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遠點。” 楠眠皺眉偏頭,目光掃過祈茉頸間若隐若現的香水痕迹,“廉價香精味,熏得人作嘔。”
祈茉僵在原地,垂落的發絲遮住泛紅的眼眶:“小刺猬……”
“别用這種惡心的稱呼。” 楠眠繞過她走向辦公桌,翻出抽屜裡的公章,“把項目文件、财務報表、合作協議,全部交接給我。”
楠眠将最後一份文件整齊碼好,擡起頭直視祈茉的眼睛,語氣冰冷而堅決:“交接完了,我們去離婚,解除這場聯姻。”
“我不同意。” 祈茉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狼尾辮掃過楠眠手背,“結婚六年,你走了五年,現在說結束就結束?”
楠眠冷笑一聲,從她指間抽出胳膊:“契約婚姻早該終止。還是說,你想繼續和周潔演那些無趣的戲碼來惡心我?”
辦公室陷入死寂,唯有空調外機發出細微嗡鳴。祈茉盯着楠眠頸間晃動的翡翠項鍊 —— 那是她們結婚時她親手挑選的禮物,突然輕笑出聲:“楠眠,你明明知道我和她那些都是演的!”
楠眠的手頓了頓,耳尖不受控地泛起紅暈,别過臉時聲音不自覺拔高:“對啊,我知道!我就是吃醋了,那又能怎麼樣?你管我!我現在不想聽!”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面上卻依舊維持着冷淡,“辦公室清空,下午五點前離開。”
祈茉猛地按住桌面逼近,狼尾辮垂落肩頭,眼底滿是驚喜,唇角不受控地揚起,聲音都帶着雀躍:“晚上一起吃飯?”
楠眠抓起包轉身就走,低盤的丸子頭随着動作輕輕晃動,聲音裡帶着刻意的冷漠:“不必了。” 踏出辦公室後,她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隻是加快的腳步暴露了内心的慌亂。
“聯姻的事,我不會簽字。” 祈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着不容置疑的固執。玻璃門合上的瞬間,楠眠聽見身後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響 —— 那是她五年前留下的 “我愛你” 紙條,此刻正安靜地躺在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裡。
下午五點,楠眠站在公司旋轉門外,一眼望見馬路對面跳着跑來的江畫。對方背着新款香奈兒 CF 包,發間别着淡紫色蝴蝶結,老遠就揮舞着手機:“小眠!我們去那家超火的居酒屋!我定了靠窗的位置!”
楠眠望着好友雀躍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揚起弧度。身後傳來玻璃門開啟的聲響,她不用回頭也知道,祈茉正隔着茶色玻璃,注視着她們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