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一位女性人大代表提出買賣同罪,提高拐賣婦孺地懲治力度;改善邊遠地區教育配置,加強教師隊伍建設,提高教學服務質量等議題,得到了社會廣泛的關注,李劍的工作進行越發順利。
但有時候,身邊滿是善意的時候,人會覺得寂寞。
有一天下午喬未打電話給李劍,說他需要一位女伴,李劍欣然答應。
隻是簡單的聚餐,還是熟悉的面孔,當日的十八線野/模已經成了叫得出名号的二線演員,正炙手可熱,隻不過娛樂圈的頭條多半稱她為蕭太太。
當時麻将桌前被嬉鬧打趣、不被看好的一對,竟然成真了,如今話題的對象也由得恩愛的他們轉向餐前正襟危坐的喬未和李劍。
蕭少矜貴地用濕巾擦拭過嘴角,“粗茶淡飯,你們随意。”
呂一飛極為給面地往嘴裡塞上一口炒菜,“蕭少和蕭太太一起做的飯就是香。”他忽而話鋒一轉,望向自顧自吃飯的李劍和喬未:“我記得李劍是南方人吧,吃得慣嗎?”
被cue到的李劍微微擡起下巴微笑,說道:“蕭太太和蕭少的手藝很好,飯菜可口。”她的皮膚細白,神态淡然,反倒在浮躁的閑聊中多了絲沉穩,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大家長般的嚴肅,比起以前居然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臨位的喬未替李劍夾了一塊軟爛脫骨的炖肉,開口緩解尴尬氣氛,“她還挺愛吃這些的,今天的菜也很入味。”
“真好,”呂一飛搖晃紅酒杯,透過紫紅液體晃蕩其中的玻璃掃視李劍碗裡的那塊炖肉,“我還以為李劍在傅衍身邊待久了,口味變了回去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蕭少夾着筷子的指尖停滞半晌,但也沒有駁回呂一飛的意思,反而添油加醋道:“我聽說傅衍口味淡,沒想到這次會招待到李小姐,确實是我們考慮不周了。”
喬未的兄弟會消息靈通,自然看不慣李劍在喬未和傅衍兩邊左右逢源,暧昧不清。
喬未這才掀開眼皮望向他們,臉上浮起意味不明的冷笑,“看來我自己帶着李劍過來,也是我考慮不周沒估計你們的感受了?”最後半句話被他說得輕而緩,卻帶着不容置疑的護犢味道。
五官豔麗的女人臉上挂笑,張口:“還有碗湯要端過來,李小姐能來搭把手嗎?”
李劍點頭,顯然答應。
等兩人走後,喬未陰恻恻地剜了衆人一眼,“我說你們今晚别找事。”
“你……”呂一飛氣急,嘴裡蹦不出一個字,顯然對他戀愛腦的事實接受無能。
蕭少吃完筷子上的菜,接上呂一飛的話,“喬未,你瘋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你成舔狗了。”
喬未神态自若,“全憑自願。”
“欠的債也該還清了,”呂一飛正想繼續勸勸,倏地被喬未投射過來的眼神噎住,“她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謝家剛吃了一個啞巴虧,你能為她做的也差不多了。”
“你,”蕭少将筷子擱置在筷架上,“喬未,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在場的人猛然噤聲,神色各異起來。
“我又沒說我不是認真的。”喬未沒有否認。
呂一飛來之前打好的稿子全部作廢,心裡哀歎,姐,我能為你做的也算做完了,兩個字,沒轍!
“那李小姐什麼意思。”有人問。
喬未不緊不慢地吃着,“我等她同意呗。”
“她真會同意?”
“會的,”喬未笃信,“我是她不二臣的最好人選。”
衆人唏噓,太卑微了。
還在盛湯的李劍渾然不知,從今晚開始,她名号的含金量會在首都太子爺圈子裡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至于在一個星期後的募捐中,李劍流程進行得格外順利。
那天陽光明媚,青天湛湛,是立夏。
李劍認出了人群中,那晚和她一起聚餐的公子哥之一,對方率先和她打了聲招呼,李劍略微吃驚,接着笑了起來,颔首,語氣熟稔,“好久不見。”
傅衍站在李劍身邊,目光在兩人身上遊移,那名公子哥見狀,表情詭異難耐,他忽然遞來一張投名狀,大聲表态:“李小姐的工作,我們肯定全力支持!”
李劍滿臉問号,但還是不失風度地回了聲謝謝。
等人走後,傅衍意味不明地喃喃,“李劍,你的成長真的超乎我的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