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天不太眷顧他,門就在這一瞬間被推開了。
“诩哥,我來了,順便幫你領了外賣,你什麼時候愛上喝粥了?”
韋駱腆着一張娃娃臉,笑嘻嘻地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的身影,後知後覺地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
“哎呀,诩哥怎麼沒和我說清楚,打擾了,嫂子你們繼續啊,我買的炸雞和你的外賣放這邊櫃子。”
說着韋駱他人就不斷後退,準備把門拉開走出去,門已先被人推開了。
向晚趁着他思緒飄飛,準備掙開他的懷抱,她小幅度地掙紮了起來。
而時诩沒有留意,隻是緊緊盯着門前出現的人。
正和韋駱面面相觑的人,他的老熟人,也是高中時的“戀人”,莫沉。
時诩不自覺地收緊了懷抱,緊箍住懷裡胡亂掙紮的人兒,對着莫沉露出一絲志在必得的挑釁性質的笑容。
“莫家大少爺真閑啊,老是來演戲不累嗎?早點進娛樂圈,說不定奧斯卡都是你的。”
時诩還未開口,韋駱已經毫不猶豫地開啟戰火模式。
時诩知道上一次他和身邊的摯友斷交,無不是莫沉從中作梗。
韋駱勸過他很多次,他都不願相信從小維護自己,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不過是利用自己當踏腳石的小人。
不願相信,這個人惡心到連愛情都可以為利益亵渎。
不過這一次,他可沒那麼傻了,他必須親手送這個人進入他自己曾經消受過的地域生活。
才能彌補他内心的痛苦,時诩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他的計劃了。
莫沉不理會韋駱的話語,臉上仍是溫和虛僞的笑容,對上時诩的挑釁。
“阿诩還好嗎?晚晚這是難過麼?大庭廣衆下男女如此親昵可不太好。”
韋駱偷偷地給時诩打了個暗号,眨了眨左眼。
時诩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将懷中的向晚扶了起來。
向晚順從地順着他的動作坐回原位,沒有理會莫沉,隻是看着時诩。
“這話針對的是不熟悉的人罷,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
“我和向晚的關系可是勝似血親的,可不像哥一樣大早上對女孩子粗魯地拉扯那種不紳士的行為。”
時诩無所謂地吐了吐舌頭,目光且落在莫沉拎着果籃的手上。
莫沉的右衣襟破損,手側泛紅,有一點血迹染在衣服上。
莫沉一向潔癖,恨不得時時帶着清洗劑,竟會落得如此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時诩不免多想,看來這次若是要改變未來蝴蝶效應應該很強,或許不能低估了。
“阿诩,你怕是誤會了,我可沒有惡意,不過是擔心晚晚不喜歡與其他人觸碰罷。”
莫沉眼裡劃過一絲不悅,臉上的微笑仍無懈可擊。
“那沉哥可要失望了,姐姐,不抵觸我呢,她可是最疼愛我的。是吧,姐姐。”
時诩對着向晚的方向,手邊悄悄打了個信号,不看莫沉,明明是問句,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向晚沒有出言反對,像是默認了。
莫沉臉色瞬間如打翻的墨水,一團黑色的霧氣籠罩着他。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阿诩!”
莫沉向前邁開步伐,一心落在向晚和時诩身上,沒注意在身邊的病床邊坐下的韋駱“自然無比”地伸長的腿。
莫沉被他的腿一絆,往前撲倒,要不是撐住病床的欄杆,便是臉朝地摔得極其慘。
不過他手中的果籃就沒那麼幸運了,他這一不留神,果籃被抛到向晚腳邊,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