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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INMATE-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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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26日,星期五,天氣多雲。

據知情人士透露,東流港第14号港區的碼頭工人代表于昨日與管理方進行閉門會議,表達對“廢棄貨物處理程序混亂”和“突發安檢事件未及時通報”所帶來的安全隐患感到擔憂,并有意發起短期罷工。碼頭工人聯合協會在本周聲明中表示,“将對任何試圖以個體事件抹黑整體勞動群體的行為采取合法反制”。

東部市警察局局東流港口分局昨日在第12、14與17号貨倉展開例行安檢行動。發言人稱“未發現安全漏洞”,但有部分貨艙封鎖時間超過常規,引起現場調度延遲,造成小規模擁堵。

本周三晚,東,南流港工業區、市區與中心港口大道周邊出現多批次無标識貨運車短時間集結,居民報告“有人員搬運沉重金屬罐頭進入閑置倉庫”,警方稱“為企業物流臨時轉運,暫無異常。”

本地獨立遊戲公司“Fathom Loop”新推出的第一人稱心理恐怖遊戲《燈塔之後》上線48小時内好評率超過85%,但通關率卻不足3%。遊戲描述一名郵政員在被廢棄的港口區尋找道具,并逐漸失去感知能力。

上午的課結束後,幾人聚集在一起讨論下午的行動。

艾克裡普與有樂羽生準備按照啟明星的囑咐前往北邊的東流灣港口和大學城。

“果然分頭行動比較好吧,艾克裡普覺得呢?”有樂羽生問道。

艾克裡普對此有些猶豫,一方面她确實并不太擅長與人打交道的事情,一方面她又有些擔心有樂羽生獨自一人時遇襲。

“實在不行我就跑。”有樂羽生說。

“沒錯,就該這樣。”犬山曉贊同地點頭。

“那這樣的話就分頭行動吧,麻煩羽生去大學城附近進行調查了。”艾克裡普想了想說。

“交給我吧,之前我也去過那附近。”有樂羽生笑着點頭。

“我們昨天晚上去南流島附近看了看,也找到了Evo臨時存放實驗體的倉庫!”森山寺未央介紹了她們的好消息。

“真是了不起!”艾克裡普誇獎道,“那我一會就去銷毀吧。”

“事實上我們想等所有的貨物都到齊後一次性全部銷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森山寺未雅說。

“也有道理,”艾克裡普點了點頭,“實驗體在未被使用前是無害的,等一等也沒關系,啟明星偵探也說會幫忙确認狀态的。”

“我去找啟明星偵探。”犬山曉說,“大家遇到情況一定及時說。”

幾人再談論了一會後就各自分頭行動了。

犬山曉回到宿舍遵守啟明星給的穿搭指南,從衣櫃裡翻出來一些以前根本沒穿過的衣服往身上套,但卻并不自信效果能有多好。

“不需要太過于糾結這方面的問題,隻要不穿的像是要去健身房或者出去玩就可以,最好配色和我相似。”啟明星當時是這樣和她說的,犬山曉理解為需要商務着裝。

但問題就在于她常穿的衣服基本上屬于這兩種場景,她并沒有像啟明星那樣為體型量身定做的套裝,最為正式的就是日之森校服,但這是白色的。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犬山曉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過關了,至少全都是黑色的,顔色這方面至少是過關了吧。

抄近路抵達啟明星事務所所屬的大廈後,犬山曉剛準備就去摁電梯,就反應過來今天大廈門口似乎是有些不同,她回頭看向門口停着的黑色私家車,心裡有些疑惑。

但這座大廈又不止啟明星事務所開着門,犬山曉得不到一個準确的答案索性不去糾結了。

電梯上行,犬山曉獨自站在電梯裡,有點緊張于啟明星一會的反應。

抵達等候區,六十七号提前等候在那裡為她推開了門,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自從知道他的來曆後犬山曉就一直很好奇這人身上毫無違和感的禮儀到底是從何而來。

