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那你就把周姑娘的事跟她說了?”方宴再次怒道。
“我沒說,我發誓我一個字都沒說,我說不知道,可晚書姑娘不信,她還誣陷我。”方宴無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方宴。
“哼,諒你也不敢背叛我。”方宴冷哼一聲,心裡卻是越發對婉淑好奇了。
這姑娘還真是膽兒大,假造官籍不說,還敢挑撥我們主仆關系,是得好好查查她的底細了。
“你聽着,往後我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講,否則小心你的腦袋。”方宴一團怒火無處發洩,隻好對着七月耍耍嘴皮子。
婉淑沒想到有這驚喜,本來是害怕方宴對七月下狠手,自己良心不安。哪知道居然聽到了方宴和周姑娘的事,這換誰都知道是感情的事,這有意思,婉淑心裡美滋滋的想着,以後多了要挾方宴的籌碼了。
“姑娘有什麼吩咐嗎?”婉淑正打算回房,忽然店小二端着盤子上來了。
“沒有,沒有。”婉淑擺擺手,示意他别出聲。
可這麼大聲音,屋内的人怎麼會聽不見呢。
婉淑貓着腳正打算偷偷溜回去,房門已經打開了。
“晚書姑娘有事嗎?”七月憤憤的問道。
“沒事。哦,有事,我看天色也晚了,你們幫我這麼大個忙,應該請你們好好吃一頓。”婉淑鎮了鎮心神,沒事人般說道。
“哦,那我可得好好宰姑娘一頓了。”方宴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在屋内響起。
“好說好說,方公子想吃什麼都行。”婉淑偷聽人家說話,本就心虛,答應的也爽快。
“走吧。”方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淡淡的說道。
“現在嗎?”婉淑問道。
“你不是說你要請客,才來找我的嗎?”方宴反問。
“是呀,是呀,你看,我這腦子,怎麼突然短路了。”婉淑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閃爍,說道。
“短路?”
“走吧,走吧,這兒你熟悉,你帶路。”婉淑邊說邊下樓了。
“不是說我帶路嗎?”方宴很快走到婉淑前面,經過婉淑身邊時憤憤的說了句。
一時間方宴在前,婉淑在中間,七月遠遠的跟在後邊,婉淑本來想和他說聲對不起的,可是看把自己當瘟神般防着,就想以後再說吧。
一路無言,方宴黑着臉,七月垮着臉,婉淑心虛,也不敢多說什麼,怕露餡。
很快,婉淑便被方宴帶着進了一家名為“聚賢樓”的酒樓裡,這會才申時,酒樓裡人不多。
一進門,便有小二認出了方宴,引着他們往雅間去了,看來方宴是這兒的常客。
婉淑看了看這酒樓的裝潢、風格、擺設全是上乘,心想我這荷包今兒能不能保住啊,我還得交束脩錢呢。
她再看了一眼方宴闆着的臉,心裡的歉意瞬間沒了,方宴既然能到自己屋裡找到官籍,那自己有多少銀兩他是知道的。
雖說自己請他吃頓大的,那他也該适可而止,考慮考慮這窮孩子的心聲,但願他一會能夠憐香惜玉。
“方少爺,還是老幾樣嗎?”店小二拎着茶水進來問道,餘光還時不時往婉淑這邊瞥。
“嗯,眼睛别亂看,小心瞎了。”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店小二吓得一哆嗦,倒水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婉淑看了看方宴,他明明坐着動都沒動,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怎麼就知道店小二亂看了。
“方公子還在生七月的氣啊?哎呀,這事怪我沒考慮周全,怎麼能跟他打聽你的事呢,不過他也沒說啥,隻說了你和周姑娘...”
婉淑看着店小二把十幾道菜一道一道的上了桌,心痛不已,覺得方宴就是故意整她的,兩個人哪吃的完這些。見方宴還黑着臉,故意問道。
雖然隻相識了半天,可是從他不聲不響的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就覺得他這個人是不壞的,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
“哦,我和周姑娘什麼事啊?定親的事,成親的事,還是青梅竹馬的事?還有上個月泛舟遊湖的事?上上個月......”方宴忽然放下筷子,饒有趣味的看着婉淑。
“隻說了定親的事。”婉淑再次心虛,敗下陣來。
方宴心裡得意的想,跟我使詐你還嫩呢。七月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就憑你也想過問我的私事。
婉淑說完觀察着方宴的臉色,隻見他依然面無表情,居然沒發怒,頓時有些不可思議。