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楠眠裹着浴巾推開磨砂門,發梢滴落的水珠在鎖骨處彙成細流。玄關處傳來輕笑,祈茉倚着門框,白發随意束起,領口大開的西裝下,頸側暗紅的抓痕若隐若現。“楠董這速度,比并購談判還利落。” 她晃了晃車鑰匙,目光在楠眠鎖骨的齒痕上停留片刻。
楠眠冷睨她一眼,轉身走向衣帽間:“抓緊洗,我可不想讓别人看見你滿身的痕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玻璃鏡映出她耳尖微紅,手指撫過衣架上的黑色連衣裙,磨砂面料在晨光下泛着低調的光澤。
二十分鐘後,楠眠将蝴蝶結發飾别進發間,方領泡泡袖襯得肩頸線條愈發冷豔。她踩上白色闆鞋時,餘光瞥見祈茉正将領帶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襯衫第三顆紐扣不知去向,露出大片蒼白肌膚上蜿蜒的紅痕。“走?” 祈茉挑眉,伸手去攬她腰肢,被楠眠側身避開,指尖堪堪擦過她腰間還未消退的紅痕。
楠眠快步走向車庫。祈茉慢悠悠跟在身後,時不時扯松領帶,故意讓頸間的抓痕暴露在走廊燈光下。車庫裡,賓利車身在感應燈亮起的瞬間泛着冷光,楠眠拉開車門時,祈茉突然從身後貼上來,雪松混着煙草的氣息将她籠罩:“楠董這麼躲我,是怕被員工看見?”
“祈總要是再磨蹭,晨會就要遲到了。” 楠眠咬牙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時後視鏡裡映出祈茉得逞的笑。賓利平穩駛出車庫,晨光穿透車窗,在楠眠緊繃的側臉上投下明暗交界線。她握着方向盤的指節發白,刻意無視副駕傳來的灼熱目光 —— 祈茉正把玩着她遺落的珍珠發卡,指尖劃過齒梳時發出細微的 “咔嗒” 聲。
當賓利駛入主幹道,車流突然密集起來。楠眠輕踩刹車,眉間攏起不耐煩的紋路。後視鏡裡,一輛銀色轎車如鬼魅般逼近,車主甚至還将手臂探出車窗,叼着煙朝這邊張望。“找死。” 楠眠低聲咒罵,正要變道時,刺耳的刹車聲驟然響起,“砰” 的悶響震得車載香薰劇烈搖晃,後車窗頓時蒙上一層蛛網般的裂紋。
楠眠摘下墨鏡,鏡片後的目光冷如寒潭。她推門下車,黑色短裙随着動作揚起又落下,露出纖細小腿上因急刹磕出的紅痕。“合作方周總,” 她倚着變形的保險杠,翡翠戒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金屬表面,尾音帶着上位者的壓迫感,“這麼着急還追尾了我的車,這是要去幹什麼?”
周總慌忙熄滅香煙,賠笑着搓手,額角的汗珠滑進領帶:“令尊不、令犬那邊出了點事,我正要去處理,所以有些着急……” 他話音未落,楠眠已逼近半步,身上若有若無的雪松香混着壓迫感撲面而來。
“車錢倒是不用您賠,” 楠眠俯身時,蝴蝶結發飾垂落的絲帶掃過周總手背,她輕聲念出 “周潇” 二字,看着對方臉色瞬間煞白,“畢竟周氏已經是楠氏名下的公司。不過周總最好提醒令郎,方案裡的漏洞,夠讓整個周氏從商圈除名。” 她轉身時,裙擺掃過周總顫抖的手背,留下一句冰冷的 “稍後會有人聯系你”。
祈茉倚在車門上,慢悠悠補了句:“周總要是處理不好,楠董的法務部可閑得很。” 她故意扯開領口,頸間抓痕在陽光下刺目,吓得周總踉跄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