach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她拍拍屁股走人了什麼事沒有,每次有事都是我們背鍋。”

“這次我們赢了,确實是她的功勞。”

“狗屁!我就不信真沒我們她一個人還能一挑五!”他胸口起伏不定,這幾天真受委屈了,扭頭對JICE說,“這事你别管。”

隊員集體跟教練抗議,除了他們平白挨了一頓訓,peach什麼事也沒有。

在比賽前一天,peach會提前來營地和隊友訓練,商量策略。隊友們抓緊時間對她使絆子。

她進來的時候,誰都不看她,誰都不搭理她,她狐疑地坐到自己電腦前,感受到了古怪的氛圍,但她依舊不予理會,她不覺得有錯。

即使幾人不配合,她卻真的憑一己之力以一打九,還赢了。

幾人頹喪趴桌,怨聲載道,peach看在眼裡,卻隻單獨在JICE那處目光停留久了點。

原因無他,隻有JICE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各個好惡表現很明顯,就比如此時沒有如願皆是一臉的不開心,而JICE此時卻平靜地繼續看着電腦屏幕。

peach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在JICE看過去時也不尴尬,反而挑了挑眉。

其中一個隊友不服輸。

“有本事你比賽也繼續保持。”

peach也是不怕吓的主。

“奉陪。”

可惜,寡終究不敵衆。

四人齊心協力,認同同一策略,把peach排除在外。這就導緻了有時候他們就算明知peach的方向是對的,也非要和她對着幹。第一時間把她賣掉去擋槍。

而對面早就制定計劃要全程針對peach,知道她是隊伍核心,隻要讓她發育不起來,整個隊伍都完蛋。

從外人看來,是peach一人脫離的隊伍。

peach使出洪荒之力守家,拼命拿下五殺,第五殺的同時自家水晶也爆了。

比賽台上的peach甩了甩抽筋的手,站起身來的時候,從鼻孔發出輕笑了一聲,卻沒說什麼。

這樣的情況持續一個月,JICE以為她一定堅持不下來。

可她什麼都沒說,技術比剛入隊伍之前更加變态,從某種角度來說,JICE很佩服peach。

如果自己處于這種困境,早就放棄熱血破圈去修腳了。

可他沒有幫一把peach的打算,因為她還是不明白,熱血破圈終究是個團隊競技,即使她能力再強,但隻以自我為中心終究是不行的。

其中一個隊友提了隻老鼠過來。

“JICE,貓貓抓的老鼠給我用一下。”

今天是peach來訓練營的日子,JICE隻想了一下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想到上次peach還是一副目中無人、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突然說:“我來吧。”

自從父母去世,他也把P隊當成家,這個隊伍的人都想齊心協力闖出一片天地,獨獨peach眼高于頂,搞特殊化,她是破壞他們計劃的人。

可是當那個如天上明星般的少女主動求和,他知道她不喜歡貓,故意為難她要她幫忙溜他的貓,她雖然猶豫,卻還是狠了狠心答應了。

他覺得她或許不是那麼罪無可恕。

但他也沒親自與幫她調和隊内關系。

peach實力沒得說,她缺少的是和隊友和諧相處的能力。但這樣說也不太準确,她剛入隊伍那會所有人對她心服口服,隻是特殊化讓所有人心中産生不平。

這就是她的魅力,隻要給她和隊友相處的時間,所有人對她的不滿全都會消散。

那會,peach已經成功正式成為P隊的一份子,除了過年當晚會回家一天的JICE,破天荒地請了假。

打電競的選手,輕易不能請假,他們也不會浪費這個時間,皆是争分奪秒訓練、比賽、複盤,也是因此當時P隊選手也才會和搞特殊化的peach生出嫌隙。

JICE回訓練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切都異常安靜。他見訓練室燈沒關,以為是他們忘記關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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