“您有更換着裝,真是幫大忙了!”六十七号的笑容恰到好處,他一點沒給出建議,當然犬山曉也不指望這個人能有自己的一套審美。

啟明星事務所内一如往常那樣井井有條,隻不過咖啡的香氣比起上一次濃烈了許多,幾乎淹沒室内本清新的空氣,啟明星正在她的辦公桌後整理着些什麼,她将所有物品塞進一個皮質的文件包,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走向犬山曉。

“感謝您準時赴約,有了您的幫助此程定會順利達成目标吧,事不宜遲,您若是沒有什麼東西落下的話就讓我們出發吧。”啟明星對站在沙發旁的犬山曉說。

越是看着這樣的啟明星,犬山曉就越發覺得自己與這兩人格格不入,她欲言又止。

“您是第一次與陌生人會面談話嗎?”啟明星察覺到了她的混亂,帶着安慰的口吻問道。

“是的,我其實不太清楚什麼樣的衣服是合适的,不過總感覺我們不太一樣。”犬山曉實話實說,但她同樣覺得自己被啟明星安慰可能不太合适,“您有意見直接說就可以,不用顧忌我的感受。”

聽了這話,啟明星竟像是受到了沖擊一般退後兩步,手掌撫着胸前的領巾表情憂郁。

“居然讓您産生了這樣的想法,”啟明星誇張地搖頭,順手将文件包交給走近的六十七号,“您當然無需與我們一樣,您是同行者,是施予援手的好心人,誰能因您的外表對您加以批判呢?”

“沒錯沒錯!”六十七号配合地說。

“這樣嗎?”犬山曉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看上去怎麼樣,但若是不會因為這個搞砸一會的談話的話,那我做的也挺好的吧?”

啟明星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她看着犬山曉,看着對方也因為她的打量變得緊張。

“犬山小姐,讓我這樣稱呼您吧。”啟明星說。

“是的。”犬山曉緊張地回答。

“雖然說我邀請您而不是您的同伴作為我的同行者是出于我自己的考量,但毫無疑問,您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啟明星說,“不僅僅是您作為魔法少女的能力,也同樣是因為您個人。”

“我嗎?”犬山曉眼睛稍微睜大了,她自己實在想不出自己除了魔法少女這個身份以外還有什麼好強調的,她的一切都基于魔法少女的力量而存在,是靠着她使用魔法少女的力量得到的。

可以說如果她不是魔法少女,那她将不會存在于此,甚至不會有逃離曾經的機會。所以犬山曉一直不願意思考這樣的可能性,連帶着對自己的過去避之不談,也無法相信自己作為一個人進入社會後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她的同伴并不是單單因為她是魔法少女就與她相伴的,這令她充滿希望,擁有了正視自己的力量的同時,偶爾也會産生對于找到自我價值的急迫。

“那您是因為什麼而選擇我的呢?”犬山曉迅速問道,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實際上是不合适的。

啟明星不可能單單因為她身上的某個性格特征就選擇她作為同行者,更多的肯定是因為她作為魔法少女的能力,以及某些細枝末節上的不同吧。

“外表是籌碼的添頭,您本身的籌碼儲備足夠富裕,為何又擔心因包裝不夠精美就失去坐在賭桌邊的機會呢?”啟明星說,“從她人的眼光中了解自己是不妥的,但現在是個好機會,您若是對自己的判斷不夠信任,就請告訴我吧,我定會盡心盡力為同行者提供建議的。”

“要問我的話也可以哦,我最近讀了很多書。”六十七号也躍躍欲試地說。

“不,拜托你思考前先和我預告一下。”啟明星對六十七号說。

“也可以啦。”六十七号覺得也可以。

“剩下的事情請讓我們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談論吧。”啟明星說。

“那就走吧。”犬山曉點了點頭。

三人下樓,六十七号為二人拉開停在樓下的黑色私家車後座的車門,自己坐副駕駛上。

司機全程沒有說任何話,等副駕駛的安全帶系好後就啟動了汽車,車前座與後座之間有隔闆,車窗隻能從裡面看到外面,座位是黑色皮質的,犬山曉心想要是森山寺未央的話大概又要開始暈車了。

