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唧唧的,蠢男?
珀爾不虞:“你非要糾結這個,還糾結得這麼難聽嗎?”
“事實從來不會難聽。”
“那你就這麼想吧,我能說什麼呢。”
哈迪斯怒了:“你真的還想找别人?”
“希望今天的晚餐有牛肉湯。”
“回答我的問題!”
“啦啦啦啦啦~”
哈迪斯握住她的肩:“回答!”
“關你屁事。”
哈迪斯氣得把她扛到肩上,然後瞬間扔回寝宮的大床上:“你一點也不聽話。”
珀爾瞪着他:“為何要聽你的話?你有聽過我的話嗎?”
都說不是冥後了,還這樣折騰有意思嗎?
哈迪斯忍了又忍,終于掐着下巴,狠狠得親上去,這張嘴怎麼這麼讓自己難受?
珀爾恍然一秒,然後狠狠咬破哈迪斯的嘴唇,接着就是一個耳光:“給我清醒點!”
哈迪斯紅着眼看着她,忽然手中拿出水仙花,生硬得将它拍進珀爾的掌心:“你就是冥後。”
草,這次是他故意的!
珀爾的眼淚瞬間流下來了:“滾!你給我滾!”
——
冥界帝後吵架了,這是所有生靈和亡魂共同的認知。
哈迪斯一口一口得喝着酒,都說水是生命的源泉,酒是快樂的源泉,可現在快樂的源泉也全是苦澀。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修普諾斯和塔納托斯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終于,還是急性子的死神先上場:“王,嘿嘿,您和王後吵架啦?”
修普諾斯瞬間比手勢:笨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
“王後這麼好,她做的事肯定是對的!”
修普諾斯大驚:不是哥們兒,你這是内涵全是王的錯咯!你不是幾百年來,都是王的無腦吹嗎?
哈迪斯涼涼得看了塔納托斯一眼:“你對王後很關心?”
“那必須的啊,”塔納托斯直言不諱,“我還想再來一次亡靈節呢,還有亡魂給我送花,王後真是太偉大了!”
哈迪斯将目光轉到酒杯上,忽然自嘲一笑。
她對所有人都很好,唯獨對自己極其狠心。
“王,與其獨自喝悶酒,您要不要用點苦肉計啊?”
哈迪斯沒說話,塔納托斯就接着講:“就是那個赤着身子、背着荊條,哎呀後面我忘了,修普諾斯你記得嗎?你好像很擅長的樣子。”
被點名的修普諾斯:……
雖然并不擅長,但是因為人類的夢境複雜,也算是沒吃過豬肉,看過豬跑了,修普諾斯想了想:“王,您會因為失去王後而哭泣嗎?”
哈迪斯冷冷看着他:“我不會為任何人哭。”
修普諾斯卡殼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哭吧,就是一種類似的心情,我看了很多愛人破鏡重圓的夢境,他們比起生氣,都更害怕失去,所以才願意低頭,在悔過之餘,不計較過去,有了新的開始。”
這句話有點長,塔納托斯點頭,果然他記不住是有原因的,什麼低頭失去,悔過開始,他光是聽都聽得雲裡霧裡的了,更别提和王講了,哎,也許是因為自己天資愚鈍吧,強大如王,一定會瞬間聽懂其中的奧秘,然後就——
“什麼意思?”哈迪斯迷惑,“你說清楚點。”
塔納托斯一頭栽了下去,茫然得環顧四周,錯覺吧,王怎麼和自己一個反應?
被迫成為冥界感情大師的修普諾斯:……
——
珀爾夜跑了三圈,剛泡完澡,就看到了哈迪斯。
她視而不見,隻坐在窗台上,用綿軟的毛巾擦頭發。
這些方便生活的小法術她也學了,但是倒底做人的時間比做神長,再說擦頭發的同時可以順帶按摩頭皮,是個放松身心的好方式。
哈迪斯松了口氣,他聽完修普諾斯的經典案例後,再也喝不下酒了,他瞬間回來,就怕珀爾像案例中的女方那樣尋死覓活,肝腸寸斷。
畢竟她有過想割臂斷緣的先例,還經常奮不顧身得想跳河救人,哈迪斯真是怕了。
想着要不要做點什麼,哈迪斯生澀得接過毛巾:“是要這樣搓嗎?”
珀爾手中一空,看也不看哈迪斯,直接去浴室再取一條。
哈迪斯僵在原地,直到看到珀爾再次出來,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