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電子鐘的藍光幽幽跳動，淩晨 3:48:56，楠眠的指尖終于從祈茉後背無力滑落。混着汗水的黑發黏在臉頰，急促的喘息漸漸綿長，翡翠戒指不知何時滾落在地，折射出細碎冷光。

祈茉支起身子，白發垂落的弧度恰好籠住楠眠泛紅的側臉。她指尖挑起一縷還在滴水的黑發，發尾猩紅擦過對方鎖骨處新添的齒痕，輕笑出聲：“楠董體力也不過如此嗎？這麼快就繳械投降？” 回應她的唯有綿長而規律的呼吸，楠眠睫毛輕顫，淡粉色的嘴唇微張，在月光下泛着濕潤的光澤。

當琥珀色的光線悄然爬上地毯，楠眠先于鬧鐘睜開眼。絲綢床單滑落肩頭，鏡中倒影布滿交錯的紅痕，左肩蜿蜒的齒印像枚挑釁的勳章。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翡翠戒指，冰涼的觸感讓指尖微微發顫。餘光瞥見枕邊肆意舒展的白發 —— 祈茉頸側那三道抓痕，此刻正挑釁似的泛着紅。

楠眠周身寒氣四溢，盯着熟睡的祈茉冷笑一聲：“裝貨。” 話音未落，她白皙的手掌精準甩在對方臉上。寬大的襯衫領口随着動作滑落，大片淩亂的紅痕暴露在晨光裡，與她冷冽的眼神形成鮮明對比。

“啪” 的脆響撕破寂靜，祈茉猛地驚醒，睡眼朦胧的眼底泛起茫然。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挑眉輕笑：“楠董這是想以權壓人？這麼對合作夥伴，小心我讓所有人都知道，在床上誰才是真正的‘下位者’。”

“和你合作，淨是賠本買賣。” 楠眠垂眸睨她，轉身時故意放慢腳步，讓鎖骨處最深的那道齒印在翡翠戒指的冷光下格外醒目。她抓起散落在地的襯衫套上，過大的衣擺垂到膝蓋，雪松混着煙草的氣息将她籠罩，卻蓋不住張揚的印記。

祈茉從背後環住她，下巴重重壓在肩頭：“明明是互利共赢，楠董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帶着昨夜未散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