車輛緩緩駛向大路,犬山曉回頭看,大廈門前沒什麼人來往。

“這座大廈目前正式開放營業的确實隻有我的事務所,其它樓層在物業管理下不算完全荒廢,但也是沒有人會使用的。”啟明星介紹說。

“我以為這裡作為市中心附近,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犬山曉有些意外,這裡雖然不算是最核心的商業區,但地理位置上算是市區核心的一部分了。

“這處土地的借地者與所有權擁有者在2014年中旬剛開始建造時發生了些矛盾,案件最終是我解決的,事後這棟大廈差點被劃入都市傳說發生地之一,本來的用途也被擱置了。我找了一位可靠的房地産業朋友咨詢了一番,就将其中的一層長期租下了。”啟明星言簡意赅地介紹了一番。

“總感覺發生了很多事情啊。”犬山曉有些好奇,“那個原本的用途我能知道嗎?”

“這個比起我們一會要讨論的事情不算是機密啦。”啟明星笑着說,“建築承包商是北野氏旗下位于西部另一城市的鲸島集團建築業務子公司,她們打算以這棟樓作為分公司地址來着。”

“那為什麼不用了呢?”犬山曉有些奇怪。

“鲸島建築派來的工程負責人,以及核心的一支隊伍全都失蹤了。調查結果為所有人在同一時間死亡,依據是我根據血液痕迹在地基内找到的一盒子斷手,切面新鮮,斷手上有一半的手表,連着手腕一起被切下,秒表統一。”啟明星伸出自己的左手,她的手腕上也有一塊機械表,她的食指沿着自己的手腕線橫着在手臂平行的正中間劃過。

“…後來呢?”犬山曉為兇手的威脅感到震驚,她想不通為什麼有人要花這麼大力氣就為讓一棟建築建不成,更别提這棟大廈現在還是被建成了,啟明星還租了用作事務所。

啟明星看着犬山曉的反應笑了笑,雖然事到如今這樣說很奇怪,但犬山曉覺得啟明星的所作所為真的和外表有太大的反差了。而且2014年,也就是近11年之前,哪怕是按照啟明星自己說的年齡來算,那時她也才17歲左右。

“後來的私人事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得到了報酬之後不久有新的建築施工隊修建那座大廈。大概是重新立項花了些時間,大廈兩年後才完工,完工之後也沒有對外招租或者被使用。”啟明星說。

犬山曉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想起之前啟明星說有問題都可以問,她決定還是把自己想問的話說出來。

“為什麼調查結果是那樣呢?”犬山曉解釋自己的疑惑,“我是說,一般來說先将所有人殺死,把死者手上的手表調到同一時間,再砍下來放進盒子裡。這樣的結果更合理不是嗎?”

這對于常人來說是合理的,犬山曉這樣想着,也注意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正如您所言,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而‘同一時間死亡’這個結論并不是我給出的,而是我的雇主。”啟明星眨了眨眼,“我的委托目的是尋找失蹤人口。”

看到犬山曉欲言又止,啟明星笑了。

“現實不是偵探小說,探查真相隻是我的愛好,愛好與工作也不是總能重合到一起的。”啟明星在笑着說話時嘴角上揚的弧度總是相同的,“并不是每個雇主都能包容我的好奇心,在思考的同時克制自己也是偵探的必修課。”

“愛好與工作不能重合嗎?”犬山曉歎了口氣,這種時候就該歎氣吧,她想。啟明星所說的話也都是她的“包裝”的一部分嗎?怪不得艾克裡普也稱贊她是個聰慧的孩子。

但犬山曉就連自己的愛好是什麼都想不出來,也無法想象自己的未來。吉他算是愛好嗎?

