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邪炁肆虐,禍害青寒,在下奉天道之令前來,望木靈願意以寶物相助,鎮壓邪炁。”
“除卻這一身靈氣信仰,我可想不出有什麼寶物能幫得上忙。”
“木靈心知肚明,此物為異界之物。”
“既非此間物,不涉此間事。使者無需再求。”
薄瓷碎裂,水花四溢,彈唱之聲逐漸遠去,說話之人像到了雲端,缥缈模糊。
“木靈要與吾交易?”
“天道,我為青寒、為人族而死,隻望你能護他們周全,這不過分吧?”
“阿綠,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可願意幫我好好守着......”
如同往常一般安靜祥和的夜晚,無人能見,無數明亮的光點從各處飛來,湧進竹樓,圍繞在韓昭沐身側,從眉間緩緩進入他的夢鄉。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找回來的小兔子?”
韓昭沐雙臂交疊于胸前,審視着地面上那隻害怕得瑟瑟發抖三瓣唇不停咀嚼的無辜的黑絨兔,側頭問外出撒野才回的阿綠。
聽出韓昭沐語氣中的懷疑,阿綠伸藤去提溜小兔子的垂耳,把兔子吓得往前蹿了幾步,又去扒拉人家身後卷起的尾巴,點點它頸間的毛發,最後轉向韓昭沐,做叉腰點頭的模樣,表示十萬分的确定。
一手抓住阿綠的藤尖,韓昭沐微微使力捏上幾下,語氣凝重,“不知道為什麼,阿綠,我有種感覺。”
俯身再瞧上那兔子幾眼,他轉過身,搖了幾下手中的藤條,眯眼探頭盯着它問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其餘沒有被逮住的藤條連忙左右搖擺,着急地說沒有的事。
整株九葉烏藤渾身上下都透露着無端的心虛,孩子似乎撒謊了怎麼辦?韓昭沐上下瞄了阿綠幾眼,最終作罷。算了,好像是自己慣的,以後攢一起再算賬。
終歸是緣分未到,小可憐的被阿綠拐上來,那便養着就是,也不差這一口。韓昭沐想着,把蜷成一團不敢亂動的小兔子抱進屋裡去了。
他也是有兔子的人了。
将柔軟的綢緞鋪到竹籃裡,把小兔子放進去,竹籃放在桌上。韓昭沐一邊伸手撫摸兔子的頭頸,一邊制定種植計劃。
得要種些給兔子吃的草糧和蔬菜。
據韓昭沐了解,作為兔子飼草的大多數是苜宿草、燕麥草還有蒲公英。他韓昭沐的兔子,自然是全都要!神奇的是,這些吳伯給的種子裡都有。
苜蓿草,聽起來很陌生,但其實就是日常生活中随處可見的幸運草、三葉草的一類品種,廣泛用于草坪綠化、牧草種植。這種草随處皆可生長,所以韓昭沐也不打算專門辟地去種植,直接種在山莊各處,方便小兔活動的時候随處都能嚼上一口。至于吳伯給的是什麼類型的苜蓿草,也沒有詳細标明,那就得等種出來才知道了。
顆粒飽滿的苜蓿草種子在水中清洗幾遍,浸泡在稀釋過的竹果蟲液中滅菌殺蟲,接着在育植淨水中也浸泡一夜快速催芽,就等着拿去播種。
燕麥草和燕麥不同,燕麥草是一種具有觀賞價值的牧草,生命力頑強,發育快,含糖量高,适口性好,植株高大,莖細,葉量較多,宜于收割後調制幹草,那就做成磨牙的草棍草餅。
長卵披針形的種子如同披着外衣的稻米,随手抓起一把種子經過清洗和殺蟲劑浸泡後,放到空間裡晾曬數日,靜待播種。
蒲公英,别名黃花地丁,除去作牧草,也是藥材的一種,還能生吃、炒食、做湯,而且隻要有風,它就能自己完成播種,所以韓昭沐也打算和苜蓿草一樣随便種。
蒲公英種子為暗褐色倒卵狀披針形瘦果,長寬隻在幾毫米之間。将種子置于“五十度”的溫水中,攪動至水涼後,再放在芥子空間裡浸泡四個時辰,撈出種子包進濕布裡,調整空間溫度在“二十五”度,放置六個時辰就取出用溫水澆一次,約三到四天種子就開始萌芽,可以播種。
這幾樣作物看起來就很能長,韓昭沐對自家的育植淨水也很有信心,在播種上也不做多講究。
在種植田随便取一片區域,灑上水潤土,阿綠則埋頭打上一排排密而淺的種植穴,每個種植穴都灑上幾粒燕麥草種子,覆上一寸深的土,最後灑上一遍育植淨水,就靜待發芽破土。
随後,韓昭沐連籃帶兔挂在阿綠的一條藤上,又将蒲公英和苜蓿草的種子還有小噴壺一起放到另一個籃子裡,同樣挂在行走的支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