“總而言之讓我們來聊聊這起案件的前因後果吧?雖然我也才知道部分内容,細節還需要等待一會見面的那位雇主自己闡述清楚。”啟明星說着,犬山曉就想起之前她說過的東西。

“關于一個帶着賬本失蹤的人。”犬山曉說。

“沒錯,這位失蹤人士名叫吉田川光,細節不清楚,但既然我不清楚,那就不應該是個重要的人。”啟明星理所當然地說。

犬山曉面色疑惑,猶豫這裡該不該問。

“您不了解我,所以這裡提出質疑也是可以的。”啟明星善解人意地說,“這座城市裡有頭有臉有個人百科頁面的角色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例如日之森的校董會成員各自的背景,以及食堂供貨商。”

“記得這麼多人很厲害啊!”犬山曉贊歎道。

“哪裡哪裡,應該的。”啟明星笑了,“這位吉田川光無關緊要,但她攜帶着的賬本重要性很高,而委托我們尋找她的下落的那位雇主更是個大人物。”

“這很奇怪吧,那位雇主會不會有問題?”犬山曉感到疑惑。

“這位雇主作為朋友還是靠得住的那種,所以我才指望他能為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啟明星說。

“這位雇主也是您的朋友嗎?”犬山曉意外地說。

“雇主可以成為朋友,朋友也可以考慮雇傭我,但兩個身份不存在重疊的機會,無論是對哪一方來說。所以您也不需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太給那家夥好臉色看哦?”啟明星笑着說。

“那我得戴個墨鏡吧?”犬山曉無奈地說。

“咦?”啟明星真心實意地疑惑了,“您隻要不笑就足夠有威懾力了哦?”

“是,是這樣嗎?”犬山曉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番委托的雇主的名字叫做一二七,一是姓氏,您大概不太了解這個家族,那就由我來大緻為您介紹一下這個家族的勢力範圍吧。”啟明星摸出手機搜索了一番,向犬山曉展示了一些照片,“十面骰賭場就是這個家族旗下集團所有的,創始人是該家族前代首領。”

照片中的建築可以說得上金碧輝煌了,噴泉後方的宮殿式建築每一處都有燈光璀璨,在黑夜的背景中仿佛一整塊在發光的金子一樣。

“好亮眼啊。”犬山曉沒什麼反應,她完全不認識這個賭場,也不認識這個家族,她反而對這個家族的名字有些在意。

“您完全不了解呢,不過這樣也好。這個家族的勢力範圍主要盤踞在更南方的城市以及國外,在這個城市裡她們擁有一定數量的賭場和非官方賽馬俱樂部管理權。”啟明星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這個家族核心管理層名字都由一個十面骰子決定,這也是名字看上去不太大衆化的原因。所以雖然說是家族化管理制度,但實際上這個家族的成員血脈聯系并不強。”

“原來是這樣!不過那為什麼還要叫做家族呢?”犬山曉問道。

“具體原因不知,但目前為止,該家族的首領皆為血脈相傳,可能這是原因之一吧。”啟明星說道,犬山曉點了點頭。

“而我的雇主,也就是一二七先生,則是該家族的二把手,同時也是上一代家族首領的養子,家族旗下集團的各種賬目他都有過目的權利。包括這次丢失的賬本。”啟明星說。

“這麼重要的東西沒有雲備份什麼的嗎?”犬山曉問道。

“這也是我好奇的,硬要說為什麼賬本丢了就找不到内容的話什麼原因都能給,但既然委托我來找這位失蹤人士,那想必我們必須認定她手裡的那份就是珍貴的唯一了。”啟明星說。

“所以我們這次是去找人,或者找東西的嗎?”犬山曉覺得自己差不多理解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就好了,那位雇主雖然姑且算個正直的人,但那位家族首領卻是一位,額,”啟明星難得說話有些卡頓,“一位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對話的人。”

“你們見過面嗎?”犬山曉覺得奇怪。

“算是吧。”啟明星甚至沒有在笑,“家族首領一二三四是上任首領的親孫,但卻是被二把手一二七,也就是上任首領的養子撫養長大的,不過就我的了解那也不能完全說是撫養長大,隻能說是給予了間接性的陪伴吧。”

“總感覺很複雜,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呢?”犬山曉問。

“确實很複雜,細節就先不多說了。”啟明星想了想說,“一二三四為人脾氣古怪,與家族内大部分管理層成員關系都不好,但為家族帶來了足夠的利益,而且重點是,她的手氣很好。”

“賭博的話,那就是手氣很好了吧。”犬山曉說。

“是的,她的名字四個字是四個十面骰依次開出的,這件事是公開的。”啟明星說,“一家族非常看重人運,一次兩次還好說,長期如此就是實力的一種了。而且上一任首領更是一代傳奇,被她指定的繼承人,還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自然是有擁護者的。”

“這樣啊。”犬山曉雖然不理解但是覺得很厲害。

“總而言之希望這次不會與她産生交集,但是就最近種種現象來說這種可能性很小。”啟明星後面那一句說的聲音很小。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啟明星偵探都不願意與之對話呢?犬山曉心想,然後她發覺自己實際上難以想象這樣的存在,這位偵探似乎對誰都能做到笑臉相迎,但說到底她與啟明星還不算太熟。

啟明星又向犬山曉介紹了一番一會要去的目的地,以及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好讓她到時候不會太緊張。

車輛又一次停下後,車門被拉開了,六十七号站在門外等着,手裡好好地拎着文件包。

犬山曉下車,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一處酒店的上下客區,不遠處就是旋轉門,空曠的大堂空間内一座約7米高的樹型雕像清晰可見,那樹是金色的,上面挂滿了十面骰。往裡看兩側是上行的樓梯,靠牆的兩邊有着些許櫃台和服務人員。

出發到現在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犬山曉沒怎麼來過這片區域,但知道這裡是城市南邊的地段。

啟明星下車後整理了一下領口,拄着拐杖往大堂走去,門童提前拉開門,三人進入後直接走向電梯間,使用最内側的私人電梯直達酒店最頂層。電梯内,犬山曉就着牆面反射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起剛才啟明星說的話,自覺地扳起了表情。

“犬山小姐不用太緊張,順利的話半小時内就能結束對話。”啟明星說。

但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會有不順利的情況,犬山曉表情更僵硬了些。

電梯門開了,有侍者等候在門外,見門開了先是行了禮,随後帶着三人穿過走廊并打開包間的門,并等在門外并沒有和三人一同進入。

進門後第一眼就能看到視線前方占據一整面牆的巨大落地窗,以及會客廳内的陳設擺件,地毯花紋繁複,犬山曉心想這裡的挂畫數量和有樂羽生家裡的有的一拼。

室内沒什麼特殊的香氛,但也沒有陳舊的氣息,絨面的沙發組大小恰到好處,不會讓室内空曠得像是半成品,也不會讓空間顯得擁擠。

一個穿着全套棕色西裝的男子朝啟明星走去,看樣貌大概30-40歲之間。他身高比六十七号矮上些許,頭發束在腦後,全身上下儀表無可指摘,隻有眉頭習慣性地皺着。

二人脫下手套握了手之後簡單地寒暄了一番,啟明星将外套和拐杖交給六十七号,接過文件包後所有人到會客區入座。

一二七對于啟明星身後跟着的兩個人沒什麼意見,啟明星簡單介紹了一番,他也就簡單地問了一下好。

金屬鑲邊的石材不明茶幾上沒有什麼擺件,而是放着些紙張,那人,也就是一二七在落座後将部分紙張交與啟明星,她迅速地翻動幾次之後就放下了。

“賬目金額近一百億,不算小了,昨天我才收到消息但事發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了兩天,希望您已經做好了面對壞消息的打算。”啟明星保持微笑說。

一百億是多少?犬山曉心裡盤算着這個對她而言過于陌生的數字,表情沒什麼波動。

“您說笑了,”一二七并沒有笑,“既然能找上您那就是這件事還有被解決的可能性。”

光是看着這樣的場面,犬山曉很難相信這兩人是朋友,但或許大人間的友誼就是不流于表面的呢?她用餘光看了一眼坐在啟明星左側的六十七号,卻發現對方已經就着位置方便看着窗外發起了呆。

“那就來解答我一些必要的疑問吧?”啟明星重點強調了“必要”兩個字,“吉田川光難道是某位外派審計?為何這種大面額賬目賬本會經由她手?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都不合理的。”

“當然。”一二七的語氣平闆無波,“這是因為吉田川光是不明勢力派遣來偷竊公司機密的間諜,她處心積慮混入财務部門就是為了這樣的目的。”

“為了偷竊這個賬本?”

“自然如此。”

“那這份賬本的特殊之處是什麼呢?”

“…”一二七看向啟明星,緊張的卻是犬山曉,她不認為這個面容嚴肅的男人能傷害到她們,但她擔心委托出現問題。

“找人可不比找貓狗,信息自然是越多越好啦。”啟明星笑容絲毫未變。

“…這份賬本記錄的金額都是需要被特殊處理的。”一二七說,他的聲音很沉。

“這樣啊,”啟明星恍然大悟,“那不應該是消失了更好嗎?還是說這個賬本的存在有什麼必要嗎?有了原因我才好找到‘不明勢力’嘛。”

“當然是為了家族的穩定以及獲利,啟明星偵探想必最近也因市區動亂而煩心吧。”一二七面無表情地說,“我們也希望盡量在這場動亂中維持自身的立場,并且借此機會名正言順地更進一步。”

“…那就不奇怪了,”啟明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道,“那就以此為準吧,可能會有動機的對象除了你們的老對頭以外,大概也沒什麼對你們有威懾力的存在了吧,除了一個。”

啟明星看着一二七開口,“盤踞在港口的天不渡,這些人偶爾也會想看看其它家的生意做的怎麼樣吧。”

“與這件事無關。”一二七迅速地否認了。

“怎麼會無關呢,您帶來的資料中的信息也與天不渡的作風吻合吧,若是要否定的話可否給我一個合适的理由呢。”啟明星笑着說。

“不需要理由,你要是真的認真看信息了就會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就是認真看了我才這樣說,對鄙人的職業素養進行貶低可真是不好。”

“…你對雇主的态度該改改了,将目光放在目标上才是妥當的做法吧。”

“将目光放在目标上發現路徑上存在着不可饒過的信息那就不得不停下觀看了不是嗎,與其否認我的做法不如否認我的想法。”

“你若是沿着這條路走最後之後一無所獲,這是浪費時間,這就是理由。”

“…這不是理由,您這是在指導一個偵探如何調查線索嗎?指導我啟明星?”

“是又如何?你别忘了現在你也算是家族外部合夥人,按照規矩你就該聽我說的做。”

“哈哈哈瞧您說的,合夥人不就是給予專業方面的幫助的人嗎?您都這樣推着我走了我該如何給予專業幫助?”

“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理解你這樣想隻是在做無用功?還是說你又在旁敲側擊什麼東西了?這次說情況不一樣,不要搞這些小動作。”

“小動作有沒有用是結果說的算,我哪次沒給您一個滿意的回複?合作這麼多次了不如就這次别像個偵探劇裡的警探一樣質疑我的做法了如何?”

二人情緒平靜但語速越來越快,啟明星保持微笑,一二七保持面無表情,但兩人間氣氛就是越來越僵硬,仿佛下一刻就要不歡而散了一樣。

“那些人與這件事無關,”一二七的語氣帶上了威脅,“這句話由我負責。”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做些什麼?犬山曉看看兩個人又看看還在發呆的六十七号,幾乎要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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